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心中的野火在线阅读 - 第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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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恕虽然年纪跟游萸相当,但她看上去比我成熟稳重,比我有心机,我不愿意把她想成一个好人。

    但我不能这么告诉游萸,我只好转变角度问她:“黎恕为什么在我们的行业交流会上?”

    游萸的神色变了变:“我换工作了,现在在她的公司里。她是公司的合伙人之一。”

    听了她的话,我没顾着问她为什么换工作,因为我有些生气了,而且我觉得我有生气的理由:“当初你都不愿意到我的公司来!”

    游萸见我生气了,语气变得缓和,耐心解释到:“知之,那时候我们的关系不适合我去。”

    我不依不饶:“那为什么你能去她公司?”

    “因为我们只是朋友。”

    对呀,我突然醍醐灌顶,这很关键,那就是说,游萸确实对黎恕没有别的感情,想到这里,我的情绪又和缓了一些,我问她:“你的新公司叫什么名字?”

    “叫洪凯国际。”

    我顿时愣住了,这个公司不就是洪幽怜的公司吗?那就是说黎恕是洪幽怜的合伙人?

    我瞬间有些炸裂,难道黎恕和红油脸是一对儿?不能够啊,洪幽怜那个样子跟黎恕站一块太违和了,我赶紧把这个念头赶走了,问游萸:“黎恕的前女友叫什么?”

    “我不知道,黎恕没我告诉具体名字。”游萸皱了皱眉头,“知之,能不能不问这些了。”

    “好,好,我不问了。”我不想让游萸不高兴,但我还是放不下。

    那个要和黎恕结婚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黎恕要对游萸隐瞒?

    我担心游萸会陷入一个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漩涡,她处理人际关系偏单纯,我不想让她受到伤害。这个黎恕到底在干什么,我一定要弄清楚。

    还在我思考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时,游萸的电话响了,电话那头的意思,是催着她赶紧走。

    游萸挂完电话,抱歉地对我说:“知之,我该走了,如果你还想和我见面,那我们就心平气和地做朋友吧。我也不希望我的人生中留有遗憾和无法愈合的伤疤。”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只能说:“好,我答应你,我不勉强你。”

    我们还能做朋友吗?我问我自己。可是不这样还能怎么样呢,如果再也见不到她,我的生活还有什么盼头。

    我明白,情人间会分手,夫妻间会离婚,朋友间会决裂,父子间会反目,很多人都在生活中经受过各种痛苦的关系割裂,都会在心上留下一道道的伤痕,这是他们逃不了躲不过的。

    但我想弥补,想修复,我不想等到心脏老了残了才来后悔。

    分别时,游萸伸出手,跟我握手告别。

    我动情地说:“游萸,我能抱抱你吗?像朋友一样。”

    我的心在微微颤抖,我害怕她会拒绝。

    在我的期待中,她轻轻点头,我毫不犹豫地张开双臂,把她久违的柔软的身躯牢牢地包裹进我的怀里,我的眼眶瞬间湿润,心里已泪流成河。

    那一刻,我感到温暖,感到踏实,游萸是一个会传递善意和温情的人,这让我贪恋,但我要适可而止,我要细水流长,我要待在她的人生里,永不离去。

    第46章

    和游萸的上一次见面,让我心里某处的褶皱被熨平了许多,知道了游萸心里不再埋怨我,我觉得生活的失衡似乎在慢慢矫正。

    虽然游萸的身边有个令人扎心的黎恕,但是很显然目前黎恕还没有构成实质性的威胁。

    我最近开始很规律地去公司,帮娄琴分担了不少业务,娄琴看我时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她来我办公室把最新的一个零食品牌的通关进程给我汇报完后,抿着嘴笑,我认真地看她给我的文档,一抬头见她没走,就问她:“你笑什么?”

    娄琴跟我关系好,所以也不特别绕弯:“你上次见了游小姐后,回来似乎有些不同了。看来还是游小姐的影响力大。”

    我知道她想说我以前有些过于沉溺情爱,对事业没有最初那么上心,但现在认真了许多。

    我笑了笑说:“是啊,是多亏了她。”

    娄琴见我坦诚,也就不多说什么出去了,但她的话,却让我想了很多,我开始反省这几年我的问题。

    在没有碰到游萸之前,我确实每天都很认真地在工作,那时我没有爱情,只有事业,事业是我唯一获得成就感的途径,即使这些成就感有赖于我父亲和娄琴的帮助,我也乐在其中。

    遇到游萸后,我大部分的身心都放在了她身上,虽然她时常督促我,还以身作则地努力工作,但我就是没办法把工作看得如以前那么重了,也许唐明皇的“汉皇重色思倾国”只是人之常情而已。

    我那个时候虽然谈不上“从此君王不早朝”,但确实也误过一些事,如错过公司的早会什么的。

    游萸也曾经因为我缠着她“芙蓉帐暖度春宵”而上班迟到,那天下班后回家,她很认真地跟我谈了一下。

    她说:“现在年轻人多努力地在工作啊,咱们也要一起努力。”

    我口里答应着:“好的,好的,你说得对。”但心里却不以为然,我跟那些打工族能一样嘛?

    我不用买房买车,不用养孩子,我现在有游萸一切都圆满了,我少去一两次公司,公司又不会垮,不是还有娄琴和我爸在吗?再说,就算公司垮了,我不是还有家产嘛,我干嘛要把自己满头浓密的头发给熬秃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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