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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江云龙笑着问道:“怎么样,听说你被几个小毛贼整到水沟里去出不来,又是中枪又是烧伤,挺狼狈的嘛。” “那是余中豪和肖剑南造谣,故意在贬低我,您老高瞻远瞩,明察秋毫,岂能被假话蒙蔽?” “哈哈,嘴巴挺硬,说明还没有被整趴下。” “领导明鉴,领导明鉴那。” 江云龙哈哈大笑,“得了吧,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长话短说,向天亮抓紧时间,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好啊,你小子真长本事,开后门开到我这里来了。” 向天亮忙道:“江厅,您老说话可得仔细了,一,我找你是余中豪而不是您老,二,我是为您老推荐优秀人才,而且是免费的,三,顺便也算是帮帮我么,我以前可帮过您老,您老不至于欠小辈的人情吧。” “哟,这三个理由堂堂正正,把我的嘴给堵上了。” 向天亮陪着笑脸道:“领导啊,这个肖凯歌的父亲是滨海县委组织部长肖子剑,本人也是党员,出身没问题吧,二十四岁,东江大学法学系的高才生,为人诚实可靠,文章写得特好,在省司法厅工作快满两年,给余中豪当秘书正合适啊。” 江云龙笑着说道:“挑秘书好比找对象娶老婆,还得人家正主子同意,我能越俎代庖吗?” “您老面子大,您老面子大,您老一开口,余中豪不敢不听。” “哈哈,我不管了,你自己找他商量。” 一会儿,电话那边传来了余中豪的声音。 “向天亮,你又想使坏了吧?” “胡说八道,我这么一个大好人,我会使坏吗,我会使坏吗?” “我现在是在省城,你鞭长莫及,就别阴魂不散了好不好?” “呵呵,帮忙,帮忙,帮个小忙而已。” “你上嘴唇碰下嘴唇,说得倒是轻巧,谁帮谁啊?” “你帮我,你帮我,是你余总队长在帮我。” 余中豪笑着问道:“那就得说道说道了,我凭什么要帮你呢?” 向天亮涎着脸道:“是这样的,春节期间,我闲着无事,心里算了算你我之间的账,我越想越觉得你还欠我的,我要是不抓紧时间讨回来,等你当了大官,我就不好意思再开口了,所以,你得马上还我。” “哎,我欠你什么了,你说。” 向天亮问道:“春节前本英雄落难,你带人来到滨海帮了我的忙,临走时你说什么了?” “嗯……我好像说,咱俩谁也不欠谁了。” “不错,你是这样说的。” 余中豪奇道:“怎么,你认为自己亏了?” “不亏不亏,咱俩在那时是扯平了。” “那就是说,咱俩谁也不欠谁的了,所以,你现在要我帮忙,我完全可以拒绝喽。” “但是。” “但是什么?” 向天亮笑道:“但是,你后来又欠我了。” “我后来欠你什么了?” 向天亮坏笑着问道:“你把十多个老部下调到我滨海县,我和邵三河是当作了自己的亲人,每个都进行了妥善的安排,平均每人往上提了一级,我问你,有没有这回事?” 余中豪低声叫道:“向天亮,是你自己说邵三河缺少人手,让我调些可以信赖的人过去,我这是在帮你和邵三河啊。” “呵呵……余总队长,帐不是这样算的。” “难道,难道你认为,这是你在帮我的忙?” 向天亮坏笑道:“我就是这样想的。” “你,你这不是倒打一耙吗?” “你要不帮忙,后果很严重。” “你在威胁我?” 向天亮道:“我和邵三河商量过了,我们滨海县在岱子岛有个劳改农场,那里条件极端的艰苦,如果你不帮我们的忙,我们准备把你那十多个老部下派到岱子岛锻炼两三年,你不会反对吧。”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向天亮,你损不损啊。” “呵呵,这只是一个设想,不过,我这人办事雷厉风行,三天之内就能落实一个设想。” “你敢。” 向天亮亮着嗓门道:“我是个吃政治饭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觉醒来就能忘掉承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狗急能跳墙,何况人乎。” 余中豪无奈的苦笑起来,“无赖,你这个政治无赖,碰上你,我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呵呵,咱俩是朋友,谁跟谁啊?” “少废话,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余中豪没好气地说道。 向天亮道:“一,你要马上打电话给肖凯歌,调他当你的秘书,越快越好,晚了就失去意义了,二,肖凯歌如果不能胜任秘书工作,你可以换人,但不能一脚踢开不管,要在省公安厅安排一个职位,三,你在电话中要强烈暗示,是有人特别推荐,四,你还要提醒他,要他慎重考虑,五,还是一个快字,快快快,时间就是胜利。” 沉默了一会,余中豪低声问道:“天亮,你是不是碰到难题了?” “嗯,难题,大难题,滨海县要进行一次大规模的人事调整,三五天内就要见分晓,我现在是分管农业和经济开发区的副县长,手下没人啊,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所以,我想搏一把,但是,肖凯歌的父亲肖子剑,是县委组织部部长,如果没有他的同意,我提出的人选是根本到不了常委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