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没银子！
萧灵芸冷笑一声，没有说什么，细心帮蛋蛋把脸上的脏污给洗掉，还有她孩子身上的衣服，当抹布都嫌烂。 萧灵芸对方娇娇道： “去拿一身蛋蛋穿的衣服过来。” 方娇娇本来一直看着锅里的鱼，被萧灵芸指使，她都没反应过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 “你说什么，让我去拿衣服？你敢让我去拿衣服？” 萧灵芸见她那模样，冷眼道： “去不去？！” 那模样，似乎要把方娇娇都踹飞的模样。 兰娘见此，赶紧道： “我、我去拿一身银宝穿不了的衣服先借给蛋蛋穿吧。” 说着，就赶紧回自己屋里了，她可不想现在再出什么状况，不然她很有可能吃不到鱼了，毕竟闹起来，还不只会出什么事。 萧灵芸见此，没有说什么，继续帮蛋蛋把手也洗干净。 她的蛋蛋此时有些懵懵傻傻的，对外界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她查看了一下，暂时看不出是什么问题，萧灵芸其实很担心会不会是仙龟说的失去神志的意思。 若是这样，她便必须彻底弄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才好让蛋蛋恢复。 还有离夜寒到底在哪里她也不知道，萧灵芸从未想过，她进了深渊之境，竟会碰到这种奇怪的事。 倒是和之前她去禁地找她母亲时遇到的事有些相似，但也完全不一样。 至少当时她的灵力空间什么都还能用，可现在，她就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人，就是连她前世祁灵之术，她都只有估计百分之一的实力不到，连看相，她现在都无法准确看出别人的面相和生平，最多只能看出吉凶。 “娘亲，饿……” 蛋蛋又呆呆地仰起小脑袋看着萧灵芸，萧灵芸看了一下，鱼汤快好了。 正好这时兰娘把一件有一两个补丁的棕色衣服找出来给萧灵芸，萧灵芸看了下大小，有些大，但能将就着穿。 “谢谢。” 萧灵芸接过衣裳后，便把蛋蛋的全是补丁的外衫脱了，结果里衣竟然也全是补丁，她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尤其是看到旁边口水都要流进锅里的方娇娇，全身都是红红绿绿的新衣裳。 她忍着怒气，把衣裳先给自己孩子穿上。 萧灵芸发誓，她一定要赶紧给自己孩子买新衣裳穿，那满是补丁的衣裳，穿着都会搁着孩子，不管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但她绝不会让孩子受苦。 萧灵芸对兰娘道： “去洗三个碗和三双筷子过来。” 兰娘不知道萧灵芸这话是何意，不过还是知道萧灵芸要碗，便赶紧拿了三个碗出来和一打筷子，萧灵芸让她将碗洗过一遍，才开始盛汤。 方娇娇见此，立刻对萧灵芸道： “这两碗每碗都要有肉，另一碗汤就是你们的！” 萧灵芸理都没有理会她，而是将鱼尾和鱼头留在锅中，把最嫩的肉留在一碗，另外两碗则放着差不多的鱼肉。 见此情况，方娇娇怒道： “你怎么盛的，鱼头鱼尾我和娘亲都要，还有我不是说了只要两碗里放鱼肉吗？” 方娇娇颐指气使的说着，然而，萧灵芸却在盛完后，端起其中一碗，给兰娘，然后剩下的两碗放到院子里那张桌上，便开始吃。 