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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与不去,姑娘自便。” “去,自然要去。” “请。”男人行事,利落简洁,回转了身,便往东方而行。 楼镜觑着他的背影,寅九看着楼镜,片刻,楼镜一扬手,示意寅九跟上,她追随着男人前行。 路途遥远,不止一日,三人到了一处山谷,山色秀丽,白云锁顶,这处地方楼镜来过。 冷云山。燕子楼藏身之处。 只是上次来时,她并未能寻到燕子楼所在。 男人领着他们走入一条曲折隐秘的小径,小半日功夫,到达一处山腰,掩映的丛林外豁然开朗,是一处极开阔的平地,左面是悬崖,云遮雾绕,一处奇丽庄子坐落在此,庄子中一座五层楼阁耸立,靠山朝崖,最为夺目。 进了庄子后,楼镜便知这里不是燕子楼,只是个寻常的庄子罢了。 男人领着楼镜来到那阁楼下,说道:“主人在顶楼等候。” 楼镜抬头望向最高一层的楼阁,心跳忽快,呼吸也有些微凝滞。 寅九往前走了一走,男人忽然拦着寅九,说道:“主人只见姑娘一人,还请阁下到客堂稍候。” 寅九看向楼镜,楼镜垂头,轻轻吐出一口气,说道:“你去客堂等我。” 寅九皱眉,抬头也瞧了眼顶楼。 楼阁之中有楼梯,但楼镜轻缓了气息,足尖一点,纵身而上,在飞檐上借力,从外面直飞顶层。 楼镜落在露台上,四面槅扇大开,楼镜从左侧而进,目光一瞬便落在那道身影上。 向崖那方大开的槅扇前,一人倚首斜卧,看崖前的云起云落。 楼镜缓步走进屋内,站定,那人回过头来,将她上下打量,笑道:“已有六年了罢,你越来越像她了。” 楼镜沉着脸,“焦岚是焦岚,我是我。” 第95章 真凶 沈仲吟对楼镜的话不以为意,起身盘腿坐着,手倚着膝盖撑着脸颊,目光从容,将她上下看透,“那把剑,能给我瞧瞧么?” 已过六年,沈仲吟不见老,衣襟松垮,长发披肩,闲散安宁,仿佛这么些年隐居此处,真做了个不问世事的逍遥神仙。 楼镜沉声道:“沈仲吟,我找了你六年。” 沈仲吟平静回道:“我知道。” 楼镜掣出那把长剑,剑光夺目。沈仲吟站起了身,端详着那把剑,神情怀念,笑道:“果然和春水一样。镜儿,或许这也是冥冥之中的一种缘分。” 楼镜问道:“你八成也猜到了春水是人设局,却还愿意入瓮。沈仲吟,当年你杀我父亲,犯了众怒,虽有我这个替罪羔羊,却也架不住你声名狼藉,天下豪杰都要借此机会除了你,你为人追杀,抵敌不过,为避祸端,在这深山老林里龟缩不出六年,怎么,今日倒有胆量现世了?” 分明嘲笑他胆小怕事,怯弱无能,沈仲吟却郎笑了起来,他双手拢在袖中,说道:“镜儿,你不必激我,我知道你寻我是想要弄清杀害了楼玄之的到底是谁。” 若被人握住软肋,势必处于劣势,楼镜的软肋便是对楼玄之死因的执着,沈仲吟清楚这一点,楼镜心中自也明白这一点,她虽不喜欢处于被动,却也不多做掩饰,一来瞒不过沈仲吟,二来她了解沈仲吟,虽然他们相处不过数日,她却奇妙的对沈仲吟这人脾性深有体会,就像她预料到沈仲吟得知‘春水’的传言,即便知道有诈,也会前来一观一样,她也预感到此时的沈仲吟已做决断。 果然,沈仲吟缓缓说道:“你在这里,是因为你凭自己的本事找到我了,既然如此,那就是时候了。” “什么是时候了?” “你不是想要知道到底是我杀了楼玄之,还是这凶手另有其人么?我可以告诉你。” “但是我说了,你信么?” 楼镜心脏怦然,握着春水的手扣紧,“说不说是你的事,信不信是我的事。” 沈仲吟目光沉静,带着微微笑意,久久地凝视楼镜,“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一句,无疑是自认了凶手身份。 楼镜心头猛地跳起,重重坠地,将血液全部炸开,春水震鸣,往沈仲吟面门袭来,剑风所到之处,绽裂出如深壑般的剑痕。 如此凌冽杀意,如此锋锐剑意,让沈仲吟平静的目光也晃了一晃。 沈仲吟轻身躲过春水,剑气将身后的酒坛划破,内里汁液流淌,色沉粘稠,却不似酒,但楼镜不在意,她赤红双眼,死盯住了沈仲吟。 “你长进很多,可惜有时还是难免心急,到底还年轻。” 楼镜森然道:“遇着了杀父凶手,谁会不心急!我心急,心急要你的命!” “你这心急有多少是对杀父仇人的怨恨,有多少是急于让这仇有个终结,只因害怕触碰到更深更难堪的真相啊。” 楼镜脸色极难看,正要说话,沈仲吟截断她的话道:“镜儿,你是个聪明人,一定有许多疑点,你困惑难解,不敢断定我就是凶手,否则你既然认定我是凶手,又怎会千方百计来找我,要当面问个明白。” 楼镜杀气未减,但停了手,“你已说的很明白,你杀了我爹,又说这些话做什么,你不得已?还是你想说,你情有可原?”她因未知的忧惧而变得语气尖锐。 沈仲吟笑出声来,“‘我杀了楼玄之’难道你得到这个答案,便满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