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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怕了,她宣倩柔是被捧在手心上的宠儿,她受尽所有人艳羡的目光,她是最骄傲的公主,她不会受这样的对待的,不会的。 只是梦,只是梦而已,一个噩梦! 想起白天风清云的鄙夷和意有所指,她抖了都抖身子,他想要知道真相?宣倩柔咽了咽唾沫,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咬了咬唇,眼底深处露出一丝狠辣,留不得,留你不得。 她抬起眼,看向黑漆漆的窗外,心思千回百转,不停地转换,白天风清云和宣雨的拉拉扯扯,对她的狠厉,都让她频临发狂。 想要在一起?休想。 就算是用拖的,也要拖着他们一起进入地狱,谁都不要好过。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不好吗?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非要将我逼到悬崖边上? 宣倩柔咬着唇,大家都一起进地狱吧,一起进去,谁也别想出来幸福的活着。 花表两枝,风清云又来到宣雨的楼下,和往常一样,靠在车头前抬头看向她所在的屋子。 那里灯光微弱,她这么晚还没睡吗?在干什么?会像他想她一样想他吗? 他双手抱着胸,静静地倚在车头,仰头看着。 婚期如箭在弦,嗡的一声离弦,向他逼近,能不能,再慢一些。 可以再给他一些时间吗?可以吗? 宣倩柔肚子里的孩子像是一条坚韧的绳索紧紧地缠绕着他,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张很有利的皇牌,让他轻易动辄不得。 那孩子,是他真的在糊涂中犯下错,还是真的只是一个误会?重重的疑点如何解开,如何撕裂那一面真相,真的让他心力交瘁。 他更愿意这只是一场设计,最害怕的是真相的背后,那孩子真的是自己的骨肉,如此,他还能怎么面对宣雨?如她所说,他还有什么资格? 不管是设计是自愿,大错已成,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请求她等? 这一场仗,真的很想和她一起去打,可是,他更愿意让她在自己的后方,受着他的护航,风雨无惧。 等着我,等着我扫清一切障碍,还你一个清明的世界,可以吗? 宣雨今晚有些烦躁,辗转难眠,数羊儿都数了一千只,却还是没能成功入眠,干脆披起外套,到厨房为自己冲了一杯牛奶。 抿了一口牛奶,她啧了一声,掩下想吐的**,蹙起了秀眉,真是难喝。 “宝贝,这牛奶真的很难喝,可如你孟叔叔说的那样,为了你好,再难喝妈咪也要喝,所以,你要乖乖的哦。”宣雨抚摸着微凸的小腹,轻轻地说道。 厨柜的壁灯柔和的灯光落在她的脸上,萦起一圈光晕,画面美而温馨,让人从心里感到感动。 她捧着温热的玻璃杯,踱步走到阳台前,打开阳台门,冷风从外面卷进,将她混沌的头脑吹的醒神了些。 裹紧了身上的外套,她走了出去,今天夜色暗沉,云层深厚,直觉又要下一场雨了。 尽管已是新年,或许雨也该叫春雨,可宣雨却仍然固执地认为这时候下雨,都是冬雨,寒冽刺骨,渗人的冷。 似是有感应般,她的目光落在楼下,一眼就看到了那在路灯下的景致,手里的牛奶杯竟然一荡,奶白色的液体溅落在她的手背上。 一车,一男人,一风景。 夜色无边,寒风吹起他大衣上的衣摆,扑扑翻飞,他就那么靠在车头盖上,抱着胸仰头看着自己这边。 宣雨有些慌乱,下意识地想要回屋里去,脚步却像是生了根一样,被固定着抽离不得。 距离不远不近,看不清他的脸容,却仍然感觉到他那炙热如岩的目光,滚烫而**。 风清云没有想到她会走出来,远远的看着那一抹小小的身影,浮躁不平的心竟然慢慢的平静下来。 原来,就这样看着你,已是极大的满足。 如此,叫我怎么舍得放下?叫我如何能放下? 宣雨!宣雨!宣雨! 这个在心里生了根抹之不去的名字,如藤蔓一样,飞长开去,缠绕着整个心胸。 一楼下一楼上,两人像隔了一个世界,轻易跨越不得,遥遥相对着,似有千座山峦阻挡在彼此之间。 若我有愚公移山的意志,你可愿在山的尽头等着我,只须对我巧笑嫣然,道一声:你来了。 宣雨看着他良久,直到手中温热的牛奶变凉,她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屋,熄灯。 黑暗中,她微微侧头看向阳台的方向,回去吧,不要再来,不要再纠缠,就这样吧。 风清云看着那最后的一点灯光熄灭,唇角微微勾勒而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晚安! 我的爱! 最后三个字只在心中暗暗的说了一声,尔后上车离去。 第285 章 求婚 对答应当于皓和小璇婚礼的伴娘,宣雨后悔不已,一大早就被他们的夺命追魂call吵醒,硬是拖到最后一刻钟才起来,天知道昨晚她有多晚睡。 小璇的家远在乌市,婚礼两地举行,以佟城为主,为了方便租了酒店的总统房出嫁,孟尔冬早早的就过来将她接过去酒店化妆打扮。 这不,化妆师在自己的脸上搬弄着,宣雨却还是昏昏欲睡,头一点一点的,化妆师不得不叫助理固定着她的头脸,以方便完成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