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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儿子战斗力不行了,被小儿子一个眼神杀回来,李总只好承担起审问的责任,他咳了咳说:不宴啊,爸爸跟你说,爸爸知道你一个人在家很孤独,你想找个人陪伴无可厚非,但咱们要做合法合理的事情对不对? 你怀里抱着的这个孩子是谁?她的家是哪儿的?你是从哪里抱回来的?她的家长知道吗? 李闫多补充道:还有你偷偷养在家里多久了? 少年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将小孩放在自己的腿上,双手细心地虚虚环抱着,以防她掉下来。 对面的父子俩看得感慨万千,抛开种种疑问和震惊不谈,这样的温不宴是他们真正从未见识到的,这样细心这样耐心这样温和,很难想象他能够走出自己的世界,对另外一个人这样疼爱关心。 哪怕对方只是一个三岁的团子。 但就是这样才更奇怪。 孤僻阴沉的少年和软萌粉嫩的三岁小孩,这个组合怎么看,怎么诡异,还有一种奇异的反差萌。 父子俩同时恍然大悟,难怪管家说他最近变了风格,晒了一床粉红色的床单,还喜欢上做一些肉泥果蔬泥之类温和营养好吸收的食物,原来全是因为他怀中的团子。 两人脑补着瘦弱阴沉的少年,为了养活团子,很努力地查询各种资料,凡事亲力亲为,自己动手做各种营养好消化的食物给团子吃,陪她吃陪她玩,身上阴沉冷酷的气息也没有了,变得温和体贴的阳光少年。 想着想着,两人脸上露出了同款的迷之姨母笑。 他们很想知道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自己的弟弟/小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少年起初并不想给予回应,但父子俩不知道脑补到哪里去,脸上表情讨人厌得很,他低沉着嗓音说:捡。 父子俩回过神来,嘴角抽抽,李闫多问:哪儿捡的?你多说几个字会死吗?就拿出刚才对那孩子说话的态度跟哥哥和爸爸说话。 李闫多说完仰了仰下巴。老父亲和操碎心的老哥哥也很不容易的,也很想享受到弟弟/儿子的温柔体贴。 少年用看傻逼的眼神看了眼自己哥哥,说:谢家。 这下父子俩更震惊了,差点没反应过来,谢家???是你阿姨那个谢家?谢力那个谢家? 少年厌恶地皱皱眉,点头。 李闫多想起几日前,为了带弟弟去透透气交交新朋友,他把弟弟半哄半骗去谢家参加谢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但那时弟弟没进里面,反而是自己找了清净的地方躲着了。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他把谢家哪个小孩偷回来了? 少年说:不是偷,他们欺负她。 他将小孩的袖子微微卷起给他们看,露出上面隐约的青紫痕迹。小孩皮肤薄嫩,恢复力又慢,哪怕上过药,那双小小的手臂上现在还布满了青青紫紫的掐痕。 李闫多看了有些心疼,对谢家的那两个孩子他也见过几回,印象里是挺听话乖巧的孩子,却没想到会这样欺负一个才三岁的妹妹。 但弟弟的行为更让他担心,他皱着眉说:所以你看到她被人欺负了就把她抱回咱家养着? 少年点点头。 谢家那样肮脏的地方,怎么配抚养他怀中的小孩? 身为谢家的女婿,李总对谢家的人口还是不陌生的,他仔细想了想,谢家除了谢大有两个小孩之外,谢二根本没有孩子,更别提这么小的小孩了,谢大已经四十多了,他的一双儿女至少都快十岁了! 会不会是去参加老爷子生辰的那些宾客的小孩? 少年摇摇头,那对熊孩子兄妹欺软怕硬,是绝对不敢把宾客的小孩带到自家后花园欺凌的,况且他们还一口一个小野种叫着,还提到他们二叔的遗产问题。 少年并不傻也不愚钝,相反他极其的聪明敏锐,第一时间就推测出了真相,道:谢二的孩子。 谢二? 少年皱皱眉头,有些不耐,还是说:他领养的。只有领养的没有血脉的孩子才不会被谢家重视,才会被俩熊孩子一口一个野种叫着。 但他同时又谴责地看了自己哥哥一眼,如果梦里的年轻男人是他的哥哥,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到谢家那种地方,自己还一无所知,甚至到现在还认不出来,他该有多不负责任?! 李闫多总是感觉自己的弟弟眼神怪怪的,这个三堂审问好像被审问的对象不是他弟弟,而是他! 谢家的谢二什么时候领养了一个孩子,他们一无所知,按理来说,家里添了新成员,应该会广而告之,并且为这个孩子举办一个宴会,邀请圈子里有交情的人家去参加,这几乎是约定俗成的一种习惯了。 假如没有特意为小孩举办宴会向外面正式介绍她,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谢家没有重视这个小孩,也不预备给她真正谢家小孩的待遇。 李闫多皱紧了眉头,谢二不像这种人啊?比起谢大的狡诈圆滑,谢二看着还正派一些。 何况是任由自己的养女受到欺负? 李闫多脑子里还在琢磨这些事,李总比较抓得住重点,他问:你是怎么把她从谢家偷出来的?你跟谢家打过招呼了没有?假如没有,孩子不见了他们得多着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