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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里头,应该是…… 光着的。 2. 光?着?的? 3. 我悬着的手僵在半空,眼瞧池柚已经趴好闭眼准备享受了,我的心却砰砰一通乱震,许久没有接下来动作。 我对自己的反常也十分费解,前两天不给你摸你舔着脸要强迫人家,现在人自己都送上了门,怎么反而打起来退堂鼓来了? 我捏着两根手指,屏息将池柚肩上的棉被拉到胯间。 非常严谨,多一寸可能会漏腿,少一寸就够不着腰。 我蓄势待发,将掌心拢在了那段窄腰上。 4. “嘶。” 池柚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轻哼道:“好烫啊……” 5. 不是??? 这孩子你知道你自己说什么吗? 6. 虽然我相信池柚没有那个意思这时候往那个意思想也挺没意思但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会歪到那个意思。 我压下心头的躁动,不自觉收紧了虎口。 就在我才使了那么一丢丢的劲儿,趴在床上的人又发出一声嘤咛:“嗯……舒服……” 7. 噼里啪啦稀里哗啦。 我的太阳穴炸成了一朵烟花。 8. “柚柚,你能不能……安静地享受?”我适时提出了建设性意见。 池柚埋头在枕头里蹭了蹭,瓮声瓮气道:“哎呀,这是嫌我烦啦。” “没、没有。”我不太好意思地抓抓后脑勺:“你一说话吧,容易分散我的注意力,影响我发挥。” “知道啦。”池柚咂咂嘴,安生了。 我满头大汗地轻拢慢拈抹复挑,好热好热,不是没关窗户吗?怎么还会这样热。 9. 我意外发现,在按到池柚背后的腰窝时,他会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 大概这里是酸痛的重灾区,我没多想,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与此同时,一声尾音上扬的婉转甜美喘息将我的动作封印,池柚似也没料到这样的声音会从自己口中发出,十分羞怯地拽了把我的手。 “那里不行……你别碰那儿。” 脑袋两侧的太阳穴又开始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我只能用冷酷的言辞掩饰自己的心虚。 “不是让你别说话了吗?” 池柚怔了怔神,似怨非怨道:“你好凶啊。” “太用力还不让人说。” 10. 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11. 鲁迅曾经说过,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池柚话音刚落,我感到自己仿佛被夺了舍一般,六百三十九块肌肉都不再受大脑的控制。 然后,我眼睁睁看着自己举起右手,在长期受爱情动作电影熏陶的驱动下,一巴掌拍到了池柚圆翘的小屁股上。 12. 一声清脆的“啪”声后,我和池柚双双愣住了。 只见池柚眼底升起浓浓的惊惧,把棉被当成自己的盾牌,撤到床头缩成一团,满是颤声问道:“你……干什么?” 13. 是啊。 我,干什么? 14. 如梦初醒来得太晚,等我意识到自己撒了什么癔症后,池柚的眉毛已经快垮到下巴了。 “你打我?”他哀怨凄切地控诉:“我妈都从来没有打过我。” 我在裤缝上紧张地揉搓残有温热触感的掌心,池柚下垂的眼尾叫我羞愧难当,万般悔恨。 我再次伸出手,下一巴掌,落到了自己的脸上。 “对不起。”我低头向他道歉:“我该死。” 这下不知所措的换成了池柚,他咬着唇,似是憋回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 15. 我躲进浴室冲了一个长达半小时的冷水澡,再回到卧室时,池柚已经合眼躺下了。 我站在床尾一阵徘徊,企图辨别出床上的人究竟是真睡还是假寐。 勘察无果,我也不敢轻易试探,最后只能蔫巴地坐在床角,像一个被霜打了的巨型茄子。 去哪儿睡呢?还能在这儿睡吗? 虽然池柚没有明确赶我走,溜着床边躺也像给我留了一半的位置,但想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我实在……过意不去。 再和人家同床共枕是不是太恬不知耻了?可突然睡客厅那不是不打自招吗?但万一我睡床池柚反而跑去睡沙发怎么办?啊啊啊啊啊要不别睡在这儿坐一晚上得了。 正当我天人交战仅凭自己得不出最优解时,池柚闭着眼,蓦然叫了我一声。 “喂。” 瞧瞧,果然没睡着,看来我不轻举妄动是对的。 呜呜,怎么变成喂了,以后是不是听不到谢宇了?我在宝贝心里已经滑档到喂了! “啊。”我迟钝地开口。 “还不关灯吗?”池柚在棉被里小幅度地窸窣:“晃眼。” 我啪哒拍灭开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希望。 这是啥意思?这是不是我还可以留下来的意思? 我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一边观察池柚的反应,一边老老实实躺得笔直。 正当我为这润物细无声的智慧所自我折服时,池柚突然翻了个身,在面朝我十公分的地方,双臂合拢,拳贴胸膛。 “先说好。”池柚温热的呼吸打在我的喉结,“可以抱,但不可以掀衣服,不可以乱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