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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落下一吻。 她想要躲开,背后又被什么东西抵着,退不了。 只得以攻为守,将人推到池边。 那人反而就势抱住她的脖子,将她紧紧搂住。 原来不止她们的心嵌合。 温柔的风缠绵地落在她的颈侧。 余惊秋忽地醒来,摸了摸脖子,出了许多冷汗,过湖的风一吹来,有些凉。 原来都是一场梦,心中情绪莫名。 俞秀的后事由陆元定操办着。 余惊秋闲暇之余变得爱到祠堂静坐,自那日梦醒,她便觉得不安,某些情愫按捺,也会露出端倪。 她从未想过自己是这样一个流于表面,爱慕皮相的俗人。 当年楼镜和聂禅一战,负伤退走,两人栖身破庙之中。夜里她为昏迷的楼镜上药,瞧见那一截腰身,就像是入了魔障,心中住下了一只名为欲/念的恶鬼。 她厌恶着楼彦等人的虚伪贪婪,实则自己又好到了哪去,贪欲缠身。 师父将楼镜托付给她,楼镜是师父师娘的珍宝,她却觊觎着这份珍宝。她明知女子相恋这条路在这世道上艰辛万分,倍受指责,她是师姐,她受师父遗命,更该以身作则才对,楼镜可以任性,她不能。 余惊秋向着牌位深深叩首,心道:“师父,弟子不孝。” 过来的陆元定见了,还道她是为着俞秀之事,“俞秀的死,是他自己所求,你不必放在心上。” 余惊秋没有言语,陆元定哪里知道,她脑子里在算着日子,算着按楼镜的脚程,应当回风雨楼有些时日了。 楼镜实际的脚程要比余惊秋预估的慢些,她中途绕路去了一趟淮南,往朝圣教去了。 楼镜没去过朝圣教,不认得路,但有认得路的,文丑陪着詹三笑不知上过朝圣教多少次。 一来路熟,二来有人想见她,她路走的顺当,在客堂里见到要见的人。 韶衍坐在上首,长发墨也似披散在身后,坐姿威严,冷冷地睨着楼镜。 楼镜自顾自地挑了个位置坐下,姿态算不上客气。两人间的气氛冰冷沉抑到了极点,却又能够安稳相处,到达一个奇异的平衡点。 “你来做什么?” 楼镜瞥了眼韶衍的脸颊,“你这脸上怎么添了道伤。”伤口细长,还未好全,虽然不重,落在了脸上,就尤为显眼。 “与你何干。” 楼镜忽然笑道:“是与我无干。其实除了小神仙,又有谁会在意你脸上多了什么,少了什么——”话未说完,对面一道白影卷着暴虐的气息直往楼镜面门砸来。 楼镜一偏头,茶杯从耳侧飞了过去,落在地上,碎了一地,热气飘散出来。 小神仙三个字成了韶衍的逆鳞,一触即怒。 旁人怕,楼镜怎会怕,戏谑道:“你要是这样,那我接下来的话可没法说。” 第123章 痛楚 韶衍阴沉了脸色,冷怒道:“你要说的是这些,大可不必张嘴。” 楼镜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对那人蓄满了攻势的姿态视而不见,端详着她脸上的伤,问道:“你这伤不会是上死人庄时留下的罢。” 韶衍觑了觑眼睛,似乎有话要说,眼光一转,“我平素小瞧了你,没想到你在各大门派的围攻下还能安然脱身。” 楼镜笑了笑,说道:“你没小瞧我,我要真有那本事,也不会被人拿捏了软肋,明知山有虎,也偏要走那一趟。深入虎穴是不得已,得脱困境是有高人相助。倒是教主。我到了死人庄才知道药夫子早已得到了消息,悄然转移。这么大的事,我资历浅,盟主不信任我,不事先知会我也就罢了,教主是盟主爱徒,深受信任,不会不知,可教主既然知道,又何必多此一举,明知各派围剿死人庄,还要去死人庄一趟?” 韶衍冷着脸没有说话。就在楼镜以为她不会回答时,韶衍又突然开口问道:“你那贴身侍卫怎不见你带着,是唤寅九罢?” 韶衍主动提及旁人已是不寻常,提及寅九,更是不可思议。 楼镜眸光一震,瞪向了韶衍。两个人脾性不合,偏生有时候楼镜很能理会韶衍所思所想,一如现在,韶衍一句话,楼镜就想透了这前因后果,“你知道她身份了?你上死人庄是为了找她?” 韶衍不置一词,等同于默认了。 “她在哪?”韶衍冷然问道。 楼镜失笑,“教主啊教主,我该说你是情深,还是凉薄。你找她是想做什么?” “你便是不说,我见到她也是迟早的事。” 楼镜眉毛一挑,黑了脸,对于韶衍的挑衅动了气,“你见到她又如何?是斯人已逝,难以自拔,瞧见相似的脸就魔怔了,想要她来做这个替身,还是知道了她的身世,爱屋及乌,想要替亡者照顾这一亲族,若是前者,你真是怯弱又混账,若是后者,你这弥补来得太迟,就和你明白自己的心意一般,总是错过,可怜又可笑。” “楼镜!!!” 伴着一声压抑的怒吼,排山倒海的压迫骤然向楼镜袭来。 楼镜情知话一出口,必然戳中韶衍痛楚,早有防备,身姿翩跹,一片黑雾也似飘然而去,原先座椅给浩然真气击得四碎。 韶衍攻势未止,如影随形,似座五指山,封住楼镜条条生路。 楼镜内力一震,春水出鞘,不守反攻。韶衍扼住她的脖颈时,春水也划破韶衍手臂,抵在了她的颈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