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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以前,他们还手牵着手在那遥远的国度构想着未来,编织着幸福的摇篮,她还躺在他的腿上和他一起看夕阳西下,在他的怀中看日出东方。 昨天以前,她还紧紧攥着他的手不放,生怕他会弄丢自己,即使攥得手心冒汗,仍然舍不得放开。 可如今,她却要放开他的手,那么平静的,就说出一句分手。 如果知道有这么一天,当初,是不是不回来的好,那样的幸福是不是就会延续下去,而不是如此的短暂? 不过是一天左右的时间,为何一切就变得不同?是时光老人掐断了时间,重新在驳回吗? 昨日之前,身处天堂。 转身,已是地狱。 风清云笑了出来,他站起身,笑声苍凉而悲恸,如孤傲的苍鹰,悲鸣哀呼。 “你再说一次?”他止了笑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看着我的眼再说一次。” 宣雨别开眼,目光落在阳台窗上的夜空,喃喃说道:“再说一千次,也还是那句,清云,我们分手。” 不等他开口,她又道:“我累了,这三人成局的游戏我早已身心疲累,现在的我,再也玩不起这个游戏,也没有资本去玩,更没有心去斗争。清云,如果宣倩柔没有怀孕,或许我们还能去争上一争,可现在,你觉得,我们还能争吗?还能与之抗衡吗?” “你根本不相信我是不是?”风清云对她的话恍若未闻,只是一脸的沉痛和受伤,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陈述:“由始至终,你根本就没打算相信我,没想着要将自己完全的交给我。” “我相信你,又能如何?”宣雨站了起来,看着他说道:“你现在又能怎样做?抛弃一切和我私奔?清云,现在不是在演粤语长剧,也不是在演明争暗斗,事实摆在眼前,你还能怎么做?” “等宣倩柔腹中的那块肉落下来?还是不顾一切不负责任?风清云,你又能逃过你良心上的那个沉重的枷锁?”她双手紧握成拳,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能将这个人这个孩子完全的抛诸脑后?若你能,你也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风清云。”风清云的心口上下起伏,抿着唇不住地点头:“所以,你就替我决定了吗?” 宣雨别开眼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淡泊地道:“总有一个人要退出,我们之间,隔了太多的障碍,一个还没扫清又再出现一个,太累了。他们说得对,我不回来,什么事都没有,本就是我的原因,现在,也是我退出的时候了。” “谁他妈准你替我决定了?”风清云骤然怒吼出声,瞪着她冷道:“你是我心里的蛔虫吗?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吗?你就觉得我是要这么决定吗?自以为是,愚不可及。” “退出?呵,真是伟大,宣雨,我他妈活了几十年,第一次知道你长有这么伟大的一颗心。成全?除了将我推走,你还能做出些什么来?”他向她逼近,居高临下看着她,一把捏着她的下巴说道:“这些年,你什么时候时主动过,要将我绑在身边?不退不让。” 宣雨的心在颤抖,微微阖眼,故作平静地道:“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不认命,我还能如何?我认命了,我认输了,我累了,我想要退出,你就当成全我,我求你不行吗?” “好,很好,非常好!”风清云甩开她的下巴,退后一步,满目的失望说道:“宣雨,你很好,求我成全你,呵。” 他定定地看着她良久,她的目光依旧是带着恳求,不由一步一步的往后退:“你既然求,我就成全你,你想要的成全,我成全你。” 宣雨阖上了眼,眼眶里一片酸涩,疼痛难忍,有些湿润在里面打转,却死死的忍着。 风清云退至门边,远远的看着在原地不动的她,天花的射灯落在她身上,一身寂寥,孤傲和苍凉。 “宣雨,我成全你。今后,再对我笑,再叫我的名字,我就真的杀了你。”他冷冷地落下一句,摔门离去。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宣雨的心亦随着那门响摔成碎片,一片片,如同残败的雪莲花,再也拼接不起来。 她整个人瘫软在地,一直强忍的眼泪终于落下,哭声从低呜一直转变为嚎号痛哭,尖锐的疼痛如同排山倒海一样袭来,让她几欲晕厥。 她又能怎么办?除了这样,她又能怎么办? 三人局里,她注定是被遗弃的那一个,只因为她没有名正言顺,只因为没有先入为主,她能怎么办? 不分手,就只能被送离,她又如何能再见得他一面?就这样共处同一个城市,不是比天各一方要来得强吗? 可是,明明这么做是对的,为什么,心还是这么的痛,像是被人一刀一刀的在剜着一样,为什么? 宣雨一直在哭,丝毫不知道,门外的那个人,一直未离去,听着她的哭声,一拳一拳地砸在墙上,眼中的泪,和着手上的血滴落在地板上,晕红一片。 她说累了,她要的成全,他给她,只是,他的心,由他自己做主。 第260章 两两相难 第260章两两相难 谁都可以看出风书记这两天的脸色阴沉就像天上的乌云一样,没有半点明媚,市政委的人无不夹着尾巴做人,以免触怒龙须,凭白招上司不快。 新春将至,各个单位的团拜活动也紧随而来,市政委也不例外,到了郊外一间度假村酒店进行尾牙团拜,各处室都有准备节目表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