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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什么吵。阿列克将扣子系上。他忽然庆幸自己今天穿的是深色衣服。你们打扰我睡觉了, 烦死了。 他推开门,久违地看见血四。 狼狈的血四失去了一条胳膊, 阿列克懒散的靠在门边上。最近喝酒给他身上带来一种别样地颓废和随性, 看上去与寄生体心中的阿莱席德亚已经没有任何差别了。 找我干什么。 处刑者大人回来了。阿莱席德亚大人。处刑者大人已经回来了。血四双眼放光, 声音高昂,他点名要见您。阿莱席德亚大人这是我们绝佳的机会!! 阿列克笑了起来。 他现在与刚来到这块地界可不一样,笑容中不屑和自傲随着酒气完全发酵出来,不去。他叫我去,我就去,多没有面子。 处刑者大人表示,他绝对不会计较您之前做的任何事情。血四低声下气,仿佛失去地手臂和阿列克毫无关系。 可阿列克记得清清楚楚。 分体寺号意外死亡之后,自己逃亡到这个偏僻酒馆中度日。找不到人的高层寄生体们为了逼迫自己出头,在电视上轮流播放血四断臂的场面。他们折磨寄生体的手段,不比折磨虫族要少。 甚至低等的寄生体在这里比普通虫族还要卑贱。 阿列克坐在酒馆的几天,已经可以喝着酒看血四的手臂被人做成雕花、片成刺身、下锅油炸,全程由血四自己动手,再自己吃到肚子里。 这次到底是真的卡利找自己,还是假的,都说不准呢。 血四用自己残余地手臂擦擦汗,劝说道:阿莱席德亚大人,处刑者大人是真的想要与您同归于好。 阿列克说道:我不相信。你走吧。 他不再给血四解说的机会,关上门。 整个酒馆满地狼藉,破碎的酒具和桌椅乱糟糟堆砌在一起。阿列克环视四周,没有看见那位疑似家人的雌虫。 这座位于半地下的酒馆没有窗户,大门也只有自己刚刚所在的那一处。阿列克打开灯,半晌说道:他不会进来的。 房间里空荡荡没有任何人。 阿列克拉着自己的衣领。深色衣服因为粘稠的血液和他的皮肤贴在一起。我去换衣服。你去吗?他沿着走廊说道:钥匙不在老板那里。 他露出自己指尖地金色钥匙。 说起来,还是要感谢他哥这张脸。 酒店老板连夜搬出了自己家,只为了把最好的床和卧室留给阿莱席德亚独享。他坚信自己的酒店能因为阿莱席德亚的存在蓬荜生辉。 这把直通卧室的钥匙,自然也给了阿列克。 外面应该都是来找我的寄生体。说不定还有高级寄生体这个时候出去,被敏感的家伙察觉到就算你的异化再强大也很难离开吧。阿列克打开门锁,他推开门,黑漆漆的走廊处一盏昏暗的小灯亮起。 阿列克做出邀请的动作,请吧。 灯内的火苗猛地摇晃两下。 空无一物的墙上,忽然显示出一个长长的黑影,空气好像在一瞬间多了轮廓。阿列克看见熟悉的发色在灯火中闪过,向着更深层的黑暗走去。 他举起灯,追了上去。 你不是阿莱席德亚。那人沉闷地说道:他不会如此弱。 阿列克一时间不知道要露出什么表情好。 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可怜的雌虫弟弟翻了一个白眼。啊对对对,他没有这么弱。 那人更加奇怪地看了阿列克一眼,握紧手中的刀柄说道:可你们实在太相似了。 阿列克也不知道对方是在夸自己伪装得好,还是再骂自己像个混蛋。处于一点小小的叛逆心,他反驳道:哪里相似了? 每次阿莱席德亚讲话,我都很想打他。 阿列克: 那人惋惜地叹口气,似乎是知道自己的实力和真正的阿莱席德亚相比仿若泥牛入海。他上下大量阿列克道:圣歌女神在上。 圣歌女神在上。阿列克快速用蝶族方言背诵出家族的祷告词,一字不落。 这也算是简单地确认身份。 阿莱席德亚是我哥哥。阿列克将灯火举高一些,确认身份,您是哪一届的前辈? 圣歌女神家朝寄生体世界派遣间(谍)、刺客并非一朝一夕的日子。 阿列克虽然不知道到底家族有多少人隐姓埋名生活在寄生体世界。但他清楚自己同届圣歌女神雌虫中,有将近三分之一的人再也没有出现在家族里。 他们的名字和档案永远被销毁。 对方古怪地看了阿列克一眼,又怀疑起他的身份来,你真的是我们家的孩子吗? 看瞳色、发色和虫种,绝对地圣歌女神裙绡蝶种。 按照大家长那群老不死奉行的「纯血统」理论,当代应该不会有任何一个圣歌女神裙绡蝶种的孩子沦落在外。 阿列克被这目光看得极为羞愧,我当然是。 那你套话水准也太低级了吧。对方讽刺道:圣歌女神因为阿莱席德亚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吗?这等菜鸟都敢派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