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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清是狼狈还是真的无法控制自己,禾真扶着墙走出去,在手握住门把的时候转过头,李呈蕴还站在原地。 “刚刚在温泉那里,我想说的是那个圆圆的灯很像你。” 如果李呈蕴会问原因的话,禾真会对他说因为所有会发光的都像你,但李呈蕴还是那么没情调。 李呈蕴只是对他说:“走的时候记得关门。” 第19章 安千秋刷开门卡走进房间的时候被隐在阳台窗帘外的人影吓了一跳,听见响动,盘腿坐在阳台上的人没动,他抬起手臂晃了晃,指间的火光明明暗暗。 朝向相同的两个房间阳台离得很近,由一段两米长的方形柱子连接,安千秋趴在阳台上看了一眼,“你也不怕摔死。” “太低了摔不死的。” 禾真仰着脸看绕在他头顶的白色烟雾,身体周围是一圈还没干透的水渍。 “你不是戒了吗。” 安千秋从房间里摸出一包还没拆封的烟,禾真手里的烟燃到底,他朝安千秋伸出手又要了一根,用力咬了一下滤嘴上的薄荷爆珠,才说:“这不是正在戒嘛。” 禾真的烟抽了不到一年,在他准备和安千秋庆祝成为烟民一年的纪念日时,被何萍发现了。 乖巧听话了二十年的儿子突然窝在地下室抽烟这件事显然很难让何萍接受,她在门口站了好久,放在门把上的手反复松开又握紧,最后在关上门之前说:“少抽一点。” 远处的巨大LED广告灯牌闪着彩色的光,这大概是海市最贵的广告投放地,以前禾真从底下的高速路路过的时候只觉得灯牌好大好大,现在他坐在山顶上的别墅阳台,也有资格感叹一句万物都在他眼中。 “周安喜欢你。” 禾真对安千秋说。 安千秋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她掸了掸烟灰,毫不留情地接道:“李呈蕴不喜欢你。” “要不给他下药吧。” 禾真把腿伸直了些,手臂撑在身侧,“然后我就去献身,水到渠成。” “李呈蕴应该是那种翻脸不认人的类型。” 禾真这种话大概只有安千秋会接,她把拖鞋甩到一边,想了想说:“估计办完事儿就直接一脚把你踹下去。” 禾真咬着烟笑出了声,身体一颤一颤的,安千秋一开始也跟着笑,但看禾真笑的那么开心,她就一点儿都笑不出来了。 安千秋把禾真嘴里的烟拿走,语速变缓:“我不是在给你加油打气,先不说李呈蕴到底是不是同性恋,禾真,他不适合你。” 禾真站起来趴在阳台栏杆上,白色上衣里灌满了风,像即将被风吹跑的气球。 “那下药的时候得把药量再加大一点。” 禾真的声音散在风里。 接近凌晨四点的时候,李呈蕴在床上睁开眼,天花板上的羽毛吊灯被山风吹得摇摇晃晃,在白墙上拖出长而诡谲的黑影。 李呈蕴从床上下来,抽走供电房卡,有些用力地关上了房门。 周安睡眼惺忪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李呈蕴,反应了几秒才皱起眉:“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现在四点知道吗!” “四点零三了。” 李呈蕴低头看了眼手机,然后冲着周安笑笑,侧身从门缝里钻了进去。 笔记本电脑搁在小茶几上,李呈蕴在键盘上按了几下,桌面亮起来。 周安看着拿完电脑就准备走的李呈蕴,皱着眉问他在干嘛。 “你电脑能翻墙吧。” 屏幕亮度太高,李呈蕴微微眯着眼。 周安很快反应过来,困意消失了百分之八十:“你他妈不是吧?凌晨四点就按捺不住了?” 李呈蕴没理他,周安看着李呈蕴拿着电脑原路返回,头也不回的刷卡走进房间。 李呈蕴做梦了,梦到一双雪白细长的腿,裸露着的脊背,微微突出的肩胛骨还有浅粉色的柔软舌尖。 他们在黑色床单上交缠,手指划过脖颈皮肤一直往下,最后停在两腿之间。 床单很快被弄湿,身下人的喘息声音很小,在到高潮的时候,后背的皮肤被抓出一道道红痕,然后他抬起头,露出被咬破的嘴唇和碎发后很黑的眼睛。 电脑屏幕里的男女正在接吻,女人妆容精致,纤长浓密的假睫毛轻轻扫着男人的眼皮,嘴唇上淡粉色的唇蜜被吻花,胸前的两团饱满暴露在红色的光线里。 前戏太长了,李呈蕴把进度条往后拉,女人娇软的喘息很快响起来,同时一起出现的还有被丢在地板上的内衣和假睫毛下的浅蓝色美瞳。 在女人伸出舌头的时候,李呈蕴把电脑屏幕合上了。 第二天早上,李呈蕴在自助餐厅看到穿着长袖长裤的禾真,他坐在桌子前,小口小口地吃盘子里的蛋挞和香片。 李呈蕴走过去,禾真马上就发现他,嘴里咬着半块面包,笑着冲他晃了晃手里的银叉子,嘴唇很红。 李呈蕴端着咖啡走过去,禾真端着餐盘挪到旁边的位置,腰后的衣角别进裤腰里,露出一截雪白的皮肤。 “我要带几箱酒回去,后备箱放不下。” 李呈蕴把咖啡喝完,玻璃杯放在桌上,“需不需要我给你叫车?” 禾真还拿着刀叉,他看着李呈蕴,停了一会儿小声问:“不带我吗?” 李呈蕴笑了一下:“我要带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