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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张作荣你讨厌,吓不吓人啊!” “不是,我没说假话,人家就是这么对我说的,后来这里修了坝,引走了水,这才好多了,但是现在干旱,到处挖渠,很多地方挖开了,那个老人,就担心,会不会再有事……” “哎呀,这是都是封建迷信,咱大中国,每一土地,哪里没死过人?”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怪吓人的。” 这边的人,全死了?什么意思?虞家听着目光闪烁。 她觉得今晚会出事,那出事的的契机是什么? 男知青为什么说这边是很阴很邪?她联想到郑老头。 会不会跟郑老头有关? 在其它人都嘻嘻哈哈地时候,楚瑜一条手臂随意地撑在虞浓旁边的床栏上,看似坐在那里,但其实将她包围在了他怀里。 “这样还怕不怕?”他盯着她,轻声问:“你放心,别怕,我永远会保护你。”他说话的语气很认真很认真。 虞浓对他笑了笑,笑容透着一丝苦涩。 “嗯,我不怕。”她深吸口气,悄悄地抓住了他的大拇指。 可该来的终是要来的。 郑老头进入到三间破草房里,头顶上雷声鸣响,他不紧不慢地打开其中一间锁着的房门,走了进去。 里面全是极其怪异的东西,正中有一面牌位。 别人只知道老郑头一生无儿无女,没有娶妻生子,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其实早年有过一个未婚妻的,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极好,只等着将她娶过门,恩恩爱爱,那是老郑头一生最幸福的时光,有她的日子,连空气都是甜的。 只是在嫁他的前夕,她突然消失了。 从这个世界上,突然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就像老天的一只手,死死按在了他的头顶上。 按在了他的命运上,压得他不断的失去一切,承受一切苦难,哪怕他能力滔天。 也无处施展。 他无数次用巫术寻找自己的年轻爱人。 每一次,他都看到她年轻的脸庞,出现在他梦中,只是看着他哭,周围黑漆漆的,她说不出话来。 郑成远清楚地知道,她被人害了,她的灵魂被困住了,那是一个黑漆漆暗无天日的地方,她在向他求助。 在向他不断的求助。 每一次,她都在望着他哭。 他的一生命运坎坷,颠沛流离,他沉默寡言,看似已顺从命运,但他的内心,却有汹汹怒火。 他不服,他不服老天夺走他的爱人,不服自己悲惨的命运。 他要解救她,只差一个机会,他寻寻觅觅,后来选择在高桥这里落脚。 一落就是十年。 高桥好啊,高桥这个地方,以前竟然有个天然的鬼门关,只是后来被一高人封印。 他在这个地方,等了一年又一年。 直到第十个年头,终于将要等的人等到了。 她有最完美的肉嗯身,能承载三界灵魂的躯壳,是最顶级材质的全阴体。 郑敏的女儿,那小小的烛火之命,竟然想跟日月之辉的人换命。 简直找死。 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雷声已经过去,外面开始下起大雨。 今天,是她那年消失的日子。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他要借天地之势 ,让他的爱人,重返人间。 高桥的地势因挖渠被破开,四面环水,阴气鼎盛,再加上这场滔天大雨。 此地此时巨阴。 鬼门将开。 郑成远要做的就是,助此地彻底冲开鬼门关,将爱人从无穷黑暗中解救出来。 引其进入到他选的肉身当中。 以天地大势,铸无上之魂。 他将再次,在人间,见到他的爱人。 但在此之前,他要将虞知青的灵魂锢住,要让她不能阻碍到爱人重生。 待爱人入体后,他自然会让其魂飞魄散。 他点燃了蜡烛,地上摆着许多诡异的东西,他进入其中,盘坐在中间。 微笑地闭目之后,嘴里开始念念有词,身前的火盆被点燃,每念一段,他都会向火中投入一缕发。 最后扔的是有血缘关系的女性献祭者头发,没错郑敏本就是他爱人的表妹。 三缕头发都扔进其中,火盆里蹭地一声,火苗突窜起一米多高。 外面巨大的雨中,在这间黑漆漆的草房里,一个满脸褶皱的瘦小老头,在诡异地念着咒语。 不断地有声音传来,像是魔鬼之音。 他的咒语忽高忽低,突然一声厉音,“鬼门,开!” … “啊,怎么回事?我们的窗都关着,怎么蜡烛在飘啊?”正说着话,一个女知青突然盯着桌子上的蜡烛看,越看越疑惑。 “可能是谁动作带着风吧?” “不会啊,我们之前也这样,蜡烛没有摇摆的这么厉害吧?” “这是挺奇怪的,哎?你们觉不觉得突然有点冷啊?之前还挺闷热的,这会好冷的感觉。”一个女知青也说道。 “是不是下雨的关系?下雨降温。” 可是话说完,他们就都顿住了,因为桌前所有人都停下动作,但蜡烛却在桌前疯狂地左摇右摆。 果然如刚才的女知青说的,谁也没动它啊,窗户门都关紧了,它为什么会摇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