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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眼睛特写,一张嘴巴特写,一张耳朵特写,一张鼻子特写,一张额头特写。 还猜对四个,只有眼睛他能一眼看出来是魏依的。 “眼睛是魏依的,鼻子是曾晁的。”邢修弋道。 “嘴巴是……”邢修弋瞟了谢潭西一眼,眉心一跳,忍不住笑了下:“嘴巴应该是西西的。” 谢潭西诧异地扬了下眉,说实话,他自己都没看出来那是自己的嘴巴。 十秒很快过去,邢修弋只说出了三张图,不算完成任务,但是他能说对谢潭西的嘴巴就已经够让人惊讶了。 谢潭西平常关注自己的最多也就是眼睛和皮肤问题,嘴巴真的很少观察,邢修弋竟然看了自己一眼就能说对,也是神了。 “你为什么会猜对谢老师的嘴巴啊?”魏依惊讶。 “我想着这里面的应该都是我们自己人,曾晁的鼻子好认,他鼻头是上翘的,我记得西西的嘴巴有唇珠,刚刚就看了一眼。” 魏依其实还想问,为什么你会观察到谢潭西的嘴巴有唇珠,没事儿盯着人嘴巴看到底有何居心,不过考虑到这是录节目,节奏带多了不太好,也就没问。 “接下来,请魏依回答问题。” “《外套》这首歌中,第两分四十八秒相对应的歌词是什么?” 魏依木了一下:“啊?谁会记这些啊?” 虽然《外套》是她的歌,但是她真的没有注意过。 “没歌词,间奏。”魏依道。 “恭喜,回答正确。” 魏依挺高兴:“《外套》这首歌间奏特别长,我还是瞎蒙的,竟然对了。” “接下来,请谢潭西回答问题。” “东山再起,打一字。”广播顿了顿,或许知道问题太难了,又道:“提示,这个字笔画很少。” 谢潭西毫无头绪,十秒时间太短了,根本来不及他想,下意识就去求助邢修弋。 邢修弋接收到他困惑的视线,爱莫能助地摇摇头,表示我也不知啊。 最终谢潭西没能答出来,迫不及待就要问广播:“是什么是什么?” “答案是‘十’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的十。因为,山的东边是一竖,再的起笔是一横,合起来,就是‘十’字。” 一顿饭吃得紧张兮兮,到最后结束时,谢潭西和邢修弋各多余两次抽红包的机会,魏依和曾晁各三次,容晰珥只有一次机会。 曾晁很有绅士风度,把自己的两次机会让给了容晰珥,谢潭西和邢修弋各把一次机会让给容晰珥和魏依,这样两个女孩儿就都可以抽四次了,三个男生各抽一次。 节目组搬上来一颗红包树,上面挂着各种各样的红包,里面的金额也都不等。 女士优先先去抽,容晰珥四次一共抽到了800块钱,魏依四次抽到了730块钱。 曾晁手气不错,一次就抽了个388。 邢修弋手气也很好,抽了个588,就谢潭西,没了邢修弋的欧气加持,只抽到了18.8块钱,在一堆几百几百里面,显得特别可怜。 等几人嘲讽完,谢潭西叹了口气,认命地收下了18.8。 节目录完了,几人去找工作人员换现金红包,邢修弋跟谢潭西走在最后,拿自己的红包卡在他脸上蹭了一下。 谢潭西偏头看他,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可见刚刚的气愤都是演出来的。 谢潭西是真的不在乎钱多少,图个好兆头罢了。 邢修弋面不改色地悄悄把红包塞进谢潭西手里,在谢潭西惊讶地看过来时朝他眨了眨眼睛。 红包里装载着对未来这一年的所有美好祝愿,所以送给你。 第46章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街道,四处贴着泛了黄的画报和通知,街道两边的商铺在夜里灯红酒绿,闪烁出莫名的港风来。 这是晚上的七点半,随着老式电视机中新闻联播的音乐,梳着两个俏皮羊角辫儿的小姑娘放学回了家。 经过放着小虎队歌曲的游戏厅门口时,她脚步一顿,驻足站了一会儿,隔着玻璃朝里张望,不知道在寻找谁。 看了一会儿,似乎没有找到她想找的人,反而松了一口气,继续背着书包往家的方向走,绕过水洼,脚步却并没有放学回家的雀跃。 街道里自行车的铃声此起彼伏,附近的一家工厂下了班,十分钟的喧闹过后,街道回复宁静,天也彻底黑了下来。 路灯照亮了一整片街道,小姑娘也回到了家。 谢潭西作为街道办事处的主任,接到报案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案发现场。 现场只有那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扑在一具尸体旁边哭诉,但因为她不是演员,所以看起来还是特别的假,谢潭西作为一个侦探,看到死者本不该笑的,但是他忍不住。 “我说这位小姐,您还能装得再不像一点么?”谢潭西无力吐槽。 魏依一秒破功:“我也没办法啊。”说罢她又恢复了神伤,甩了甩手上的纸:“主任!侦探!我妈死了,她上吊死了,还留了封遗书。” 谢潭西淡定道:“嗯,我看到了。” 魏依哭丧着脸:“怎么办啊!” 谢潭西盯着NPC看了一阵儿,摸了摸下巴,开口道:“但我凭借多年的这个办案经验啊,我觉得你妈妈应该不是自杀死的,所以真凶或许另有其人,这样,你去看看附近还有没有可疑的人,都给我叫过来,我一定会替你妈妈讨回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