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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老师又吹了声哨子,喝道:“都干什么呢!当我不存在是不是?我看今天谁敢动手!是不是想吃处分?” 季鹏程一听“处分”两个字,稍微老实了点,但还是恶狠狠瞪着江嘉眠,江嘉眠轻蔑地扫了他一眼就无视他了。 体育老师指着江嘉眠问,“你哪个班的学生?怎么回事?干什么冲上来打人?” 袁宵跟过去解释:“老师,他也是我们班的,误会,都是误会!我们自己可以解决!” 体育老师铁青着脸,生气地说:“一个班的也能打起来, 像什么话?比赛斗殴,取消你们班的比赛资格!这场八班胜!” 最懵逼的就是围观看戏的八班的球员,莫名其妙就被判赢了比赛,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欢呼胜利还是该怎么办。 袁宵急了,“别啊老师,再给个机会嘛!比赛都快结束了,我们班本来都稳赢了!” 江嘉眠刚刚也是头脑一热,被季鹏程卑鄙的手段给气到了,所以才忍不住想给他点教训,但也不想因为自己让班级输了比赛。 江嘉眠朝体育老师走过去,诚恳地认错:“老师,错在于我,但我不是场上比赛的球员,我一个人的错不应该牵连其他人,什么罚我都认,请您不要直接判输。” 袁宵急急补充:“是啊老师,他只是一个观众,篮球比赛里没有哪条规则说因为观众打球员,就要判那个队输吧!罚球还是加时,我们都认行不?” 体育老师犹豫了一下,问江嘉眠:“你叫什么名字?” “江嘉眠。” 体育老师冷哼了一声:“我记住你的名字了,一定会告诉你们班主任今天的事,无关人员赶紧给我退场!”然后吹了声口哨,大喊,“八班罚球三次!各就各位!” 十七班这边徐漾脚伤了肯定是不能继续打了,季鹏程被劝架的人拉下场不知道去了哪儿,接下来的比赛只能上两个替补队员,一下损失两员大将,其他人的士气大受影响。 江嘉眠有些内疚,离场前不好意思地对袁宵说:“对不起,因为我……” 袁宵猜到江嘉眠要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眠哥,这件事不怪你,你不动手,我刚刚也想揍那孙子,你快带漾哥去医务室看看,也不知道他的伤严不严重。” 江嘉眠终于想起来还有个伤员,一转头就看见徐漾站在篮球架下面,似笑非笑地瞅着他。 江嘉眠对袁宵说:“那你们加油,我去看看他什么情况。” 袁宵笑着拍了拍胸脯:“放心吧!肯定能赢!” 江嘉眠走过去,敛着眉心看了一眼徐漾虚虚点地的脚,问:“你脚怎么样?还能走吗?” 徐漾一瘸一拐地试着走了两步,然后停下来可怜兮兮地朝他招手:“疼,走不了了,你快扶我一下。” 江嘉眠只得过去架着他的手放自己肩膀上,搀扶他下场,有同学过来问需不要要帮忙都被徐漾婉拒掉,表示只要江嘉眠一个人陪他去医务室就行。 两人远离了人群,徐漾毫不客气地把半个身子都倚在江嘉眠身上,懒懒散散地在他耳边小声说:“小同桌刚刚打人的样子简直A爆,我都快迷上你了怎么办?” 江嘉眠推开他凑得过近的脸,高冷地说:“还有心情开玩笑,说明伤得不重,剩下的路你自己走。” 徐漾当然选择抓紧他不放,反对道:“这么无情?我又不是用嘴走路!” 江嘉眠冷哼:“知道不是用嘴,那就把嘴闭上。” 到了医务室,值班的校医检查了下徐漾脚伤的情况,从外面看也不能判断扭伤情况到底怎么样,最后只给开了点活血化瘀的云南白药,告诫他们,要是涂了疼痛没有减轻,还是得去医院看。 拿了药,两人直接回了宿舍,徐漾先脱了汗湿的球衣去浴室洗了个澡,然后一瘸一拐从浴室出来,大喇喇往床上一躺,开始哎呦喊疼。 江嘉眠也不知道他是真疼还是装的,把喷雾拆开来扔给他:“能别嚎了吗?疼就涂药。” 徐漾往枕头上一趴,大言不惭地说:“你帮我涂。” 江嘉眠还在为刚刚自己冲动上去揍了季鹏程差点害袁宵他们输了比赛的事自责,没心情和徐漾玩笑,想也不想就拒绝:“想得美,我要回家了,你自己当心点,少下床走动好好躺着,我等等去和隔壁宿舍的打下招呼,让他们给你带饭。” 徐漾立即从床上坐起来,装作要下床,喊住他:“什么你就要回家了?有没有点同情心啊?你的同桌兼室友为了班级的荣誉受伤了,你忍心把他一个人可怜地丢下?” 江嘉眠把人重新按回床上,防止走动加重脚伤,“我家里有事,真得回去,你别闹。” 徐漾拽住他:“什么事?不说清楚不让你走!” 江嘉眠头疼不已:“我妈怀孕了,我得回家明天陪她去产检。” “……”徐漾楞了一下,喃喃地说,“这么快都怀上了?” 江嘉眠没好气地瞪他:“你乱说什么呢!” 徐漾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我是说恭喜啊,你要当哥哥了,不过你妈妈产检为什么要你陪她去,你爸呢?” 江嘉眠淡淡地说:“出差了,所以我才必须得回去。” 听他这么说,好像真没把人留下的理由。 徐漾大声叹了口气,躺回床上,幽幽地说:“好吧,那你回去吧,你妈肚子里的小宝宝肯定比我重要,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反正我本来就是个没妈爱爸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