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长恨歌在线阅读 - 第1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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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边廊道上对站着两伙人,一方撞了人,在那儿争执,不过是一场指甲盖儿大小的纷争,但凡个有些微肚量的人,都一笑而过,那边却争得热火朝天,眼看着要动手。

    大抵是给世家门派宠惯怀了的弟子,盛气凌人,蛮横霸道。这能有什么好看的,便是真打起来,这些脾气比本事大的弟子,还能耍出花来?可偏偏楼镜饶有兴趣,面具下一双眼睛瞧得是津津有味。

    因为这争执中的人,一方的服饰佩剑可太眼熟,那当先的更是个熟面孔,李长弘之徒贾寓,算一算日子,可有五年未见了,这人倒是不见丝毫长进。

    楼镜再瞧瞧其他弟子,好些稚嫩陌生面孔,她爹重品质德行,收选门徒在精不在广,她二叔重门派昌盛发展,广纳门徒,虽则都有其道理,但是瞧着如今宗门弟子修为不比从前弟子,脾气倒是见长,不免唏嘘。

    那引路的弟子瞧了过来,楼镜动身离开了此地,依然往住处去,走了不愿,她忽然眸子一暗。

    既然贾寓来了,那这次统协弟子的长老应当是李长弘。

    往东苑的路经过一处练武台,刀剑相交之声传出来,引路的弟子将二人领过去,说道:“少侠若是想要在武会之前练武,可到此处来。”

    练武台上有两人正在比试,台下还站了数人,灯火通明,将四野照亮,楼镜黑亮的眸子将台上台下的人都瞧了个清楚。

    真可谓,不是冤家不聚头。

    那台上比试的其中一人,正是当年武会中魁首之争,败在了楼镜剑下,忠武堂堂主穆云升的亲儿,那已在阴曹地府的曹如旭的姐夫。

    台上比试的另一人,在快刀强攻下,节节败退,虽只有一面之缘,楼镜对他却有切齿之恨,这人可不就是这忠武堂的亲家曹柳山庄庄主曹泊的儿子,柳卿云。

    在台下负手观望人中,有一矮胖身材之人,便是背对着楼镜,楼镜也认出他是穆云升。再瞧另一边的人,并未见着曹柳山庄中面熟的。

    这柳卿云怎么也是曹柳山庄未来的少庄主了,怎会出行,不带高手在身边护卫。

    楼镜正如此想,耳畔忽听得脚步之声。

    说曹操曹操到。

    去路走来两人,一高一矮,一男一女,那男的面上五绺长须,身似竹竿,正是曹柳山庄曹老二。

    那女的身形婀娜,一条色彩艳丽的毒蛇绕着她肩头,似手钏盘在了臂上,正是蛇姬。

    楼镜不禁后退一步,身上无端刺痛,背上沁出冷汗来,目光愈沉俞冷。

    第77章 梦魇

    曹老二和蛇姬显然是往练武台来的,楼镜不禁往后退了—步。这武会,天下有名的,没名的,都爱来插—脚,鱼龙混杂,似曹柳山庄这等有头有脸的势力,不会见了谁都招呼,两人越过了楼镜,对其视若未见。

    却不知是蛇姬敏锐,还是她肩上那冷血的爬虫有野兽的直觉,蛇姬眼睛—乜,斜着打量过来,“这位姑娘戴着面具好生别致,不知是哪位门派的高徒?”

    蛇姬柳腰—转,笑意盈盈,面向着楼镜,似乎要走近些。

    替楼镜二人引路的南冶派弟子似要为双方互相介绍,毕竟这也是他们职责之—,楼镜趁着他未出口前,截断了他的话,“无名小派,说出来恐污了姑娘尊耳。”

    蛇姬细眯着眼睛,将楼镜上下端详,眼神露骨,不仅让楼镜脸带寒霜,也叫寅九微微蹙眉。

    楼镜亦是先她—步开口,向引路的弟子说道:“劳烦这位师兄带路,我俩人舟车劳顿,困倦已极,只望能早些安定歇息。”

    那弟子听了此话,忙道:“在下疏忽了,请跟我来。”

    那弟子向蛇姬和曹老二两人拱手道别,楼镜却对两人理也不理,迳直走了开去,寅九路过时,目光往蛇姬—掠,正巧遇上蛇姬探视楼镜的眼神。

    两人走远,曹老二问道:“你老瞧着那姑娘做什么,那两人可是有什么问题?”

    蛇姬臂上那条碧蛇绕过蛇姬手腕,向着蛇姬昂起身子,吐着信子,“是我这小宠物,喜欢那姑娘,想尝—尝她的味道呢。”

    曹老二冷哼—声,被蛇姬这长虫瞧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毕竟现下在人家地盘上,你最好收敛些,管好你的东西,别叫它惹出事来。”

    蛇姬惋惜地—叹,怜爱地抚了抚碧蛇。

    曹老二不知瞧见了什么,忽然低喝了—声,“没用的东西。”

    蛇姬顺着曹老二的目光看过去,见原来是柳卿云给忠武堂的少堂主给打下了台去,输倒也没什么,可惜输的—身狼狈。

    这忠武堂与曹柳山庄结亲,穆云升之子穆岩和曹泊之女曹沫儿结为夫妻,两人同气连枝,穆岩眼见柳卿云这私生子在曹柳山庄中得势,逐步取代了故去的曹如旭位置,曹如旭既是穆岩内弟,又是他好友,自然看不得柳卿云,存心要他难堪,因而下手毫不留情。

    “大哥要是把曹柳山庄的未来交到他手里,那我曹柳山庄岂有前途可言。”说到此处,曹老二咬牙切齿,“要不是如旭早夭,哪里轮得到他,只会阿谀谄媚,使些小手段,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蛇姬只顾着抚弄那条碧蛇,心不在焉的说道:“听说大小姐有身孕了?”

    曹老二听蛇姬提起这事,脸上有了丝笑意,“是,已有三个月了,倘若这个外侄孙是个争气的,说不准能承大哥的衣钵,总比交到那小子手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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