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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太宰若说有喜欢的人,是不是类似于想要吃糖的孩子? 赤松流突然苦笑起来:“小泉红子的占卜真是太准了。” 他知道了一件非常令他惊讶的事, 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但的确为此心绪不宁起来。 赤松流一方面希望森鸥外说的是真的,另一方面又希望是假的。 如果太宰喜欢他,赤松流会为之欢喜;如果太宰不喜欢他, 赤松流也很高兴,因为他觉得自己并不适合被喜欢。 “心怀恶意的人看到我会滑入深渊,我希望太宰能变得越来越好。” 赤松流喃喃地说:“这么想的话,太宰离开港黑,反而是件好事。” 哈桑看到赤松流蔫耷耷的样子,不由得安慰道:【你就当异地追星了。】 赤松流打起精神:“也对。” 他收敛了乱七八糟的思绪,找地方换了装束和幻象,重新变成了金发高挑女子。 此刻天色越来越晚,已经是傍晚了。 赤松流问哈桑:“太宰回家了吗?” 哈桑:【没有,家里只有织田作之助。】 赤松流:“走,去找织田。” 赤松流坐电车赶往八王子某个街区的二层小楼,附近有特务科的人监视织田作之助。 赤松流打了个响指,碎了一块钻石,空中飞过一群乌鸦,趁着远处监视者转移视线的瞬间,赤松流悄无声息地从二楼阁楼的窗户钻了进去。 来之前哈桑用过去联系织田作之助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织田作之助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放开笔,不再写作,而是去厨房做饭。 特务科的人监视织田作之助两个月了,织田作之助的生活很有规律,就是居家写稿子,做饭洗衣服,宛如一个家庭煮夫,完全不像资料里那样彪悍。 于是监视织田作之助的人早就懈怠了,除了太宰治回来时他们会绷紧精神,平时这些监视者都很放松,看到织田作之助离开窗户边去厨房做饭,他们甚至没有转移位置去厨房的侧窗户盯梢。 织田作之助进入厨房开始煮咖喱,在监视者们看不到的位置,赤松流缩水成萝莉,凭借身高差坐在开了门的橱柜里。 赤松流双手捧着脸,金发萝莉笑眯眯地说:“最近生活如何呀?” 织田作之助一边往锅里削萝卜,一边关切地看着赤松流:“我还是老样子,你呢?太宰的事没连累你吧?” 赤松流:“怎么可能连累到我?太看不起我了吧?” 织田作之助沉默了一会才说:“抱歉,当时我判断失误了。” 红发男人看着赤松流:“你的异能力,不只是能变化样貌,还能分出幻象吧?” “当时伪装成森先生的人应该是你留在横滨的幻象。” 赤松流心中一惊:“你猜出来了?我以为藏的不错。” “因为你很少在我面前隐瞒。” 织田作之助叹了口气:“现在想想,每次你失去踪影,总会有人给我发短信,这其实是另一个你吧。” 他提醒赤松流:“太宰好像也猜出来了。” 赤松流撇嘴:“为什么没人相信那个人是我的朋友?” 织田作之助无奈地说:“哪有这样的朋友?我听特务科的人说,假扮森先生的人直接死在了病榻上,他是欠了你一条命吗?” “那个人虽然被我打了一枪,但根本不致命,最后却死了,你知道特务科的人怎么说吗?” 织田作之助瞥了赤松流一眼说:“他们说干部K太可怕了,居然可以操控一个人为他心甘情愿的死亡,甚至临死前都伪装着森鸥外,还搞出了森鸥外的异能力爱丽丝,彻底让港黑上下闭嘴,让特务科完全无缝隙和把柄可抓。” 赤松流哑然,他突然反应过来,尾崎红叶和中原中也都没问伪装森鸥外的人这件事,是不是他们也这么认为的? 赤松流干巴巴地说:“我觉得自己被冤枉了。” “我和太宰都不认为你是这样的人。” 织田作之助又开始削土豆:“知道这件事后,太宰问了我以前支援你的情况,还问了单独给我发短信的另一个联系渠道的具体细节,然后他说你藏的很深,就没再提过这事了。” 织田作之助耸肩:“我思考了几天才想明白你的异能力可能有猫腻。” 赤松流委委屈屈地说:“我也有苦衷……” “我懂,所以我觉得挺好的,你越强就越安全。” 织田作之助的眼神温和而宽容:“你的位置太危险了,底牌越多越好。” 赤松流听后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 随即他想起一件事,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当时你对森鸥外开枪,为什么?” 赤松流有点忐忑:“你不是很早以前就下定决心收手不干了吗?” 哈桑可是对他说了,织田作之助对准的的确是要害。 只不过哈桑避开了而已。 织田作之助语气淡淡地说:“难道我要看着太宰死在森鸥外手里后,再干掉森鸥外吗?” 红发男人慢吞吞地削着土豆,仿佛土豆片是森鸥外做的。 “森鸥外是港黑的首领,一旦他缓过劲,我和太宰是不可能逃出横滨的,更何况当时太宰还在住院。” “我也拿不准尾崎红叶和中原中也对太宰的态度,他们两个都是铁杆的森派嫡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