方娇娇立刻怒道： “你、你你你怎么敢吃鱼肉，那是我和娘的肉！” 此刻终于包扎好的周洪兰听到这话，立刻蹦出来大喊道： “什么，谁敢把鱼肉吃了。” 一出来，就看到萧灵芸筷子夹着没刺鱼肚肉，喂给蛋蛋。 当下便大怒道： “一个傻子吃什么肉，吃再多都是浪费！快住手。” 周洪兰看起来就像是要扑上来抢肉一般，刚收拾好医箱走到门口的郎中见此摇摇头，觉得萧灵芸母子真是惨。 然而，就在周洪兰就要扑上来时，萧灵芸重重地把筷子一放，起身冷眼看着周洪兰道： “你再说一遍，谁是傻子！” 萧灵芸那眼神带着极强的气场，但凡看到那双眼睛，都有种下一刻自己要死的感觉。 周洪兰心里都觉得有莫名的恐惧感，定在那里，进退两难。 也不知道为何，看到萧灵芸那眼神后，她总觉得自己被打断的手又剧痛起来。 她看着桌上的鱼肉，不满地道： “你怎么敢吃鱼肉，我是你娘，你不该孝顺我吗？！” 萧灵芸冷笑一声道： “你们谁敢不经过我同意就动我的鱼肉，我就杀了她，让她去地狱了好好吃鱼肉！” 周洪兰和方娇娇她们听到这话，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兰娘更是吓得立刻把碗里的鱼肉端到萧灵芸面前，她听到萧灵芸这话都要吓死了，哪敢动鱼肉。 然而萧灵芸却只是淡漠地看了一眼兰娘道： “这是我给你的，坐下，吃！” 兰娘吓得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忐忑地拿起筷子和碗，看一眼萧灵芸，见萧灵芸眼神冰冷，赶紧夹了一块到嘴里。 见萧灵芸终于移开眼睛，她有种重新活过来的错觉。 而周洪兰和方娇娇虽然气得脸色涨红，可也怕萧灵芸动手，毕竟之前周洪兰可是亲自体会过萧灵芸二话不说就打断她手的凶狠。 周洪兰不敢说话，但方娇娇却因为太想吃鱼了，她偷偷拽着周洪兰的衣摆道： “娘，锅里还有，我想吃。” 周洪兰赶紧往锅里看了一眼，剩下鱼尾和鱼头。 周洪兰见此，立刻对萧灵芸道： “你用了我的锅、我的油我的盐，这个必须给我们吃！！” 周洪兰色厉内茬地瞪着萧灵芸，想用气势压倒对方，萧灵芸似乎对锅里的不在意，没理会。 见此情况周洪兰竟在心里悄悄地松口气，赶紧让方娇娇去把碗拿过来盛。 邱郎中看到一这幕，都快惊呆了。 怎么回事？ 为什么以前任由周洪兰打骂的芸娘一下子如此强势，而周洪兰这个在整个牛下村都十分有名的泼辣妇人，竟好似有些怕芸娘。 他之前就看出周洪兰的手似乎是被棍子之类的打断的，难不成真的是被谁打的？！ 邱郎中觉得自己会不会是想多了，他不敢再乱想，对周洪兰道： “方婶，你的手一共要二两银子，我回去给你把药配好，你到时候让人来取。” 周洪兰听到这话，差点气晕： “二、二两银子，要那么多？！！” 邱郎中说道： “接骨不贵，但若是想要手好，便得用药，药钱贵，若是你不想好了，只要给我三钱银子接骨费便好。” 说完不理会她们，直接便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方家。 周洪兰自然舍不得不要手，她想到自己的手是被谁打断的，就狠狠地瞪向了萧灵芸，然而萧灵芸却完全没有要理会她们的意思，正在专心地喂蛋蛋。 她旁边坐着的兰娘一遍战战兢兢，一边飞快地吃着鱼肉，看着好似连骨头都要一起嚼碎了吞进去一般。 毕竟她实在太久没吃到肉了，怕到时候周洪兰和方娇娇抢，吃的可快了，还没等周洪兰说话，就要见底了。 