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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也是。 没点特殊关系, 颜楚音怎么可能会把如此重要的隐秘说给沈昱听? 而不暴露特殊关系, 颜楚音就无法解释他为什么连这种事都和沈昱说! 不把你暴露了, 那就只能说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了。颜楚音很不喜欢白占别人的功劳,日后皇舅舅论功行赏时, 他也只会赏赐我。我觉得这样不好。 为什么不好?我觉得很好啊。沈昱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们不是朋友吗?你之前说过, 如果我日后不小心被人算计了, 你会想方设法把我捞出来的。怎么, 就许你不计一切代价捞我, 不许我把一份微不足道的功劳按在你头上? 这怎么能是微不足道的功劳呢?颜楚音忍不住替沈昱着急了起来。这分明是给整个事件找了一个突破口!首先一个就应该去查闻小姐家附近的寺庙。 沈昱十分精准地捏住了颜楚音的心思:我不和你争这个, 其实功劳不功劳的无所谓, 重点是为皇上分忧。只要能为其分忧,薄薄虚名算得了什么? 颜楚音确实爱听这话! 他没有错看沈昱! 瞧瞧这胸怀, 瞧瞧这气度,不愧是太学四公子之首! 这才是值得他人爱戴和学习的真正的读书人啊! 颜楚音被深深地感动了, 紧紧握住沈昱的手,郑重地说:我明白了那这次就先这样, 我进宫去和皇舅舅说, 暂时当作这个主意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但我心里知道不是。我以后一定十倍百倍地回报你, 一次不落得捞你。 沈昱也十分感动, 但还是忍不住拒绝道:谢谢。但是希望你能盼着点我好。与其一次不落地被你捞,你盼着我不被算计成功,我心里会更高兴点。 嘿嘿,一定一定,一定盼着你好。颜楚音傻乎乎地笑着。 沈昱: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书房的窗户开着,忽然从外头吹来一阵风,带着一点夏日独有的热情。沈昱轻咳一声:你可以放开我了。再被你握下去,我的手心就要热得出汗了! 颜楚音慌忙收回手,不知怎么嘴巴竟比脑子快,一句话脱口而出:你的手挺好摸的不是不是,你听错了!听错了!我是说你的手还挺好看的。 屋子里再次安静。 颜楚音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昨天让你帮妹妹找个夫子。找了吗? 沈昱很有眼力劲地顺着新话题说了起来:我这里有个人选。他当年本有考中进士的资质,可惜运气不佳,会试临考前忽然一场病,病好以后便成了长短腿,走路一瘸一拐的,从此绝了仕途。他身上还有养家的重担,没有因此心灰意冷,而是投入他人门下做了幕僚,陪着东翁一路从县令做到了知府 他跟着东翁很有前途啊,真愿意来我家里当个夫子?颜楚音问。 沈昱说:本不该道人是非,可他那位东翁 沈昱想要介绍给颜楚骧当夫子的人姓冯,字采梦。他那东翁这些年当官确实当得不错,但在家事上很有些糊涂。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去年死了原配,今年就迎了二八娇娘进门做继室。继室貌美娇纵,年节时不愿在原配面前执妾礼,他竟然也准了,还以为这种内宅小事传不到外面去。偏偏冯采梦是受过原配大恩的,同时也是出于对东翁负责的心,一再劝诫说不可以如此纵容继室。 这就把继室给惹着了。 冯采梦劝了好几次,东翁起先还愿意听,后来越来越不耐烦,最后更是一句:此乃本官家事,你逾越了。冯采梦至此心灰意冷,对东翁提出要离开。 东翁竟然也没留,默认了他的离去。 冯采梦需要重新找一门差事。知道他的本事,前东翁的政敌找上门来请他去做幕僚。但冯采梦虽和前东翁闹得不愉快,却也从未想过要帮着别人对付前东翁,他一介平民不能直接拒绝当官的,便借口说自己不想再给人做幕僚了。 他学问是不错的,本事也有,见识更是不缺。只一点,他身上只有秀才功名,又一直是给人做幕僚的做官和做幕僚毕竟不一样那些想要正经走科举的人家,家里有钱有势的,不愿意请他。而愿意请他的,又低估了他的本事,给出的薪资实在太低。沈昱对着颜楚音认真地解释说,也是可惜了。 颜楚音认真想了想:既有本事又讲忠义,听着还不错,只要他认真教导我妹妹,薪资不是问题你问过他没有,他愿意尽心尽力教导女学生吗? 还不曾自然要你这边先同意了,我再去探一探他的口风。 颜楚音听了这话,只觉得自己被沈昱重视了,心里十分欢喜。 厅堂中,沈丞相把手背在了身后,慢悠悠地来回踱步。他是那种泰山崩于前依然面不改色的人,想通过他的表情去窥探他的内心?笑死,根本做不到。 双喜待在院子里做事,路过客厅时,心道:老爷肯定在思考朝中大事!他恨不得自己干活的动作轻点,再轻一点。绝不能吵到老爷,影响了他的思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