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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是许西平不知道咱们没有真凭实据。”向天亮笑道,“所以他比咱们更加心虚,他干过那种事,他心里就以为别人会知道,咱们越是咬紧牙关说有,他就越相信咱们有,因为他不敢赌,因为他输不起。” 余胜春嗯了一声,“这是许西平的弱点,他是不敢赌,也就是说他胆子小。” 向天亮心道,你老余也差不多,生性多疑,也是豁不出去的人,“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老余你用不着怕他许西平。”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余胜春看着向天亮道,“明明是发现了许西平与陈园园在陈园园的小洋楼里鬼混,为什么要说成是我发现的呢?” “这就是直接和间接的区别了。”向天亮侃侃而谈,“我掌握许西平与陈园园在陈园园的小洋楼里鬼混的证据,并借此帮你打击许西平,这属于隔山打牛,间接攻击,万一许西平收买我而我不帮你怎么办?而你掌握许西平与陈园园在陈园园的小洋楼里鬼混的证据,就能对许西平形成直接的威慑力,他就得与你正面交锋,没有丝毫的回旋余地,你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余胜春道:“我明白了,你是要让我与许西平彻底对立啊。” “呵呵。”向天亮笑道,“你说句心里话,你是不是早就想跟许西平翻脸了?只不过你怕斗不过他罢了。” 余胜春点了点头,不好意思地问,“我和许西平斗起来的话,你会帮谁?” 向天亮反问,“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天亮,你这是废话。” “这不是废话,这里面有哲学。” “你读过几本哲学书?你不要鼻子插大葱装像了。” “真的,我没开玩笑。” “好,那你就把真话和假话都说出来。” 向天亮道:“假话,我百分之百的帮你,虽然是假话,但如果许西平太过份了,比方说威胁到我和陈书记,比方说他要对付谭市长,比方说他真的要搞垮你,这假话就会变成真话,我就帮着你收拾他,真话,我既帮你又帮他,或者是两边都不帮,我会在你们二人之间保持平衡,让你们二人互相制衡对方,你得势而许西平失势时,我会帮着许西平,你失势而许西平得势时,我会帮着你。” 余胜春笑着说,“向天亮,你用心险恶,太险恶了。” “你看你看,真话不中听哟。”向天亮叹道。 余胜春还在笑,“不过,我也听出来了,总的来说,你还是站在我这边的。” 向天亮说,“我同情弱者,现在是你弱他强嘛。” 余胜春说,“这是良心话,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发自肺腑。” “又来了,又来了。”向天亮很是委屈的样子,“你的疑心病太重,我不说了,信不信由你。” 余胜春笑道:“说实在的,你这冷不丁的表态要旗帜鲜明地帮我,我还真的很不习惯。” “呵呵……”向天亮又是一阵坏笑,“其实你也不用猜疑,因为你对我好,所以我才帮你,你想啊,许西平只为我贡献了陈美兰和她女儿许心怡,而你不但贡献了张小雅和余佳余娜母女三人,还把孔美妮也送给了我,你的贡献很大很大,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啊。” “臭小子,你又胡说八道了。”余胜春苦笑不已,“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向天亮说,“什么要求?我是雷锋,我没什么要求。” 余胜春说,“去,你这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你连雷锋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向天亮说,“这可是你说的,是你让我提要求的。” 余胜春说,“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了解你吗,快说,过了这个村,可就没了这个店了。” 向天亮说,“付出总要回报。” 余胜春说,“想要取之,必先予之,你帮了我,我也不能一声不吭吧。” 向天亮说,“老余,这有点像做生意的样子,不好吧?” 余胜春说,“假惺惺,你小子哪一次不是一付奸商的嘴脸,快说,不说拉倒。” 向天亮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是有些个小要求,也不多,就五个。” 余胜春说,“臭小子,张口就是五个要求,你真是个黑心商人。” 向天亮说,“第一个要求,这次人事调整结束后,马上把你和孔美妮的手续给办了。” 余胜春说,“开口就是女人,这正是你向天亮的特有风格。” 向天亮说,“咋样?” 余胜春说,“急了?” 向天亮说,“废话,夜长梦多,我对你不放心,我怕你变卦。” 余胜春说,“你也不想想,我和孔美妮还有和好的可能吗?” 向天亮说,“但是,你不与孔美妮办手续,我就不能与孔美妮名正言顺,再说了,还有谭俊和许西平在惦记孔美妮,我得先下手为强。” 余胜春说,“好,我答应你这个要求。” 向天亮说,“第二个要求,这次人事调整没你什么事,你就不要再折腾了。” 余胜春说,“说得轻巧,你能保证我平安无事?你凭什么保证我平安无事?” 向天亮说,“反正这一次啊,你不去,别人也抢不走你的位置。” 余胜春说,“想抢以及能抢我位置的人,只有一个许西平。” 向天亮说,“那你想想,就许西平那个臭德性,他能当市委副书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