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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峭很认真地开车,只在红灯时,偏头去抓他的手,但是没把他推开,在绿灯亮起的时候,又把他的手重新放回后颈。 就这么玩了一路,车拐进狗场附近的窄路时,程斯蔚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贺莱。电话接通,程斯蔚还没说话,就听见对面贺莱很大声地问他:“你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 “你妈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啊,问我是不是去接你了。”没听见回答,贺莱接着说,“你也没给我提前打招呼,我不知道你妈是不是在诈我,就说是去接你了。” 似乎听见对话声,沈峭转头看了他一眼,程斯蔚冲他笑笑,把话筒贴的更紧:“然后呢?” “没了啊。”贺莱说,“你搞什么呢?不是说下周才回吗?” “没事。”停了停,程斯蔚又说,“我妈要是再问你,就说我在你家住下了,别的都别说。”不等贺莱再问,程斯蔚挂掉电话。 车开进狗场,在下车之前,沈峭解开安全带,转身问:“你要去哪儿吗。” “就跟你待在一起。”程斯蔚笑了笑,说,“哪儿都不去。”沈峭垂着眼,很罕见地露出了一个有些无奈的笑容。 话虽然这么说,但程淑然已经知道他回来了,就随时要做好被叫走的准备。程斯蔚也是真的很了解他的母亲,在刚进到屋里的时候,手机震了一下,是程淑然的信息,要他回家签一份文件。 程斯蔚很轻地出了一口气,沈峭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瓶冰镇过的甘蔗汁。 “我要回去一趟,很快就回来。”程斯蔚微微抬起头,看着沈峭,说:“还得麻烦你在等我一会儿。” 沈峭没露出一点失望的表情,只是摇头说:“不麻烦。” 几个小时前沈峭就已经在机场等了,所以走的时候,程斯蔚没要他送。拎着行李箱走出门,程斯蔚把包里的礼物拿出来,递给沈峭。 沈峭没接,不等沈峭先开口,程斯蔚把东西直接塞给他,顺便拿走他手里的甘蔗汁。 “也不贵,一个小礼物。”程斯蔚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说:“等我走了再拆啊。” 沈峭点点头。 因为沈峭很听话,所以程斯蔚知道,沈峭一定是等他走了才去拆礼物的,拖着行李箱往大路上走的时候,程斯蔚在想沈峭看见手表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一边想一边笑,直到余光瞥见半敞着拉链的背包里的另一个购物袋。 程斯蔚跑的很快,连行李箱倒在狗场大门口都来不及去扶,终于回到小屋,程斯蔚推开门,一眼就看见放在桌上,已经被拆开的蓝色袋子。屋里的床头灯亮着,昏黄光线照亮一小片地板,沈峭站在阴影里,听见动静,转身朝他看过来,脖颈上戴着还没扣好的黑色项圈。 第49章 光线不够亮,但程斯蔚看沈峭还是看的很清楚,副作用就是身体不停地冒汗,程斯蔚的后背几乎湿透了,在沈峭朝他走过来的时候,程斯蔚的心脏很重地跳了两下。房间里没有其他声响,沈峭垂着眼看他,停了几秒,声音很低地问:“没找到车吗。” 程斯蔚呼吸困难,他没抬头,盯着沈峭腰间翻起来的一小片衣摆,小声说:“你怎么拆开了。” “你说等你走了再拆。”沈峭说,“我看着你走的。” 也对,沈峭一向很听话,他是最守规矩的人,只要是合同上写的内容,哪怕是再过分,沈峭都会无条件遵守。尽管程斯蔚很不想承认,但他心里清楚,这种听话是拜程淑然所赐。 程斯蔚伸手去够沈峭脖子上的项圈,指尖穿进项圈,指腹贴着沈峭的皮肤还有喉结。程斯蔚想要把项圈取下来,但刚刚做好的锁扣很紧,加上手指一直不停地抖,几分钟过去,他还是没取下来。 在这个过程里,沈峭始终垂着眼看他一言不发,直到程斯蔚的眉头揪在一起,沈峭才抬起手,中指压着扣子,无名指从锁扣下方很轻地一顶,打开了。程斯蔚愣愣地看着沈峭把项圈摘下来,叠好放在他手里。 “拿走吧。” 程斯蔚终于反应过来,沈峭认为他后悔了,所以专程又跑回来,为了把礼物要回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程斯蔚抬起头,对上沈峭的视线,沈峭没说话,表情也很平静,白皙的脖颈上有一道很浅的压痕。不知道怎么解释,停了一会儿,程斯蔚抿了一下嘴,说:“怕你不喜欢,想给你换个别的……” “是你送的。”沈峭忽然开口,顿了顿,又说:“没有什么不喜欢。” “好。”程斯蔚觉得自己的喉咙很紧,他把项圈重新塞给沈峭,“那就还给你。”沈峭接过来,项圈搭在手指上,在昏黄光线里小幅度地左右晃。 “你现在走吗。”沈峭问他,程斯蔚这边还没完全缓过来,下一秒,他听见沈峭用很沉的嗓音说:“这样应该走不了。” “什么?”程斯蔚抬起头。 沈峭没有马上接话,他看了程斯蔚一会儿,手上的项圈不轻不重地擦过程斯蔚的小腹,触感怪异,程斯蔚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小步。收回手,映着光线,沈峭语速很慢地对他说:“怎么办。” 程斯蔚低头看了一眼,太阳穴猛地跳了两下,程斯蔚迅速用手挡着,别过头哑着声辩解:“裤子太紧了。” 沈峭点点头,声音很轻地嗯了一声,手指抹掉程斯蔚额头上的汗,两个人靠的很近,沈峭身上的压迫感让人无法忽视,程斯蔚几乎喘不过气,被沈峭碰过的那片皮肤一阵一阵发麻。没有得到答案,沈峭微微俯下身,左手撑着腿,从下往上看着程斯蔚不断轻颤的睫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