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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建文:“我真不知道。” 邵三河:“老姜,那你对张思成的失踪,是怎么看的?” 姜建文:“这小子不安份。” 邵三河:“不安份?” 姜建文:“对,他跟我好几年了,工作能力上没问题,但不安心于秘书工作,早就想离开我了。” 邵三河:“是吗,张思成看着挺老实的。” 姜建文:“那是表面现象,老邵,他可是我的秘书,就像他很了解我一样,我能不了解他吗?” 邵三河:“那是那是。” 姜建文:“当然,我也是理解的,翅膀硬了,不能不让人家飞吧。” 邵三河:“老姜,白露同志不在医院陪你,张思成作为你秘书,他应该在医院里陪着你啊。” 姜建文:“可是他没有,从头至今,他都没过医院。” 邵三河:“这是为什么?” 姜建文:“那是因为他前几天向我提出,想出去锻炼一下,我生气骂了他,他顶了我几句,我搂不住火,就抽了他几下,这小子面子薄,脸上挂不住,就在家躲起来了吧。” 邵三河:“这两天你没见过他?” 姜建文:“没有。” 邵三河:“电话也没有吗?” 姜建文:“没有。” 邵三河:“哦,这小子还挺倔嘛。” 姜建文:“知识分子,臭脾气。” 邵三河:“老姜,你认为他会去哪里呢?” 姜建文:“不知道,我从不过问他的私生活。” 邵三河:“他失踪了,你相信吗?” 姜建文:“老邵啊,我真不知道,拜托你,快把他找回来,不然,我无法向他的父母交代啊。” 邵三河:“这点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许白露同志和张思成同志找回来。” 姜建文:“我开着手机,随时等你的消息。” 邵三河:“放心,我会随时向你通报的。” 姜建文:“我相信,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邵三河:“没有了,你好好休息,保重身体。” 姜建文:“谢谢。” …… 向天亮听罢录音,吸了几口烟后,微笑着说道: “情绪平稳,无懈可击,因此可以得出结论,他在撒谎。” 第0629章 借机介入 邵三河道:“我也知道姜建文在撒谎,许白露和张思成的失踪,他要么事先是知道的,或者说就是他策划的,至少他也是预感到的,但就是不知道这个判断是如何得出来的,或者干脆说,这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观察、分析和判断而已,有的时候,我们的眼睛和耳朵是不可靠的。”向天亮笑着说。 邵三河憨笑道:“兄弟,我读书太少,高中毕业证书是后来补发的,大学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你说明白一点么。” 向天亮解释道:“我是说,我们观察人的时候,不能只简单地从表情上判断对方的真实情感和内心想法,比方说,毫无表情有两种情形,一种是极端的不关心,另一种是根本不看在眼内,但很有可能是装出来的,是在掩饰他真实的内心,有的人,愤怒悲哀或憎恨至极点时也会微笑,比如我,就有这种功夫,天生的哟。” “呵呵,你杀人时都能谈笑风生,我相信是你从娘胎里带来的。” 向天亮又道:“每个人都是不同的,有的倘若遇到高兴的事情,脸颊的肌肉会松驰,有的一旦遇到悲哀的状况,会自然泪流满面,不过,也有些人不愿意将这些内心活动让别人看出来,如果单从表面上看,就会让人判断失误,这种情况下,眼光表情会非常不同,通常人们说脸上在笑,心里在哭的正是这种类型,纵然满怀敌意,但表面上却要装出谈笑风生,行动也落落大方。”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邵三河问道。 向天亮道:“很简单,人们之所以要这样做,是觉得如果将自己内心的欲望或想法毫无保留地表现出来,无异于违反社会的规则,甚至会引起众叛亲离的现象,或者成为大众指责的罪首,恐怕受到社会的制裁,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哎,你再说说,再说说。”邵三河催道。 顿了顿,向天亮又道:“察言观色是很有学问的技巧,人内心的思想,有时会不知不觉在口头上流露出来,因此,与别人交谈时,只要我们留心,就可以从谈话中深知别人的内心世界,尽管他在说假话,而且说得头头是道,但却常常将情绪从一个话题里不自觉地呈现出来,话题的种类是形形色色的,如果要明白对方的性格、气质、想法,最容易着手的步骤,就是要观察话题与说话者本身的相关状况,从这里能获得很多的信息。” “比方说,一个人说话的习惯,也会流露出内心的秘密,语言表明出身,语言除了社会的、阶层的或地理上的差别外,还有因个人的水平而出现差别的心理性的措辞,人的种种曲折的深层心理,会不知不觉地反映在自我表现的手段上,即使同自己想表现的自我形象无关,通过分析措辞,常常就可以大体上看出这个人的真实形象,在这种意义上,正是本人没有意识到的措辞的特征,比词语的内容远为雄辩地告诉我们其人自身。” “人们总是认为是在用自己的话说话、写文章,而在实际运用时,充分显示自己的才能是必要的,但若过分矫饰,反而画蛇添足,让别人如坠云雾的效果是最不利的,这种情形常常不过是反证了对自己的智能的自卑意识,将词语作为盾牌,掩饰自己的自卑感,所以,说话的方式也能反映真实的想法,一般说来,一个人的感情或意见,都在说话方式里表现得清清楚楚,只要仔细揣摩,即使是弦外之音,也能从说话的帘幕下逐渐透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