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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辻行人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青,显然是怒到了极致。 绫辻行人接了辻村女士的求助后,的确对辻村深月成为种田长官的凶手一事非常好奇,因为就绫辻行人对辻村深月的了解,辻村深月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然而当绫辻行人以侦探的身份大致了解了这起案子后,不由得被案件的铁证惊住了。 不仅有监控视频作证,还有作为人证的泉镜花的供词,甚至作案理由也很正当:辻村深月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还活着,她只知道母亲在数年前出了特务科的任务,然后就死亡了,而派遣任务的人是种田长官。 那么为母报仇,努力加入特务科接近种田长官,探查种田长官的行踪一事就说得通了,辻村深月确定种田长官的习惯和性格后,用异能力影仔伪装成线索提供人,欺骗种田长官脱离保护,一个人会谈,再趁机偷袭杀人…… 是不是很完美?完美的简直是假的一样。 绫辻行人看完全部资料后第一反应是有人陷害,然而不管他怎么探查资料,甚至去现场观察,他都没找到新的犯罪痕迹。 绫辻行人思考许久,排除了不可能,那就只剩下一个原因。 小栗虫太郎的完美犯罪!有人利用小栗虫太郎的异能力将所有罪证全部抹消了! 再结合着辻村女士被解除职务后,谁独揽了特务科的大权? 太宰治啊! 于是绫辻行人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过去一年多太宰治一直在追查小栗虫太郎的事,恐怕是他利用小栗虫太郎的能力陷害辻村深月! 太宰治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他说:“辻村副理事果然和你有联络,大家都是聪明人,我也不绕弯子了,我有办法解决这次事件,但需要你帮忙。” 电光火石之间,绫辻行人陡然明白了什么:“你故意的?就为了将我牵扯进去?” 太宰治轻笑起来:“你应该说,为了在魔人的眼皮子底下将你扯进来。我还要想办法压住你的信息,我也很难啊。” 魔人?这谁? 看起来这件事不仅仅是太宰治掀起的特务科内乱,还牵扯到别的组织吗? 那的确有些麻烦。 绫辻行人语气冷厉地问:“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将真正的凶手抓捕归案。” 太宰治义正言辞地说:“魔人的目标是【书】,我需要一个让魔人现身的机会。” 绫辻行人微微蹙眉:“魔人?【书】?” “我一会将魔人的资料传给你。” 太宰治语焉不详地说:“至于【书】,那是一个异能物品,一个让虚幻化为现实的东西,那个东西就储藏在特务科最机密的实验室内。” 绫辻行人听后心中越发愤怒。 太宰治如今在特务科大权在握,想要拿到那个【书】轻而易举,可他却这么说,显然是想让辻村女士的人手暗中这么做。 先不说这件事是真是假,如果是陷阱呢? 太宰治故意用这个消息当鱼饵,钓出辻村女士的人手,将偷窃异能物品的罪名扣在辻村女士头上,那么本来还只是暂时免除职务的辻村女士,就很可能真的获罪了。 太宰治真以为别人是傻子吗? 绫辻行人冷笑:“你想渔翁得利?坂口,你来特务科的目的本就不纯,你所谓的抓捕凶手归案……不会是让特务科抓了魔人,你拿走那个叫【书】的东西吧?” 太宰治喟叹道:“果然瞒不过你啊,没错,我来特务科的最终目的就是拿走【书】。” “你知道【书】是什么东西吗?” 不等绫辻行人回答,太宰治就给出了答案:“【书】可以将虚幻化为现实,我想利用【书】解决流身上的异能后遗症,那本来就不是他该背负的东西,而是人类的贪婪和狂妄产生的原罪。” 绫辻行人听后竟一时失语。 许久后,他才问太宰治:“那K知道这件事吗?” “他知道啊。” 太宰治的声音里多了一丝显而易见的愤怒,或者说在绫辻行人面前,太宰治无需遮掩太多,也没必要遮掩,因为必然会被看穿。 “但他不希望我拿到这个东西,比起拿到【书】,他更乐意让【书】留在特务科,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绫辻行人张了张嘴,许久后才声音艰涩地说:“……【书】对他的作用不大,还不如留在政府部门作为威慑。” “流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太宰治语气轻柔地说:“特务科有转移异能力给其他人的异能力者,如果我请人,或者就请你在书上写转移流身上的异能到别的东西上,再配合着转移异能力,你觉得能成功吗?” 绫辻行人沉默了。 他叹息着说:“你几乎掀了整个特务科,只为了这个吗?” 太宰治轻笑起来:“送魔人,也就是费奥多尔去见上帝,也算是一个吧,他老是盯着流,真讨厌,流有男朋友啊。” 绫辻行人抬手捂脸。 啊,谈恋爱的人真是惹不起,太可怕了。 绫辻行人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我可以帮你,但【书】必须归我。” 太宰治听后一愣,惊讶地说:“真的?” 绫辻行人放松身体靠在椅子上,赤松流曾说过的话出现在绫辻行人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