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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会来是相看的,就是想看看那姑娘什么样的,原本想着就是个村姑,如今看着却是还能看,尤其那鼓囊囊的胸脯,还有那滚圆的屁股,瞧着就是个好生养的,不错。 张氏听了脸上笑开了花,道:“我们家姑娘自然是好的,就是她不知从那听了您的闲话,有些抗拒,您看这聘礼的……” “加,再加点!”李地主听了,咬了咬牙就道:“她不愿意,她身边那个丫头也成。” 瞧这个丫头,身板还没长成,但那颜色比她大姐还要好上几分,都是同父母的,想着也不会差到哪去,嗯,小娘子还挺泼辣的,应该更带劲些儿。 张氏一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扭头看过去,只见那李地主一脸色迷迷地看着王清儿那丫头叉着腰身骂小子,这不明显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吗?娘也不知道会不会答应! 她有些忐忑地看向身边的妇人,那人伸出三个手指来,便咬了咬牙道:“那李员外你且等着,我去请示我婆婆一起吃盅茶?” 她到底不是王元儿的亲娘,也不能擅自就定下这门亲事,总要婆婆点头才行。 再想到王婆子那里,她便又提点几句:“我婆婆也很在意这孙女,挺喜欢那起文雅的人的。” 那李地主也不知有没有听在耳里,只瞪着王清儿流口水,一边摆手随意的应着。 张氏有些郁闷,可摸了摸袖袋那硬物,便咬牙向自家屋子里走,一边吩咐那妇人陪着李地主。 ... 第一百二十八章 祸水东引 王元儿飞快回到东屋,躺在床上,拉过被子蒙在头上,泪水似缺堤的洪水汹涌而下,很快就浸湿了枕巾。 阖着眼睛,前世那不堪的一幕幕飞快地掠过脑海,直到死的那一刻,她才真正的解脱。 是的,解脱! 父母早亡,她那时根本没有多余的想法,选了一条自以为最好的直径,让自己和弟妹都得到善待,可原来,那只是空想罢了。 直到身死,她才真正感到人生得到了解脱,得到了新生,如今重生一世,她也觉得是上天的恩赐,是新生。 可眼下,有些事改变了轨迹,如那开恩科,有些事,却还是和前世一样,该来的还是会来,如父母早亡,如这个李地主,依然出现在她的人生里。 “难道,还是改变不了命运,会和前辈子一样吗?”王元儿从床上坐了起来,双眼放空,眼神木讷,喃喃自语。 王春儿背着小弟进来的时候,就见自家大姐傻了一样坐在床上流泪,不禁吓了一跳,上前急切地问:“大姐,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坦?我去请大夫来。” 除了父母死的那时候,她何曾见过大姐这么悲伤的样子? “啊啊啊。”小宝来看到大姐,也兴奋地伸出双手,啊啊地扬手要抱。 王元儿看着二妹的关切担忧的眼神,又看到小弟那清澈如水的眸子,一时混沌的脑海如有清泉灌入,清灵一片。 她从二妹的背上解下小弟抱在怀中,小人儿笑嘻嘻的流着哈喇子,小手去攥她的辫子,咯咯地笑。 是了,有些事会来,但也有很多事不同了。 父母不在,她却还在,她领着妹子们做起了生意,如今日子过得也愈发有奔头,小妹小弟都在,很多事情都不同了,将来也是一样。 “大姐?” “我没事。”王元儿擦了擦眼角的泪,笑道:“大姐只是一时着相了。” 是的,她着相了,知道前世事儿的走向,可以趋吉避凶,这何尝不是上天的恩赐和她的幸运? 李地主是她前世人生晦暗不愿人知的历史,她既知道,那为何不能避开? 正这么想着,屋外传来说话的声音,看出去,却是二婶领着那李地主进了门。 王元儿抿起了唇,气得咬牙,二婶竟是这么热切这门亲事,还把人领进门来相看。 没过片刻,张氏就来说有客人来了,叫她砌上两杯茶送去正屋。 王元儿心中冷笑,倒也没说不,而是转身回屋,从柜子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从里面掏出两三颗豆子,用力捏碎了,放在茶杯里。 在灶房里煮开了水,王元儿又叫来王敏儿,道:“听你娘说有贵客来了,叫我砌了茶送去阿奶那边儿,我这下肚子有些闹腾,得去趟茅房,好妹妹,你帮我送过去吧?” 一听贵客两个字,王敏儿双眼就亮了,嘴上却道:“你就是懒人屎尿多,快去快去。”一边先整理了自己的仪容,一边捧起那托盘,扭着腰往正屋去了。 王元儿见了嘴角冷冷的勾起,不要怪她狠心,谁让二婶这么热衷,相信王敏儿这样的姿容比起她这个粗鲁的山野村姑,更得李地主那样的大男人喜欢,她就不信,二婶还真会让王元儿嫁那样的糟老头!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也是只求自保,也是他们逼得自己使这祸水东引的一招罢了。 ... 第一百二十九章 摆了一道 东屋,王婆子和王老汉强笑着听着那李地主侃侃而谈,心中很是有些不是滋味。 这李地主,先不相貌有些猥琐,就那一身的肥肉,就足以让人倒胃口。但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这人也真如王婆子所,因为富贵,保养得倒是比同龄人要年轻好些,再一穿戴,倒不算太老。 只是,这样的人,真做孙女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