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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我没注意。”我放下文件,问:“傅工找我什么事?” “你都这么叫我了,找你当然是美术馆的事。”傅之珩懒洋洋地说:“之前跟你选家具木材,你还记得吗?” “嗯,记得。” 傅之珩一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毕业后没有回家继承家业,而是靠自己的本事在建筑界声名鹊起,才二十多岁就被业内当作大师预备役,除了天赋外,我想不到别的解释。 而这样一个天才,最近几个月的全部时间都用来帮我把关美术馆的项目,大到整座建筑的设计,小到挑选一把桌椅,全都亲力亲为。 我想了想,“最后好像决定用……桃花心木?” “对,没错。”傅之珩点点头,“但是现在出了点问题,非洲产地那边遇到山火,全世界的桃花心木都跟着涨价,你看我们是换一种木材,还是加点预算,让造价师再重做一份报价?” “你觉得呢?”我问。 “我觉得时老板不差钱。”傅之珩开了句玩笑,又恢复到认真,“而且这座美术馆,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你的一张名片,关系到长久的形象建设,多花点钱也值得。当然这只是我的建议,你还有公司上上下下要考虑,原材料上涨20%毕竟不是一笔小数目。” 百分之二十……我不太擅长算术,粗略估计了一下,确实是笔不小的数字。 见我沉思,傅之珩凑过来,说:“还有个办法。” 我抬头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笑眼,问:“什么?” “我啊。”他似乎总能在正经和不正经之间自由切换,指着自己吊儿郎当地说,“我有钱。” 我有时候跟不上傅之珩的脑回路,皱了皱眉说:“我知道你有钱。” “我的意思是,这批木材我已经帮你订下了,不用你再掏钱。”他说。 这回我更加不理解,看着傅之珩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什么端倪,然而他的表情毫无破绽,我看不出来。 “别这么看我,给你花钱不是应该的么?”他靠回沙发上,依旧笑得浪荡,“其实这件事我完全可以不和你商量,因为来之前我已经搞定了。” “那为什么……” 他眉毛一扬:“我又不是圣父做好事不留名。这么大笔钱,砸水里都能听个响,当然要让你念我个好了。” 傅之珩的逻辑完全没有问题,但我还是多嘴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百分百适用于傅之珩,从小到大只要他突然莫名其妙对我好,一定是因为做了什么坏事。只不过近几年他的道德底线越来越低,很少能有事情激起他的愧疚之心。 “没有,只是觉得回国之后一直没什么时间陪你。”他说。 这句话我不知道怎么接,因为在我记忆里,傅之珩在国外玩得更野,回国可能因为家长在反而收敛了点。 最后我如实相告:“我不用你陪。” 傅之珩早就习惯我的不解风情,轻啧一声说:“你知道我有这份心就可以了。” “我知道了。”傅之珩有钱,所以我从来不和他客气,“谢谢。” 他今天过来好像只有这一件事,谈完便起身要走,我留心从楼上看了一眼,见他的车驶向来时相反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要去那家咖啡店。 我知道幸灾乐祸是不道德的,但是想到傅之珩可能又要碰钉子,我心情莫名的好,比知道他帮我解决了八位数的麻烦还要愉快。 这样的爱好从小就有。小时候傅之珩经常欺负班里的女孩子,我最喜欢看他因此被老师罚站或者被他爸妈拉回家面壁。而他面壁的时候我一般坐在旁边吃零食,他既不服气又不敢大声造次的样子,让我觉得很有趣。 直到现在,傅之珩都认为我陪他面壁是心疼他。 可惜这样的快乐越来越少了,长大后的傅之珩无法无天,身边那些小情人也都没什么脾气,只知道一味的惯着他,很没意思。 我摇摇头,低头看见微信上一条新的好友添加请求。 我的私人号很少有人知道,也很久没有加过好友,对方的头像是一只卡通兔子,昵称也叫“兔”,我不认识是谁。 “是时鹭先生吗?”——添加请求平平无奇。 知道我名字还知道我的私人号……我看着屏幕上天真可爱的白色兔子,思索片刻点了通过。 对方很快发来一张照片,照片里傅之珩的车停在咖啡店门口,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信息。我略感不解,发了个问号过去,对方却不再说话了。 点进头像,朋友圈里空空荡荡,不知道是新号还是对我设了权限。返回对话框,依旧没有新的消息,仿佛加我只是为了给我看这张无聊的照片。 左右闲着没事,我放大图片又看了一遍,担心自己漏掉什么细节。然而没有,这就是一张随手拍摄的、没有任何构图和美感可言的普通照片。 我有点失望,关掉对话框放下手机,怀疑这只兔子是谁家捣乱的小孩。然而等我晚上准备回家时,兔子再次发来照片——路灯亮起的街边,傅之珩的车依然停在原来的位置,整整一个下午没有动过。 谁家小孩有功夫守着傅之珩一整天? 我两指捏着手机在桌上转了几圈,撑着脑袋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几分钟过后没有新的消息,看来这次又是只有一张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