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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个脚比他的鱼尾还要灵活,摆来摆去的,最后闹得糯糯都来了小脾气,一口咬在了自己的脚丫上。 疼痛感瞬间传递到了糯糯的脑子里,他呜的一声,委屈地瘪起了嘴。 叭,唔呀 费执延刚戴好眼镜,转身就看见了小家伙啃自己脚、还把自己咬疼的愚蠢动作。 他向来冷淡的眼眸微微闭了闭,好半天,才伸出手,将小孩抱了起来。 别哭了,下去吃饭。 完全没有带娃经验的费执延,哄小孩的语气都显得冷淡异常,并且还十分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好在糯糯是个傻乎乎的崽,心大的呀了一声,小身子立刻兴奋地扭了扭。 奶、呀! 已经能够模仿着说话的糯糯抬起小脸,眼神亮亮的、期待的看着费执延。 爸爸,喝昨天那种甜甜的奶呀! 费执延看他傻啦吧唧的被自己带跑偏,完全忘记了脚疼的事情,倒是轻呵了一声。 他就没见过比小家伙还要傻的。 人和人鱼都没有。 楼下。 大片的阳光已经迫不及待的铺满了屋子,这个灰黑色调略带空旷的别墅,此时倒是有了几分的暖意。 餐桌旁,一个栗色微卷头发的小男孩坐在那里,穿着干净整齐的背带裤,瞳孔没什么焦距的看着餐盘,安静的独自用餐。 胖胖的厨师从厨房走出来,将饭后甜汤放在小男孩的旁边: 今天的汤是黄金玉米羹,按照你的口味多加了糖。 小男孩眼神依旧没什么波动,点了点头,礼貌的说了句谢谢。 厨师哎了一声说没什么,扶了扶厨师帽,又转身进了厨房。 厨师在这里已经干了快一年的时间。 费先生一家人不仅工资给的大方,待人接事永远客客气气的,让之前总是受主人家气的厨师,时不时就感叹人和人之间的差距。 要不说费先生这么年轻就当上了云洲的议会长呢,看看这家教,厨师啧啧了两声。 不过要是说哪里不好,就是这个家有点太空旷了。 之前厨师半夜来做夜宵的时候,还差点被楼上风刮过窗户的声音给吓到。 幸好小洛少爷穿着睡衣下楼,和他解释了一下,才让厨师放下了心。 厨师正准备收拾一下厨房,刚低头,就听见了身后传来一道略带磁性的声音: 麻烦冲一瓶奶粉,再准备一份牛排。 厨师点头应好,洗好手就去忙活。 客厅内。 糯糯被放在椅子上,但是椅子对他来说太低,在桌面上只能露出半个圆圆的小脑袋。 他还是第一次跟着爸爸来到楼下,空旷的客厅立马就引起了他的好奇,黑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的来回瞅。 很快,他就和餐桌上的唯一一个小男孩对视上了。 糯糯虽然记性差,但是看见小男孩,还是一下子就认出来,这是三哥呀! 呀,锅呀! 糯糯眼睛亮亮,努力的盯着三哥,想要和三哥离得近一些。 糯糯刚变成腿的小脚丫使劲蹬了蹬,准备从这个高高的椅子上爬下去,和三哥坐在一起吃饭。 可惜他的腿实在太短,努力了好半天,都够不到地面。 没办法的糯糯只好放弃了下去,继续呀呀的和三哥说话。 在糯糯的对面,费洛安静的吃着饭。 对于家里多了一个小孩子,他似乎半点都不好奇,连眼神都如之前一般,无波无澜。 糯糯完全没有在意费洛的冷淡,他只当自己太矮了,被桌子挡住了脑袋,三哥看不到自己。 锅呀! 糯糯努力的放大自己的小奶音,妄图穿透桌子,让三哥听见。 一大早的,闹什么呢? 从厨房回来的费执延走到餐厅,眉头轻蹙。 明明小崽子那么小一点,但声音却一点都不小,整个餐厅都是他叽叽呀呀的声音,费执延还没走过来,就被迫听了他说了好半天的话。 虽然也听不懂他说了什么。 糯糯看爸爸过来,高兴的冲他露出自己的小牙齿,迫不及待的在椅子上扭了扭。 叭-锅锅呀! 费执延这是头一回听见小孩这么清晰的说了两个字。 但喊得却是哥哥。 费执延眸子中多了一分冷色,他勾起嘴角嗤笑了下,伸手拎起了糯糯。 糯糯之前总是被费执延拎来拎去的,早就已经习惯了,在半空中还高兴地晃了晃自己的小脚丫,丝毫没看出费执延眼中的冷淡。 这么高兴?费执延看着小孩欢快的扭着身子,语调隐隐透着几分凉意。 费执延虽然也只是将这小孩当个乐子来养,甚至还打算利用小孩钓出白洲的幕后操纵者 但这就不代表他不会生气。 尤其是昨晚小孩还歪缠着自己,揪着自己的衣服哭着不让走,结果转天就晃着小脑袋要去找哥哥。 费执延就是再冷情,都觉得自己白抱着他睡了一晚。 小没良心的。 叭呀? 糯糯看费执延金丝眼镜后面沉着的眸子,小脑袋歪头疑惑,似是不明白爸爸这是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