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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炖了排骨汤,早点回家。别老不把自己的小命不当回事,你妈好不容易才捡回来的。” “诶,知道了知道了。 ” ——————————————————————————————————————————————————————— 待夫妻二人走远以后,徐寻一边低着头与自己桀骜不驯的呆毛做着歇斯底里地抗争一边笑着说道:“我妈就这样,觉得自己永远十八岁。就是仗着老爷子惯着她。” 陈渊没有接话,弄的徐寻有点不适应,下意识抬头看他。 陈渊逆着光,依旧穿着那件纯黑棉质的衬衫,他曲着腿窝在病床里,略长的刘海被右手从前额向后缕,左手有一搭没一搭支棱在膝盖上晃着。从外望过去,整个人慵懒地像是一只猫。 外是柔软温软的皮相,内是高傲狡猾的反骨。 他掀起被子,脚步轻盈,毫不见外地走到徐寻病床前方的椅子上坐下。大概是觉得离着徐寻太远了,又往前拉了拉。他摘下无框眼镜随手拿衣服擦了擦。 徐寻心中翻了个白眼,他这面目憔悴的躺在床上,陈渊倒依旧是一副斯文败类好皮囊。 陈渊嘴角一勾,二郎腿一翘,双手交叉往膝上一放,手指打着节奏说道:“你有什么话不妨直接问,不然咱俩这么熟了,你还跟我虚与委蛇,多伤感情。” 徐寻歪着头,装作一脸无辜地望着陈渊。这一攻一守竟显得有些滑稽,随后徐寻直接从食盒的侧兜里面拿出什么东西往陈渊手里一扔,陈渊下意识地接住,入手冰凉。 这个玻璃瓶子,里面乘着暗红色的药片。陈渊下意识一挑眉,面色却是如旧。陈渊把瓶子往床头柜上随手一放,故意略带嘲讽地说道:“我就是再病急也不能乱投医到这种程度。” 徐寻一笑:“从你哪里顺的。” 陈渊:“……”失算失算。 陈渊起身坐到了徐寻的病床边上,表情里的不怀好意让徐寻脊背一凉。 陈渊那缠着雪白绷带的手,轻轻抬起,左手食指不前不后刚好按在徐寻想要说些什么而微微开启的薄唇上,轻柔清凉的触感弄的徐寻倒吸一口凉气。 眼看着徐寻一愣,陈渊嘴角笑意更深,手指向下划去顺着下巴的弧线滑到突起的喉结处,还缓缓打了一个圈。徐寻下意识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有些恼羞成怒。 “你……”。 这人是聊斋里来的妖孽吗! 而陈渊像是没有玩够似的,纤长灵活手指继续往下,在胸口裹着伤口的纱布哪里缓缓停下。 徐寻清楚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指尖下不断加快。 就在徐寻以为终于结束了的时候,一点指尖扩到一整张温暖的手掌。巧妙地避过他的伤口,另一只手攀着他宽厚的肩膀将自己的身躯渐渐拉近。最终到了,呼吸交织,鼻腔热气相容,彼此的额头与鼻尖在将接未接的地步。 徐寻有些暴力的攥住了陈渊盘在自己肩上的手,陈渊却连调戏他的节奏都没有被他打乱,原本支撑在病床上的手,沿着徐寻后背的肌肉机理从下向上拂了上去。 腰身似是因为无处借力而软软地向下坍出优雅和挑逗并存地弧线,整个上半身彻底向徐寻的方向塌了过去,精巧的下巴卡在徐寻的颈窝,也不管徐寻因为紧张已经凝了薄薄一层汗液。 加上徐寻依旧拽着陈渊的手,倒像是徐寻强行把他拉入怀,而不是他自己投怀送抱。 陈渊看似乖巧地枕着徐寻的肩膀,柔软的发丝在不经意间扫着徐寻的肌肤,在他耳边问道:“师兄,还疼吗?” 老实人徐寻攻守之势早已经被这番骚操作搅乱成一团浆糊,只好顺着对方地意思强行镇静地说道:“不疼了。” 然后深吸一口气,低头磨着牙缝对几乎躺在自己怀里的陈渊,正想采取些暴力手段。 突然意识到对方刚才稍稍影响了自己的痛觉神经,好让自己所承受的痛苦少一些。又无可奈何说道“多谢。” 陈渊:“那咱们来谈谈案子怎么样?” “我跟你有什么好谈的。” 陈渊委屈地眨了眨眼。 “怎么,好歹也同生共死过。师兄,你好生薄情呀?” 徐寻被陈渊这番故作娇嗔弄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最后实在是被调戏地忍无可忍,咬牙切齿道:“你恶不恶心啊!” 陈渊把头从徐寻肩膀上撤了下来,像是终于玩够了一边笑道一边说道:“你怎么这么不禁逗,而且,你不把手松开再说的话,可显得欲拒还迎。” 说着晃了晃被徐寻依旧攥着的手。徐寻连忙松开,张着嘴对上陈渊一脸委屈和按不住嘲笑意味的嘴角,脑子咣当一下忘记自己想要说什么。只好说道:“你有什么想知道的?或者说,你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陈渊本来感觉刚才在方清婉哪里,徐寻应该对他做的手脚有所察觉,给他个机会让他问。不过,就徐寻目前这个似乎未察觉他故意漏出的狐狸尾巴的状况,通常分为两种缘故。 一是装傻,二是真傻。 若是前者,证明他家狗子长大了;若是后者,证明他一直被保护的很好。 从感性上,陈渊希望是后者;从理性上,显然前者更好。 不过说到底,还是自己奇差一招,没能将他完全从这场博弈中抽离出去。也是,自己原本的计划也不过让小白简简单单的停职而已,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