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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必洋指着那张纸说,“刘五的日记里有这么四点可供参考,‘三十岁模样’,‘挺妖的’,‘很面熟’,‘唱戏的’,咱们由此入手。” 向天亮点着头道:“‘三十岁模样’,那现在就是三十四五岁,有男人的女人老得慢,应该不会超过三十五岁,‘挺妖的’,这个女人一定很漂亮,漂亮的女人总是引人注目吧,‘很面熟’,刘五都觉得很面熟,说明这个女人的知名度一定不低,‘唱戏的’,这一条线索最为关键,整个清河市,加上咱们滨海市,剧团就那么几个,唱戏的并且有点知名度的,估计也就几十个,最低也不会超过一百,查起来不难。” 邵三河道:“补充一点啊,原清河市下属各县也曾经有过剧团的,那里面也有不少演员,其中一部分也挺有名气的,也应该列入调查范围。” 周必洋道:“还有,这个行业的女人,表面年龄和实际年龄有差距,所以,我建议扩大调查范围,三十岁到四十岁的都要查。” 向天亮笑道:“我说两位,你们的水平也相当于半个女性专家了。” 杜贵临笑着问道:“大师兄,这项调查由我负责行吗?” 不等向天亮说话,邵三河就道:“贵临,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调查这个女人的工作,非天亮同志莫属,他不但是个女性专家,别忘了他还有个干姐姐柳清清,柳清清曾经是清河市最有名的演员,有她出马,问题必将迎仞而解。” “呵呵,你们还有完没完啊。”向天亮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歪着头说道,“女人的问题咱们以后再谈好不好,如果你们感兴趣,我可以跟你们谈上三天三夜,现在咱们还是谈谈这个龙大吧。” 杜贵临道:“这个叫龙大的家伙,不但是咱们的终极目标,也是个大人物啊。” 周必洋又指着那张纸说,“从刘五的日记里可以看出,无论是刘五还是老K,都对这个龙大相当忌惮,老K是佩服,刘五是又敬又畏,有些敬而远之的意思,关于这个龙大,刘五的日记里是这样记载的,‘五月八日,下暴雨,出不了门,老K又来了,催我买不买,我将信将疑,入行七年,听都没听说过走面的,老K笑我孤漏寡闻,说人家龙大都入道三年半了,也难怪,龙大这几年腰包粗了,老K问我干不干,我还是不敢,龙大是能人,身份硬,头上写红字,财大又气粗,出点事有人扛,我不比他’,还有,‘五月十三日,二次梢老K,还真有收获,中午时,发现老K跟一女的见面,山坡上打炮,大开眼界,女的三十岁模样,挺妖的,很面熟,就是想不起来,还是老六活泛,认出那女的,唱戏的,是龙大的姘头,老六还大赞老K,泡龙大的女人,真是胆大包天,由此可见,老K危险,龙大发现,绝对是死路一条’,咱们可以从这两条入手。” 邵三河道:“有用的是这么几句,‘龙大都入道三年半了,龙大是能人,身份硬,头上写红字,财大又气粗,出点事有人扛’,特别是这一句,‘身份硬,头上写红字’,证明了他的公开身份,应该是个吃公家饭的,出点事有人扛,说明他不是一般人,这给咱们找到他明确了方向。” 杜贵临道:“有靠山,还很有钱,这个龙大不是一般吃公家饭的,起码是个干部吧。” 周必洋道:“天亮,还有这个龙大的年龄,也值得咱们考究一番啊。” 嗯了一声,向天亮点头道:“首先,这个龙大的年纪不会小,其次,咱们可以假设,五年前的时候,他的女人已经三十岁了,所以他五年前应该至少在三十岁以上了,那么,咱们可以设定他现在的年龄是在三十五岁以上,但是,因为一句‘头上写红字’,就说他是个干部,我有点不敢苟同。” 周必洋问道:“此话怎讲?” 向天亮微微一笑,“应该这样说,这个龙大是干部或者是干部子弟。” 周必洋点头表示赞同,“对极了,就照这个范围查。” 杜贵临有点泄气,“清河加滨海,干部加干部子弟,那么多人,查不胜查啊。” 邵三河说,“没关系,咱们先查老K和那个女人,只要老K和那个女人有一个被突破,龙大自然会从水下冒出来。” “各位,我分配一下任务吧。”向天亮道,“老邵,你负责查老K,我找那个女人,必洋,贵临,你俩先把刘五的案子重炒一遍,其中贵临你还有一项任务,从现在开始,你要加强对刘露的保护措施。” 杜贵临点着头问,“大师兄,查毒品走私案,就咱们四个人吗?” 向天亮道:“当然不止。” 杜贵临不解,“可是,你又要我们保密。” 向天亮说,“必须的,而且这并不矛盾,查毒品走私案就以咱们四个人为主,其他人只是我们的被利用者。” 周必洋笑了笑,“天亮,你很有讲究啊。” “我是个怀疑论者。”向天亮毫不讳言,“我怀疑任何人,包括我自己,从普遍的意义上讲,你们三个都可以是嫌疑犯,都可能是老K或龙大。” 周必洋笑道:“得,那就请你先把我们查一遍吧。” 向天亮也笑,“会的,因为从理论上讲,你们比一般人更可能是老K或龙大。” 邵三河问道:“所以,蔡春风、方云青和姜学明他们也不能知道?” 向天亮点头,“暂时不能,也许还会永远不能,这不仅是为了保密,也是为了咱们的安全,没办法,只好对不起蔡春风、方云青和姜学明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