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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儿唇很软,手上带着惊人的温度,付天星被他压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这不对劲啊! 刚刚他是表白了? 付天星越想越觉得小孩一定是认错人了,压着心头的念头,把人推开了一点儿,台词有点儿俗:我是谁? 薛涛明被他推开有点烦躁,重新压上去,这回咬到了嘴唇上:付老师。 付天星: 果然,什么样的经纪人,就能教出来什么样的艺人。 付天星还是第一次从到他嘴里听到付老师这三个字,按他猜想,估计是听胡玲玲说听多了。 手机响了。 付天星顾不上被他咬破嘴唇的疼痛,挣扎着把一直在唱铃的手机给摸出来了,看了一眼,是小孩儿经纪人打来的电话。 估计是要找人来了。 付天星把小孩儿推起来,摸了一把咬出了血的嘴唇,嘶了一口气:你可真狠啊。 薛涛明被他一推起来,就歪在了他身上,跟没骨头似的。 付天星把他接住,搂进怀里,接通了电话。 那边胡玲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付老师,看到明明没有啊? 付天星应:我在他房间里呢。 胡玲玲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死小孩又自己回去了。你帮我提醒一下他,等会儿他妈还要找他呢。 付天星应了,把电话挂了。 再看他,已经睡过去了。 小孩儿眼睛已经闭上了,脸色有些泛红,水润的嘴唇微微张着,精致的锁骨从大开的领口处露出来,从付天星低着头看过去,竟然有些诱人。 付天星承认自己之前是对小孩儿有些好感,经过今天这么一来,怕是不止有些了。 付天星叹了口气,把人扶起来,抱进房间里。 帮他把空调温度调好,付天星心说这估计是真的醉了,也不知道明天醒过来还记不记得今天发生的事。 不忘把礼物给带上,付天星关好门出去,一下楼就看见了胡玲玲。 胡玲玲见他一个人下来,疑惑问:人呢? 付天星示意一下:人已经醉了,里边喝了一瓶红酒,现在睡了。 胡玲玲瞪大眼睛:哈?一瓶? 付天星点点头:是啊,瓶子还在屋里呢。 胡玲玲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死孩子!明天还要录歌呢!居然敢大晚上喝那么多! 付天星见她就要上去把人拎起来,连忙拦了一下:诶诶,他睡觉呢,你现在上去,他明天要是头疼怎么办? 胡玲玲被气笑了:你这意思,我不上去他明天就不会头疼? 付天星笑道:估计疼的时间会短一点吧。 好不容易把胡玲玲打发走,付天星摸着还在疼的下唇,心里暗暗说明天一定要去找那死孩子。 空气里安静得有些诡异,两人都不说话,薛涛明低着头,付天星看不清他的脸。 半晌后,他开口:那今天躲着我干嘛? 薛涛明身子晃了一下,没应。 付天星又问:明天要去拍戏吧? 薛涛明低着头点了点头。 付天星坐下来,仰着头跟他对视。 薛涛明跟他视线一对上,立马转过头去。 付天星笑了:你看你把我咬成什么样了。 他凑近了点,把嘴上的伤口露出来给他看。 薛涛明开始还飘忽着视线,后来好不容易瞥了一眼,立马又移开了目光。 这些动作都落入付天星眼里,他轻轻地笑了一声,然后起身:那我走啦,你睡觉吧。 薛涛明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加了一句:昨天给你的礼物帮你带回来了,名字已经刻好了。 薛涛明看着门关上了,然后在沙发的角落看到了礼物袋子。 他打开来一看,上边的涛字果然已经加了一横。 薛涛明看着木船正走神,忽然手机响了,把他吓了一大跳。 他把手机拿出来一看,是妈妈的。 昨天喝醉了之后没下来见人,他妈有些担心,打电话过来问一句。 他妈也很忙,只有大晚上才有空打电话过来慰问一句。 薛涛明应付完了妈妈,把木船摆到了书架最显眼的地方,然后起身去洗澡。 他是在十二岁的时候见到他的。 他妈妈是知名的舞蹈演员,爸爸是唱京剧的,上完小学之后,一家人迁到了C市。 付天星的爸妈都是国家级的话剧演员,他们两家在十多年前关系一直非常好,这回回来,自然要聚一聚。 十二岁的薛涛明被妈妈叫了出来,看到了屋子中央,站着一个很高的少年十八岁的付天星。 少年朝他笑了笑,声音清朗:你好,我是付天星。 十二岁的薛涛明还有些害羞,一直站着不说话,还是妈妈把他拉了过来,笑道:孩子还有些怕生,这是明明,明明,叫哥哥。 薛涛明乖乖叫了:哥哥好。 那句哥哥,薛涛明叫得非常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