周洪兰和方娇娇只能等了兰娘一眼，各自给自己往里盛鱼汤和鱼头鱼尾，然后端回自己屋里去。 萧灵芸见她们老实了就没再管，蛋蛋吃的似乎很开心，小嘴吧啦吧啦的，萧灵芸看着蛋蛋吃的开心，心情也总算好了些。 喂完蛋蛋鱼肉和汤后，萧灵芸才忍不住把自己那碗也喝了，也不知是为何，可能是这具身体恶怕了，竟然觉得有些凉的鱼和汤都是绝顶美味一般，吃完萧灵芸都意犹未尽。 从记忆中得知，这个家里平时根本没多少饭菜吃，女子每顿都是喝稀得不能再稀的粥，男子才能吃干饭，至于那些青菜，都从来不放油，放水里烫熟撒点盐就吃了。 光是想到这些，都没有一点食欲。 萧灵芸没吃饱，她想了想，让已经吃完后乖乖坐在旁边的兰娘把碗洗了，她去山上看看能不能弄些野味，回来时再叉几条鱼，毕竟她见蛋蛋喜欢吃鱼，而且鱼嫩，适合蛋蛋吃。 兰娘见萧灵芸要去山上，立刻阻止道： “你可前往别去牛角山，那里可是有吊晴白虫的，你忘记了前几年何家被白虫吃掉的事了吗？！” 吊晴白虫应该就是老虎，萧灵芸皱起眉，她若是自己一个人，自然不会怕老虎，可还有蛋蛋。 可她又不放心让蛋蛋留在这里，她想了想，看了眼院子，看到厨房旁边堆起来的许多木柴，木柴旁有镰刀，就拿起镰刀和绳子，这才走出门去。 兰娘傻傻地看着萧灵芸一声不吭的走了，完全反应不过来。 她后知后觉的想着，难不成萧灵芸以为带上了镰刀，就能打过吊晴白虫了？！ 她吓得不轻，赶紧叫道： “娘，不好了，芸娘去山上了！” 周洪兰正在喝鱼汤，听到这话，差点呛到，她十分愤怒地吼道： “去山上就去山上，死了最好！！” 说完，可不管其它，飞快的吃着碗里的鱼和汤，一边骂着说等老三回来，一定一定要让老三把萧灵芸休了！ 一想到要出二两银子，她就心疼得晚上都会睡不着。 萧灵芸去了山上，发现这里路还是有些的，应该经常有人会山上。 她并没有走太远，而是掐指算了算，大概算出哪个方向的运气会好一些后，便走了过去。 当她很快看到兔子和野鸡时，当即捡起石子精准地掷向了它们的头，很快打中了一只大概只有一斤的兔子和快两斤的野鸡，让她更高兴的是，她找到了一窝野鸡蛋，炖蛋也很适合蛋蛋吃。 萧灵芸并没有多做停留，见够晚上吃了，就带着这些下山了。 她半途往河溪那边拐过去，本想叉鱼，可谁知此刻河溪里竟然好多小孩和大人在那里叉鱼，还听到声音说为什么他们叉不到鱼，萧灵芸叉到那么多鱼。 萧灵芸满头黑线，猜到他们应该是因为自己叉到鱼，所以都出动了。 幸好她有野鸡蛋，还有鸡可以炖汤给蛋蛋吃，便打消了叉鱼的打算。 路上，几个妇人看到萧灵芸用绳子吊着野鸡和兔子，手里还拿着六七个野鸡蛋，都快惊呆了。 她们才听说萧灵芸叉鱼厉害，这兔子和野鸡，不会也是萧灵芸打到的吧？ 不、这肯定不可能！ 她们才不相信连猎户都不太可能每天打到野鸡和兔子，萧灵芸有办法做到。 萧灵芸更是不在意别人的想法。 她拿着野鸡和兔子回到方家院子时，还听到周洪兰骂着： “谁让你把鱼肉吃掉的，你为什么要听那小贱人的话，你是不是故意吃掉的？” 萧灵芸在门口就看到周洪兰在训着兰娘，兰娘低着头，都不敢回话。 当她们看到萧灵芸手里拿着的野鸡和兔子时，周洪兰就要骂出口的话戛然而止，狠狠地咽了口口水，目光灼灼地盯着萧灵芸手上的野鸡和兔子！ 萧灵芸看都没有多看周洪兰一眼，对被训的兰娘道： “去烧水，等会儿把兔子和鸡杀了洗干净。” 兰娘很想马上去烧水，晚上可是有肉吃啊，还是兔肉和野鸡肉！！ 但她又怕周洪兰，她忙看向周洪兰，征求同意。 