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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嘉、逸,你觉得很好玩儿是么?” 说完,薄慎言一愣。 ……这句话怎么有点熟悉? 薄慎言还没想起来,就听见原嘉逸哼哼笑道,“你也觉得熟悉是不是,觉得不舒服是不是?那你那天还这样吓我?现在是因果报应,而不是我做错事,所以你……哎哎哎,所以你不能惩罚我!别动!” 逻辑邦邦硬的原医生被骤然起身扑过来的大狗熊吓得仓皇逃窜,其实他知道自己力气大,但是在专属于薄慎言的绝对力量面前,自己那点带着技巧性的力量基本上是等同于无。 面对着这样的薄慎言,是个人应该都不会傻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等他来捉。 要是问原嘉逸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怪异经验…… 针对这个问题,原医生只想表示——对不起,无可奉告。 俩人拒绝了……实际上应该算是薄慎言一个人的决定,拒绝了段浮送到门口的晚饭,并且送出了略显碍事的胖丫头。 夜深人静。 原嘉逸的指尖微麻,抬起来的时候也仍旧带着空荡荡的陌生感。 身上惬意又疲累,仿佛是再次大病了一场,然后被喂了无数补品所带来的过剩冲击。 腰际被一只大手搭上,原嘉逸心知是谁,当然不会反抗,只懒懒地眨巴着眼睛看向窗外远处的灯光,幽幽地叹了口气。 听见他睡醒了,薄慎言的脑袋跟着凑过来,亲昵地蹭蹭原嘉逸的耳垂。 “来来来,让我看看这是谁的一米八多的大老婆,”薄慎言捏住原嘉逸的下巴,视线去找他的眼睛,“哟,原医生?原来是原医生啊……天,我的老婆竟然是原医生,为什么我可以这么幸运?” “……滚。” 原嘉逸自然是没有他的好精神头儿,打了个哈欠翻身又要睡去。 “宝儿,你先睡,我去弄点东西给你吃。” 薄慎言亲亲原嘉逸的嘴唇,掀开被子起身走到外面要饭。 “对,两碗白粥,简单一点就可以……嗯……里面的龙虾要断沟龙虾吧,蝉龙虾也行,比较有嚼劲,肉质也不错,我老婆就喜欢有嚼劲的东西……” 门口的两位保镖如同保安一样规规矩矩拿着小本子记,发现薄慎言说着说着偏题了,两人对视一眼,不发一语、极其默契地屏息凝神不做打断。 披着病号服站在门口的薄慎言丝毫不显狼狈,也没有半分要饭人的难堪,反观倒像是随时都可以走进会议室为在座的各位讲解一下龙虾的养殖技术与病害防治一样正正经经。 原嘉逸被他随时需要打马赛克的发言惊得难以入睡,浑身紧绷地时刻准备着去堵住他的狗嘴。 所幸薄慎言没有彻底失去理智,说了几句靠近刹车边缘的话后,又顺利地圆了回来,这才让原嘉逸放下了心。 他提出的“简单”要求自当是不会走两个可怜保镖的账目,所以两个保镖在垫付了薄慎言的粥钱并将货送到买家手中后,依照本能去找了他们的上线 段浮先生。 “啧,两碗粥你们也来报账……”段浮刚喝完两杯热水,省下了吃夜宵的钱,满意地靠在躺椅上闭目养神,顺手接过保镖递过来的□□,假意不满地笑着瞪了他俩一眼,“给你俩那么高的薪资,雇主吃点粥而已,你们还要找我来报账,这么抠门儿以后对媳妇……” 他边笑边看向手中的纸单,视线落在上面那行数字后,瞬间目眦欲裂,段浮惊怒地吼道,“……这他妈什么粥?!金粥吗?他薄慎言什么肠胃?消化得了吗?!” 沃野被他吵醒,咕哝了一声,翻身过来看了眼他老婆,拍拍被子,“豆豆,快来睡觉,干嘛坐在那里?” 被沃野半梦半醒间叫出了自己的小名儿,段浮愈发愤怒,几乎是咬着牙说道,“……回去就终止和薄氏的合作!” “好好好,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沃野打了个哈欠,又拍拍被子示意段浮来睡觉,“交给老公,你看不下去的话,违约金我去交……来,豆豆,睡觉……” 抬头看了眼努力憋笑的两个保镖,段浮活动了一下手骨,发出咔咔的轻响,声音平淡安适,“沃野,你再叫一声,我把你门牙掰下来。” 沃野倏地惊醒。 他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咽了下口水,惊觉自己方才是凭借机灵所以能够死里逃生,不由暗自叹了口气,装作还没清醒的样子继续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薄慎言在有情感加持的作用下,身体机能恢复的速度几乎可以称之为是突飞猛进,而与之成反比的原嘉逸的身体状况则可以说是江河日下。 偏生原汐还开始闹腾起来,不肯再跟着段浮在一块儿,以至于原嘉逸十分怀疑原汐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场景,所以才如此抗拒。 既然小胖丫回来了,原嘉逸为了让她能睡好,自然不敢跟她挤一个床,只能挑她不睡觉在玩玩具的时候爬上床抽空睡一会儿。 原嘉逸拒绝了多次薄慎言对他同床共枕的邀约,可当他实在挺不住了的时候,只能屈服于困意 “汐汐在睡觉,”原嘉逸从沙发上站起来,皱眉揉揉太阳穴,抬腿踢了一脚薄慎言垂在床栏外的手指,“起来,让我躺一会儿。” 作为薄家唯一一位根正苗红的小少爷,薄慎言的身体状况被薄家各位叔叔伯伯当做眼珠子一样重视,对住院医师耳提面命地叮嘱,没事多给他吸吸氧,打打针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