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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颜春慧没有意识到之前连着两个警察找自己讨论重复话题有什么问题,立刻点了点头:“哦陈警官好,陈警官好。” 陈渊:“……”这个二楞子,这么容易被戳穿的谎言,要不是人家年长脑子不太灵光没反应过来,我看你怎么解释。 徐寻:“老人家您继续说。” “反正,当初这个地方她们原本也不是常住。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用来找活时才回来这里。但是后来有一段时间好像每个傍晚都要来,因为正好娇雪要写作业,所以我记得清楚。后来孩子他娘走了,这孩子懂事一夜之间长大了好多。我呀,就是特别害怕她走了她妈的老路。而且,警官我严肃怀疑,当年她母亲年纪轻轻保不齐是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人,说不定……被谋杀的啊!是不是,娇雪也是惹上了什么麻烦!警察同志,这娇雪到底怎么回事来着?” 徐寻的手指在桌子上缓缓敲打着,张了张嘴却难以说出口,这个外表如枯槁的老人唯有在谈及那个如白玉兰一般亭亭玉立的小姑娘时能够感觉得到生活的热情。无论在委婉的表达都无法掩盖,彻骨冰凉和残忍的真相。 “于本月七号下午,警方发现了赵娇雪……的尸体。我们对此深表遗憾,一定会查出真凶……” 哐当!椅子躺在地上晃悠这。 “您……说的是娇雪她……走了。” 第26章 身份 ===================== 沈景斌终于得到了在医院里袭击方清婉的罪犯的真实身份,便立刻来找徐寻汇报这一惊天的消息。 然而,还没有走进隔间,他便隐隐听到门内的哭号之声——那是一老人的哭嚎。 可以感觉得到,那人身体和灵魂都已经丧失了生命的活力,但人的情绪却不会随着肉身老去。 哭嚎声断断续续,却宛若在呕出自己的魂魄。 “娇雪……娇雪她才十五岁啊,她那么年轻那么好的小姑娘!我的老天爷啊,你还有没有天理啊,有没有……有没有公道啊。为什么啊,我就这么一个念想了啊。我的……我的儿啊……” 颜春慧早已经从椅子上滑落下去跌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徐寻早已料到会是这样,他见过太多的生死离别,理解人们对于无法挽回的悲痛时最好的办法就让呐喊和滚烫眼泪把一切的痛苦携带出来。 但是,颜春慧哭得太厉害实在令人担心她的身体是否撑得住。 就在徐寻手脚不知往哪里搁放,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应该把真相告诉颜春慧时。看到一直默不作声的陈渊缓缓走到颜春慧的身边,用着跟她一样的的姿势跪坐着。陈渊的身材高挑,纵使在跪坐的基础上在弯下腰身,依旧要比枯瘦的老人高大很多。 他缄默着,抬起那只手腕上还缠着纱布的手,轻柔地按在颜春慧瘦骨嶙峋的肩膀上。 那个女人年老骨瘦如柴甚至有些丑陋,可是徐寻凝视着陈渊的眼神合着他现在的表情与仪态,让徐寻不合时宜想起了安慰无家可归孩童的母亲。 那双眼睛盛满了的不像是同情,因为那是给予同病相怜者的;也不是怜悯,那更像是一种强者对弱者的垂怜。 如果非要说,徐寻只能找到“慈悲”二字来形容现在的陈渊所展现出来的一种超然世外的情绪。 在陈渊无声的安慰中,在颜春慧身上浓郁的几乎凝成实体的悲苦逐渐消散,只剩下隐隐抽泣声。 清朗温润的男声犹如冬日暖灯,诉说道:“婆婆,我有一个哥哥,可是我很小的时候就也没有见过他。现在每当我想他,就想想他跟我说过什么话,这样我好像就能离他更近一点,”陈渊说着,另一只手盖过颜春慧死死撰着衣角的苍老的手,“娇雪她,临走前的几天曾说过什么吗?” 徐寻望着陈渊,他此时的气质澄净又沉静,可又如此精致梦幻。就好比饶是漫漫青史铺满的烟雨诗卷,承载逝者如斯的寂寥洪荒里,一些上古神灵鬼魅造出的海市蜃楼。 颜春慧在陈渊的异能下渐渐恢复了神智:“我想起来。” “我扶您起来,您慢慢说。” “在那孩子消失的前几天,她曾经问我人死后会去哪?还有什么人会上天堂会下地狱?死后能不能与逝去的亲人相见?坏人会不会遭到报应,下地狱?还有……如果真的有奈何桥,可不可以等人?就这些让人避讳的问题?是不是……是不是当时这孩子,就已经意识到自己有危险啊?我怎么没有早日发现呢……”陈渊的拍着老人的后背,就像在哄一个孩子般温柔。轻轻安慰着老人。 “咚咚咚”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向来,沈景斌终于忍不住推开了门。干咳了两声。 陈渊十分识趣的哄着老人家将她扶起,送到到了休息厅稳定着他的情绪,一边走一边弯着腰拍着她的背给她顺着气息。 沈景斌深吸了一口气:“你知道为什么户籍科和我们查了那么久才把那疯婆子查出来吗?” 徐寻十指交叉承载桌子上,漫不经心地说道:“不是中国国籍吧?” 沈景斌酝酿好的悬念被这么不解风情的击碎,只好叉着腰感慨道:“我说……你就不能给我个装逼的机会吗?稍微装一下也行……” 徐寻挑了下没,十分配合的说道,双手一拍:“哇塞!这么深奥的话题,还请沈大人务必为小的解惑?来,开始你的表演,等会,我先喝口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