周洪兰哪里不知道兰娘的心思，她自己也馋的很，不过她立刻站起来对萧灵芸道： “晚上吃不了那么多肉，把兔肉腌了，等下次你爹和老三回来再吃，今晚先吃鸡，懒吃妇，你还站在这做什么，去烧水啊！！” 兰娘得到周洪兰的吩咐后，赶紧去烧水。 萧灵芸没有理会周洪兰的话，将兔子和野鸡一放，就小心翼翼地准备蒸蛋。 周洪兰看到好几个野鸡蛋，立刻惊讶道： “这么多野鸡蛋，太好了，能吃好久了，你们二哥过两日也要休沐回来了，到时候给他吃正好，还有兔肉也是，老二为了考上秀才，没日没夜地看书，人都瘦了一大圈。” “娘、哪里有鸡肉和兔肉？！” 方娇娇听到有鸡肉吃，立刻冲了出来。 她一眼就看到地上的野鸡和兔子，当即吞了口口水，眼睛像狼一般看着地上的肉。 而周洪兰哪有空管方娇娇，她要伸手把萧灵芸的蛋拿过来，萧灵芸突然冷漠地看着她道： “你敢动一下试试？你的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 周洪兰吓得手一抖，不敢再动了。 兰娘和方娇娇可怕了萧灵芸了，都不敢帮周洪兰说话了，她们十分默契地当作没听到萧灵芸的话。 周洪兰这下尴尬的不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杵在那有些无措。 她很想大骂的，可萧灵芸实在太可怕了，要是真的把她右手也打断了，她连饭都吃不了了！ 为了鸡肉和兔肉，她忍！ 周洪兰在心里默默地说着。 然而，下一刻，萧灵芸就冷飕飕地说道： “没有干活的，晚上一块肉都别想吃。” 闻言，周洪兰都快急坏了，她只有一只手，还得干活： “老三媳妇，你是不是故意想饿死我啊？我左手都被你打断了，还怎么干活？” 不对！她为什么要干活？！ 她才是家里最大的那个，从来都是她指挥别人干活，现在竟然被自己媳妇压着？！ 周洪兰正要爆发，但一对上萧灵芸那双冰冷的目光，什么火爆脾气都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一样瘪了。 萧灵芸冷眼扫了周洪兰一眼道： “你只是一只手断，不是残废，可以去灶台帮兰娘顾火，当然，你可以选择不去，但，晚上若是让我看到你吃一块肉，我就从你身上割回来。” 周洪兰吓得腿都颤抖了。 萧灵芸竟然要割她的肉，夭寿啊！没天理了啊！！ 周洪兰在心里拼命咆哮，脚却十分诚实地赶紧来到灶台下，乖乖地烧火。 兰娘正在把水打进锅里，见此都快惊呆得下巴都要掉地上去了。 她们一向泼辣独断的娘，竟然被老三媳妇给压得死死的了？！ 这、这才一天功夫都不到吧？ 方娇娇却没时间理会自己母亲，她急的赶紧道： “唠鬼……不是，三嫂，那我要做什么啊？我也想吃肉！！” 方娇娇生怕晚上自己没肉吃。 她可算明白了，现在萧灵芸谁也管不了她的性子，只能等爹和几个哥哥回来训她了，她可不想再只吃鸡头鸡屁股了，她要肉！！！ 萧灵芸见此，直接道： “等水烧好了，一起把鸡和兔子处理干净。” 方娇娇见此飞快地点点头，为了吃的，可以说一点骨气都没有了，不过她本身也没什么骨气就是了。 萧灵芸则抱着蛋蛋坐好，让方娇娇看着，别让蛋蛋掉下来，她则去那碗给蛋蛋蒸蛋先垫垫肚子。 方娇娇一向讨厌痴傻的蛋蛋，尤其是以前对方又脏又爱流鼻涕，恶心死了。 但现在，被萧灵芸擦干净脸和手，衣裳也换上了干净的之后，乖乖坐着的样子，其实真的挺可爱的，五官是真的很好看。 