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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呢?”王元儿一边问,一边打开了门,寒风夹杂着细碎的雪粉卷了进来,让她机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没等她抬头,就被人推进屋给抱住了,那人身上的寒气将她整个人都给笼罩住了,冻得她如筛子般抖起来。 王元儿惊呼出声。 她的叫声才出口,就被人堵住了,更唬得她浑身僵硬,瞪大眼欲推,可在瞧见那个人的面容时,她身子松懈下来。 崔源搂着她,脚灵活的往后一踢,将房门关上,压着她不住往后退去。 他的吻来得又急又猛,王元儿根本没法招架,任由他压着上了床,张口欲叫,却被他逮着空子,舌头钻了进来。 这个吻,如同狂风骇浪,将王元儿整个人都吞噬了,她如一叶扁舟,在浪中翻滚,任天地变色,浮沉起伏。 这样的崔源,是陌生的,王元儿想起去年的某个月夜,崔源也是这样踏夜而来,也是这样不说话就闯进来搂着她狂吻。 那时候的他,落寞,脆弱,而这个时候,他同样如是,可王元儿却敏锐的察觉到,他在颤抖,在愤怒。 他是怎么了? 察觉到她的不专心,崔源惩罚性的咬了一下她的嘴,王元儿呼痛。 两人的唇分开,气息都有些不稳,四目相对。 崔源很委屈。 “怎么了?”王元儿心中一软,伸手摸向他的脸。 崔源压下来,头搁在她的颈间蹭着,没有说话。 王元儿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道:“还有我在呢!” 不知道他为何在这样的时辰跑了回来,他不是说要陪着去狩猎,没那么快回来吗? 难道,是讨旨意不成? 王元儿想到这个可能,浑身冰凉。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王元儿颤声问。 “为什么,她不信我,总认为我对大哥是假意,总觉得我要抢夺属于大哥的东西,总认为我要去争,去夺?”崔源在她耳边说话。 王元儿一愣,双手搂着他。 崔源反搂着她,面更是埋在了她的脖间,声音哽咽:“我怎会和大哥争,我的命都是他给的,我怎会和他争?她为何不信我?为何?” 王元儿察觉到脖子凉凉的,心头大恸,更是用力抱着他,道:“为什么一定要她相信呢,你只要用行动告诉她就是了啊,你只要做好了自己就成了啊,为何非要她相信呢?” “你不求她什么,你不去谋她的东西,你不争不抢,怎就非要她相信呢?你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行了,你只要用心去看待你和你大哥之间的亲情就是了啊。”王元儿轻柔地道:“你不是孩子了,不用非要找到认同感的。你已经是大人了,以后你只要尽你所能,守护你大哥,守护属于你大哥的东西就好。” “全天下的人都不信你也不要紧,还有我呢,我信你。” 还有我呢,我信你! 崔源抬起头,看向她。 王元儿不躲不避,一双明眸就这么迎上他的目光,静静的,带着安抚。 千言万语,也抵不过一个心痛的眼神,崔源顿觉心中的抑燥和愤怒,就这么被这个眼神给击溃得烟消云散。 他忽然觉得有些庆幸,幸亏是遇到了她,幸亏没有错过。 王元儿拉下他的头,凑上唇去,略显冰凉的唇吻住他的,轻轻的吮着。 崔源呼吸一窒,热情的回应。 屋子仿佛一下子升起温来,静谧的环境中只剩下让人羞涩脸红的啧啧水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来,崔源将王元儿搂过来,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哑着声道:“你说得没错,我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了,我更恼怒的,不是她不信任我,而是没有真正做对对大哥好的事,她……” 崔源将崔夫人的安排给咬牙说了,末了道:“便是要教大哥人伦,也该安排个忠厚老实的,那女人,一看就不安分,也难怪大哥悚她。” 王元儿没想到有这一遭,而且又是男女之事,脸上不禁有些发热,支吾着:“这,既然是你大哥的房里事,就算了吧,我想你嫡母总不会害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的。” 崔源哭笑:“不算了又如何呢?我多说一句,她都会联想到我盼着大哥最好不通人事,断子绝孙。” 王元儿不语,心知那位崔夫人是因为长期的妒性和怨恨而造成如今的心理扭曲了,不管崔源做什么,她都只会联想到崔源要害了崔宏。 何其无辜! 王元儿搂着他的腰,心口隐隐作痛,这个男人让她心痛啊! “就因为这愤怒,所以你策马跑来?”王元儿突然想到他刚进来时所带着的寒气,语气也有些不好。 崔源有些气亏,不敢看她的眼睛,道:“我没想太多,我就是想见你,想和你在一块。” “你……”王元儿又恼又好气,最后叹道:“这天这么冷,你不该啊,要是着了风寒可怎么办?”说着她要起来。 “干嘛去?” “给你整完姜汤来。” “别,我不冷,你陪着我就好。”崔源拉着她,目光切切:“求你。” 看着他那哀求的眼神,王元儿到底是心软了,重新躺了下来。 365.第三百六十五章 主子架子 王元儿靠在崔源身边躺了下来,头碰着头,肩并着肩,两人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声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十分清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