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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只要莫炳文能够离开,他就绝不会呆在那套别墅之中。 所以,石磊认为,莫炳文之所以没有离开的唯一原因,是他在杀死莫炳忠的过程中,自己也身负重伤。而且,他受的很可能是枪伤,不敢去医院治疗,只能留在别墅里。 莫炳文身负重伤,杀手也的确是他指派的,一旦警方上门,这个老东西必然知道东窗事发,他一定不会束手就擒,必然选择激烈的反抗。 石磊当然确定警方一定能赢得这场胜利,所以,莫炳文有很大机会会被当场击毙。 而只要莫炳文被当场击毙,警方顺藤摸瓜,就必然能查出那个杀手的确是莫炳文指派的,这个案子即便还有些疑点,也就该就此结束了。毕竟,当事人都死了,那个杀手又并不了解太多的东西,他也只能承认是莫炳文指使他去杀人,警方只能做结案处理。 石磊有理由相信,警方在查案的过程中,必然会发现莫炳忠家里的那堆烂糟事儿,于是乎,警方的思路就会被厘清。 由于莫炳文的现金全部转移到了莫炳忠那里,所以,莫炳忠才会有足够的现金找石磊购买那块五彩翡翠。 只不过,莫炳忠在取钱的过程中,却发现那些钱都被自己的女婿齐开群弄走了,他根本也拿不出钱来了,自然无法跟石磊继续交易。 当莫炳文上门兴师问罪的时候,莫炳忠却又无法说出那笔钱的下落,他一旦说出来,必然会牵扯出他的孙子和齐开群的事儿,这毫无疑问也会让莫炳文跟他彻底翻脸,甚至直接杀了他。 两难之下,莫炳忠无路可退,跟莫炳文发生火并,最终,莫炳忠死在莫炳文手里,而莫炳文也身负重伤。 那么,石磊的爆料虽然有点儿牵强,但最终的结果却大致可以圆上。 当然,关键在于莫炳文要当场被击毙。 石磊分析了很久,他觉得,莫炳文在重伤之下,面对警方,是绝对不会束手就擒的。因为,只要他落入警方的手里,无论是指派杀手去杀石磊,还是他亲手杀了莫炳忠的这两件事,任何一件都够他被判死刑的了。所以,他一定会拼死抵抗,跟警方死磕,被击毙的可能性至少也在八成以上。 也正因如此,他才把这个多少有点儿漏洞的说法,告诉了李东升。 李东升沉吟片刻道:“这倒是有一定的可能性,不过说实话,石先生,我觉得可能性并不大。” 石磊道:“我也只是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是以想给你们提供一个破案的思路。我的确是想不出,商场上有什么人是一定要置我于死地的。” 李东升最终道:“好,我让人跟莫炳忠联系看看,有什么消息,我再通知石先生。” 石磊挂断了电话,李东升也立刻安排队中的刑警与莫炳忠联系。 可是,莫炳忠的手机关机,打到他玉龙的家里,那边也只是说他到春城好些天了。 再联系莫炳忠在春城的房子里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李东升得到汇报之后,明显的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头,他自言自语道:“不会让石磊猜中了吧?杀手真的是莫炳文派去杀人抢支票的?这个莫炳忠,是不是也已经死在莫炳文手里了?” 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是李东升立刻打了个电话到队里,让他们连夜突审那个杀手,他也火速赶往拘留所的审讯室。 到了之后,他也不着急进去,而是在监视器里一直观察着那个杀手。 等那些刑警已经让杀手出现疲劳的状态之后,李东升亲自走进了审讯室,他猛地一拍桌子,冲着杀手大喊一声:“是不是莫炳文派你去杀石磊的?” 一句话,声音巨大,明显震慑住了那名杀手。 杀手愣了愣,眼神里出现了慌张和闪烁,李东升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已经有了方向。 最终杀手还是没开口,只是缓缓的低下了头,李东升却立刻转身就走,喊上了刑警队的队员们,带上枪械,直奔莫炳文的家。 当然是扑了个空,莫炳文并不在自己的家里。 甚至于,莫炳文的家中,除了两个保姆之外,就别无他人。 看到荷枪实弹的警察,两个保姆吓坏了,她们表示,莫炳文在莫炳忠的别墅之中,一天之前他曾经打过电话回来,让她们收拾房间。还说莫炳文已经离开春城好多天了,昨天才刚刚回来,回来之后就直接去了莫炳忠的别墅,连家都没回。 两个保姆表示她们也很奇怪,莫炳文明明让她们收拾房间,却并没有回来住。 李东升想了想,让人控制住这两个保姆,自己则带着其他的队员,直奔莫炳忠的家。 摁响了门铃之后,里边却是半点声音都没有,李东升心知不对,即便莫炳文不在,莫炳忠也应该在自己的家里。 他使了个眼色,手下的刑警队员立刻将整幢别墅包围了起来,控制住了每一个出口。 李东升继续在门口摁响门铃,并且大声喊道:“里边的人听着,我是市刑警队队长李东升,现在需要你们出来配合调查。再不出来,我就要破门了!” 手下的刑警做好了破门的准备,而这时候,后门却传来了动静。 “你们守在这里!”李东升对门口的两人大喊了一声,然后一挥手,道:“其他人跟我来!” 带着手下的刑警,李东升冲向后门,跑到一半,就听到了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