也不知怎么回事，蛋蛋像是完全继承了三哥和萧灵芸的优点一般，以前才出生时，就被邻居夸说是仙童下凡。 不过自从大家都发现蛋蛋是个傻子后，就变得怜悯或者干脆嫌弃他了。 方娇娇看着蛋蛋无神的双眼，心里还是不满意，怎么就是傻子呢？害她都不好嫁了，那些人怕她也像萧灵芸一样，到时候生出个傻子来。 萧灵芸并不知道方娇娇在想什么，她把蛋搅拌好后，便让兰娘也蒸了。 剩下的放回了屋里，不是她小气，若是她不放回自己屋里，不到半天，蛋肯定会全都被周洪兰给藏起来的，她是不怕周洪兰，也不想每次都要那么麻烦。 等蛋蒸好后，她就给蛋蛋喂着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而周洪兰则边小声吐槽蛋蛋一个人就吃了两个野鸡蛋，一边跟着惨兮兮地用一只手拔毛。 她说了好几次要留一只两日后给她二儿子吃，可兰娘几次看向萧灵芸，萧灵芸都没说话，只再一开始说了句，一起吃掉。 方娇娇后面听烦了都忍不住怼了一句周洪兰道： “娘、三嫂都说了要全都煮了，你还说那么多干嘛，你不想吃兔肉，那就把你的份给我吃！” 周洪兰差点被自己女儿气死。 她哪里不想吃了，她只是想给二儿子留点，毕竟在她心里，二儿子绝对是最出息的： “你就知道自己吃，你有没有想过你二哥，只要你二哥当上了官，你就是官老爷的妹妹了，还愁嫁不出去吗？！我都是为了你们，可你们一个个都不知道体谅我，还有你懒吃鬼，每日我不说，你就什么都不做，就知道惦记着吃，都二十三四了，一个蛋都没下过，你对得起老大吗？” 兰娘和方娇娇都被说的低下头默默拔毛，她们哪里说的过周洪兰啊。 而且兰娘也不想自己嫁过来六七年了，一个孩子都没能生出来，可她肚子不争气，她心里也愧疚啊。 萧灵芸正在喂蛋蛋吃鸡蛋羹，闻此特地看了一眼兰娘。 看着她脸上的子女宫黯淡，一看便是很难有孕的面相，但到底以后有没有孩子，什么时候会有孩子，她现在竟然看不出来了，可想而知她的祁灵之术变得有多弱。 萧灵芸一边喂蛋蛋，一边思考着，这里应该就是深渊之境了，可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身份，而她又要怎么样才能破了现在这种情况。 萧灵芸的确是可以一走了之的，但她总觉得自己好像不该离开，直觉让她要留下来，好像只有留下来，才能彻底破了现在的困局。 萧灵芸其实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走，不过她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便打算留下来。 既然打算留下来，首先便是要改善她和蛋蛋的生活，吃的现在几乎不用愁，但房子…… 萧灵芸刚才进房间放蛋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阴湿潮冷，拿被子更是和泥块一般又硬又冷了。 萧灵芸必须马上换过一个房间，就算不管自己的身体，可蛋蛋她是绝不会让孩子受苦的。 想到什么，她对周洪兰道： “你还有多少银子？” 周洪兰立刻全身都警惕起来，毫不犹豫地说道： “一个铜板都没有！！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没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