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清穿]后宫升职专家在线阅读 -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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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种放松的笑声。

    经过这第一夜,皇上突袭永和宫,虽然让永和宫上下害怕慌乱了一阵,但同舟共济经过些事,才会让人变得更紧密。

    姜恒就觉得,现在永和宫的氛围,比白日团结凝实了许多。

    且皇上来这一趟,对永和宫的宫人,是一种极大的鼓舞:皇上对自家贵人,真是很好的!

    姜恒也觉得皇上是个很好的领导。

    其实作为最高决策层,很多时候他们不会也不必顾忌别人,尤其是别人的心情。

    姜恒属于异类,她看这个后宫与旁人不同,皇上真是一言不发走了,她也不至于怎样。但要是换了任何一个新人嫔妃,皇上带着怒气来了,也不怎么说话,呆了片刻又走了,只怕今晚要辗转反侧睡不着觉,战战兢兢郁闷一晚上。

    未知总是最令人恐惧和焦虑的。

    皇上肯体谅这一点,在走之前能安慰一句话,姜恒就觉得皇上其实是个很心软的人。

    姜恒临睡前,还喝了秋雪送上来的一碗姜汤。

    这个时辰,必然不是从膳房叫的姜汤,那就太兴师动众了。想来是秋雪用小炉子自己熬的。

    好在贵人份例里也有白糖红糖,一碗红糖姜水喝下去,姜恒确实觉得暖透了,正好睡觉。

    姜恒将碗递给秋雪的时候,就听她道:“皇上心里是记挂着贵人的,只怕这些日子就要翻牌子,您可不能生病了!”

    姜恒:……不愧是秋雪,这事业心也太强了。

    交完‘星动仪项目’送走视察的大老板,最后还喝了热乎乎红糖姜水的姜恒,这一夜睡的挺踏实。

    但这一夜,后宫里跟她睡的一样好的人不多。

    太后前年过了五十岁的生辰,在这个年代,也算是标准的老太太级别。

    夜里的睡眠也远不如年轻时候好:说来太后是宫女出身,后来做了妃嫔。她还记得自己年轻的时候总是渴睡的,可那时候哪能由得自己,只好偷空睡一会儿,眯一刻钟都觉得香甜。现在由着她睡,她也只能歇个午觉找一下自在的感觉,实则睡眠质量没有那么好了。

    早上起得则更早。

    慈宁宫也就跟着太后的作息,天还黑乎乎的时候,就统统起床了。

    太后洗漱过后,在早膳前会先吃一盏米与杏仁熬成的糊状粥。

    其实以太后现在的地位,真是天天用参汤燕窝漱口都行,但她年纪越大,这些年反而越惦记从前做孩子时,家里常用的粥点,所以现在每日清晨都要喝一碗。

    那米还不要上好的御田胭脂米,只用寻常的白米或者薏米。

    跟皇后喝茶时不要人打扰不同,太后很喜欢在喝粥的时候,听乌雅嬷嬷说话。

    主要是这米糊非常浓稠,以至于凉的很慢,太后要慢慢喝,就拿闲话当下粥小菜的一种了。

    乌雅嬷嬷先低声道:“昨儿贵妃求见,皇上去了翊坤宫。”说完就见太后皱了皱鼻子。

    太后昨夜就知道这个消息了,于是她老人家郁闷地睡了:皇上心里果然还是只搁着贵妃,愁死个人!

    皇上怎么不随先皇呢?先帝爷非常热衷于发掘新人,没有谁能长久立在他心坎上。先帝别说年轻时候内宠颇多,后宫繁花似锦。就连到了晚年,也是新人不断,除了特殊日子从不独宿。

    在翻牌子和生孩子这点上,先帝爷从不让当时的皇室大长辈,仁宪皇太后操心。

    结果到了皇上这儿,自己就天天上火。

    乌雅嬷嬷见太后不快,忙继续道:“只是皇上并没有留宿翊坤宫,不过一刻钟就离了翊坤宫,倒是去了皇后宫中。”

    太后感兴趣地抬起了头。

    乌雅嬷嬷跟讲戏一样,起承转合道:“但也没留在承乾宫,只是坐了一会儿又离了承乾宫。”

    太后唔了一声,也是,皇上已然好几年不留宿皇后处了,她瞧着皇后也没有争宠的意思了。

    “后来啊,万岁爷就去了永和宫。”

    太后是多年宫廷规矩里走下来的,骨子里早就养成了口里有东西时,绝不说话的习惯,于是只用眼神示意乌雅嬷嬷快点讲。

    听说皇上也没宿在永和宫,太后泄气了,皇上这一晚上三转宫殿,却都没停下,最后依旧独宿在了养心殿,真是让太后郁闷。

    只是太后却不准备再就此事逼迫皇上了。

    举办选秀充实后宫实则是太后的主意,可新人入宫这一月来,太后发现皇上翻牌子的次数反而锐减,本人则威仪日隆。虽也如常给她请安说家常,但她总觉得儿子变得更像帝王了。

    这样太后警惕:是啊,她是太后,是亲额娘,但再如何,天下唯一说了算的也是皇帝。

    只好由着他吧。

    昨夜之事,太后还只是听个热闹,但后宫就是热闹本身。

    皇上一夜走了三个宫不说,令齐妃等王府出身的妃嫔最诧异的是,年贵妃居然没有留下皇上!

    真是开天辟地第一回 啊。

    她们太想看看年贵妃的脸色了。

    只是贵妃昨夜就是以头疼病犯了为由请皇上过去,兼之有没留下皇上,她是当真头疼起来,难受的不得了。今日正好趁病告假,她才不会出来看这些人的眉毛眼睛,受着那些明嘲暗讽呢!

    当事人一不出门,当事人二是皇后,只有她问妃嫔话的,再没有妃嫔问她的,于是所有人都转向了当事人三,进宫才一月的信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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