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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帮你到这里,剩下的你自求多福。 说罢,夜安起身进到卧室。 当第一缕晨光射穿薄雾,晨曦徐徐拉开帷幕,这座城市喧嚣浮华也在慢慢的苏醒。 上京白家。 二楼卧室的房门被推开,一位慈眉善目身穿僧衣的和尚缓步走出。 看到静慈大师出来,门外等候多时的中年夫妻赶忙迎上。 静慈大师,方宸怎么样了?有办法解决吗? 大师,我儿子可醒过来了? 阿弥陀佛白夫人,白先生,很抱歉,白施主这次的情况很特殊,他身戴我佛家和道家的两样宝物,本不该这般轻易就生魂离体,由于那两样宝物分别护住了他一魂一魄,他方能撑到现在,其他的魂魄恕老衲能力有限,无法招回。静慈双手合十缓缓摇头。 大师,求求您再想想办法!我就这一个儿子,这么多年都撑过来了,这次也一定不会有事的! 白飞志一脸疲惫,声音沙哑,可见这几日一连坏消息已让他身心俱疲。 白先生,一般人生魂离体十二个小时已是极限,白施主就算有佛道两家的宝物护着,最多只能撑三天,今天已是第四天瞧着二人的样子,后面的话静慈不忍再说。 可白家夫妻俩如何不知,这些天他们已经听的已经够多了,要不是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也不会将年岁已大的静慈大师请出山,怎知竟连对方也无能为力。 梁岚听到自家宝贝儿子最后的希望也没了,掩面哭得撕心裂肺,再没有往日的知性典雅。 白飞志搂住妻子肩膀,眼角微红,大师,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 阿弥陀佛只能希望徐道长尽快归来,他更擅长此道,或许还有一丝希望。静慈双手合十道。 夜安住的酒店门外,夜青来回踱步,犹豫再三才扣响夜安的房门。 先生醒了吗? 进来。 深吸口气,夜青打着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推门而入。 屋内与往常并无区别,没有开灯,窗帘紧闭,暗淡的光线照得客厅朦朦胧胧,本是十分温馨的画面,夜青却觉得透着一股阴森感。 硬着脸皮飞快扫视了一周,只见夜安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房内也没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夜青松了一口气。 小心拉开一丝窗帘缝隙,晨曦的阳光从缺口处映照进屋内,整个房间才从死气中活了过来。 先生,今天有想去的地方吗?夜青在沙发旁坐下。 你来安排。 夜安想快速了解这个时代,不是通过电视走马观花般一扫而过,去什么地方不重要,只要是能了解这个时代的地方他都想看看。 先生,我们可以去医院!你可以看看现在的治疗措施啊,医疗设备啊,可比百年前的发达很多,夜家有所私立医院,我们去那里,先生想怎么看都行,还有还有我们可以去博物馆,那里还可以看到先生您曾经生活过时代的东西! 夜青说得兴起,全然没有刚进屋时的拘谨,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家老祖,就差在脸上写着求表扬三个字。 夜安嘴角抽了抽,对夜青的表情有些不忍直视。 去博物馆吧。说完还补了一句,表现不错。 于是夜青一脸心满意足去准备了。 白方宸一直安静守在夜安身侧,昨天夜安给他玉佩此刻挂在腰间。 经过一夜,玉佩与他之间产生了一种看不见磁场,时刻温养着他的魂体,魂体明显比昨日凝实许多,不像初见时那般脆弱虚幻。 不过记忆还没有恢复,好在脑袋比之前清楚些,可以做简单的思考,也能简单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昨晚他吸收完玉佩的力量后,便一直守着夜安门外。 直到早晨七点。 面前的房门终于缓缓打开了。 知道是对方救了他的命,也知道那枚玉佩很珍贵,他一个人浑浑噩噩不知游荡了多久,向着死亡的深渊越迈越近,是这个人在深渊前叫住了他,留住了他。 现在这扇门打开了,他却不知所措起来。 要做些什么呢?要说些什么呢? 谢谢你。 他低着头盯着脚尖,像是刚学会说话的孩童,磕磕绊绊挤出几个字。 一颗脑袋埋在胸前都不敢抬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听见悦耳低沉的嗓音从上方传来。 原来不是傻子啊。 白方宸歪着脑袋一脸问号??? 先生,我们走吧,这会时间有些早,我们先去楼下吃早餐,等赶过去差不多十点左右刚好。 夜安点头表示可以,侧身摆了摆手说:过来。 夜青立刻屁颠屁颠凑了上来,仰着一颗大脑袋,一脸先生有何吩咐。 夜安: 看着一左一右两颗脑袋,夜安真心觉得累。 夜青表示,他真的从他家老祖万年不变的死人脸上看到嫌弃二字,他发誓,绝对。 没跟你说话。夜安看向夜青。 啊?夜青短促地应了一声,一时间没反应以来,接着瞳孔一缩,触电般极速后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