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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青和周必洋也异口同声,拍着桌子嚷道:“请客,请客。” 向天亮笑问,“请客没问题,但得各位领导做点明确的指示。” 周必洋说,“我不是领导,我不说话。” 方云青说,“我们的指示够明确的了。” 邵三河说,“我们有指示吗,我们没有指示嘛。” “呵呵。”向天亮笑着起身,“好说,好说,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邵三河冲着向天亮的背影笑道:“哎,别给我们这些老兄弟上技术手段哦。” 都是男人,向天亮知道邵三河、方云青和周必洋说的“请客”是什么意思,他来到南北茶楼老板办公室,老板戴文华不仅在,而且还在看着监控显示器,画面反映的正是七楼的专用包厢。 还有陈南和陈北姐妹俩也在,母女三人都到齐了。 “都学坏了,连邵三河这样的老实人都学坏了。”戴文华笑道。 “老实人最不老实,蔫坏。”向天亮也笑。 “能跟天亮在一起的,就没有一个是老实的。”陈南说。 “冤枉,冤枉死我了。”向天亮抱着陈南乱亲。 “不查个个是好人,一查个个是坏蛋。”陈北说着,身体挨到了向天亮身上。 “这就是文明时代的核心标志。”向天亮振振有词道,“好人可以是坏蛋,坏蛋可以是好人,好人就是坏蛋,坏蛋就是好人,让你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蛋。” “咯咯,这不就是乱套吗。”戴文华娇笑。 “说得好,文明就是乱套啊。”向天亮呵呵大笑,“我这里文华姐套过,陈南和陈北你们也套过,这不是乱套吗,能说不文明吗?” “咯咯,文明文明,你就继续文明吧。”戴文华关掉监控显示器,笑着对向天亮说,“我都安排好了,六个漂亮小姐,干干净净的,你就不用上去了。” “六个侍候三个,老邵他们艳福不浅那。”向天亮满脸的羡慕,苦着脸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用上去了?” 戴文华跪坐到向天亮两腿之地的地毯上,伸手在他腿上掐了一下,“因为你是好人,不能与老邵他们同流合污,因为陈书记有重要指示,你的服务对象只限定在百花楼成员,因为你现在身边有三个女人,三个侍候一个,你比老邵他们更牛呢。” “可是,我得跟老邵他们同甘共苦啊。”向天亮笑着说道,“你们没听说过这样的话吗,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我和老邵他们是战友,我得跟他们在一起。” “呸,你想得美。”母女三人异口同声,同仇敌忾。 向天亮只有无奈的投降,被一个大吃货两个小吃货缠住,他根本就没有“偷吃”的机会。 对付女人,是个力气活,虽然是轻车熟路,向天亮也得耗费不少精力和时间。 好不容易“搞定”了戴文华和陈南陈北,向天亮想喘口气,再去七楼看“好戏”去。 可就在这时候,手机铃声非常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老油条、滨海区区长成达明的手机号码。 向天亮不能不去,成达明说有急事面谈,口气很急。 按照约定,向天亮来到小南河边,冬夜的寒风,刺骨的冷,更何况向天亮刚出了一身汗,惹得他骂骂咧咧的,把成达明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个遍。 在河滨公园见面,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亏他老油条想得出来。 “老成,你不会连请我喝茶的钱都舍不得花吧。”向天亮没好气道。 “对不起,对不起。”成达明连声道歉,“现在是敏感时期,哪儿都不方便啊,更何况我身份尴尬,与你见面更加尴尬。” 还真是尴尬,成达明是市委组织部部长肖子剑的死党,而肖子剑已成了向天亮的眼中钉肉中刺,成达明却又和向天亮保持着私人来往。 “你少跟我故弄玄虚。”向天亮不以为然地说,“既然不方便见面,那就在电话里说,何必在大冷天把我约出来呢?” 成达明左手指着右手的包说,“我这个包里有一张存折,整整一百万元。” 向天亮吃了一惊,“脏款?” “不是。” “哪来的?” “别人的。” “放包里干么?” “转交。” “转交给谁?” “你。” “我?我发财了?” “事成之后,还有一百万元。” “我的天……什么意思?收买我?”向天亮很是惊讶。 “可以这么说吧。”成达明道。 “然后,然后呢?” “高抬贵手,放人一马。” “不会吧,老成,我最近没搞人啊。” “你真没搞人?” “没有。”向天亮心道,我就搞了一个汪鹏,可汪鹏是谭俊市长的人,与你老油条成达明八杆子也打不着。 “可是有人认为你搞他了。” 向天亮耸着双肩摇头道:“这个人是谁,我怎么着他了?” 成达明说,“肖子剑,你可能绞尽脑汁都不会想到。” 向天亮愣了,“他?老成,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成达明说,“去,大冬天的在河边开玩笑,你以为我有病啊。” 向天亮说,“差不多,我看你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