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天生一对在线阅读 - 第2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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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晏归之想要跟久华和执法仙尊谈谈,正好另外两界也有此意,三界军中领头之人在高坡之上齐聚。

    妖界之中晏归之和苏风吟,后边跟着四族里边管事的妖,冥界便是久华和剩下的四位大将, 仙界自然是三位执法仙尊和掌管数十万仙兵的大将海若。

    仙尊质问道:“妖界与殷子菁殿下联盟,一起绕后奇袭冥界, 此事为何不知会仙界?”

    晏归之道:“既然是奇袭,自然是要出其不意,知道的人多了,难免会出什么漏子。”

    仙尊问:“圣贤仙尊这是不信任仙界?”

    “是只要于战局无碍,妖界的打算不必事事知会仙界!”桑娆从坡下走来, 这边风大,落完雪之后的风十分清爽,吹扬着桑娆的衣袍,她金黑的一身在雪地之中显眼,也衬得她越发凌厉。

    桑娆走上高坡对着三位执法仙尊直言,道:“而且,这里是妖界,不是仙界。”桑娆手掌朝晏归之一扬,又朝久华一扬,神色倨傲,她道:“你应当称她为妖帝,称她为鬼王,这应当是身在它界最基本的礼节。”

    “这……”

    桑娆抢话道:“妖帝由万妖共选,鬼王由百鬼共举,仙界不会来一句‘不认’罢!”

    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了,仙界没有资格插手他界界主的选举。

    桑娆说话又硬又刺,对仙界敌意可见一斑了。

    三位执法仙尊欠身道:“是我等疏忽了。”

    晏归之抬了抬手,示意无碍,又看了眼桑娆,桑娆抱着手臂冷哼了一声,转向封魔岭的方向了。

    晏归之问道:“不知仙界对接下来的战斗有何打算?”

    “既然殷子炀伏诛,冥界安分,剩下的半妖便是妖界中事,妖界内乱仙界不便插手,我等就此退兵。”

    桑娆嗤道:“溜这么快。”

    执法仙尊并无反驳,转身又朝久华道:“冥界叛乱之事虽与陛下无关,但如今陛下握着冥界大劝,改日战事平定,陛下还请往仙界一趟。”

    久华道:“本座知晓了。”

    三位执法仙尊再朝晏归之道:“告辞。”

    即刻化了一道光走了,海若歉意的朝晏归之点了点头,也紧跟着离开了。

    久华道:“虽然仙界撤兵,但妖族与鬼族联合有百万之众,且有阴兵令在手,倒也不怕舜尤翻了天。”

    晏归之凝望着封魔岭,幽燕之畔上的鲜血将雪地染得鲜红,有妖族在战场之上找寻亲族肉身,妖族同人界一般,讲求入土为安,鬼族不兴这套,因此被百万重军践踏过后的雪地上多是妖族身影。

    苏风吟见晏归之不说话,问道:“怎么了?”

    晏归之道:“即便是冥界已归久华掌控,然而舜尤之力依旧不可小觑,半妖手中仍旧有乾元丹和是非镜两样神器,只怕逼的舜尤太紧,会惹得狗急跳墙。”

    桑娆神色一凝,因一整日替晏杜若运导灵力,灵力消耗过甚,面色苍白,

    眉眼疲倦,凌厉的人倏尔露出几分病弱的美来。“关于是非镜……”

    桑娆将与晏杜若之事如此这般简要的说明,晏归之和苏风吟面色都不大好。

    正逢晏修灵几人在战场上找寻到晏天溢和重岩的尸身,一并带了回来,晏修灵在坡下叫着晏归之,让她过去,她是一族之长,对这两人尸首如何安排还需她来做主。

    桑娆歉声道:“抱歉。”

    这声抱歉单单是对晏归之和苏风吟的歉意,她并不后悔,这点晏归之和苏风吟都清楚,桑娆本就是这般的性子。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四叔受难并非是你本意,至于重岩。”晏归之叹了一声,尾音如在空中旋转不下的孤雪一般哀婉,“没人能同时站在光明与黑暗之中,不论选择哪一方,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

    晏归之和苏风吟一道去见了两人尸身,想起往昔种种,不免扼腕,晏归之挥了挥手,道:“将其带回族中安葬罢。”

    晏归之低语。“到最后都不回头。”

    苏风吟道:“如今这般已是最好的了,她回来了,桑娆必然饶不了她,而你又夹在亲义之间两难。”

    苏风吟喃喃道:“这般便好了,望她下一世,有个好归所罢。”

    妖界一共休养生息三日,封魔岭不曾有过动静,晏归之在晏杜若疗伤的房中坐着,晏杜若的伤势有所稳定,只是一直未醒。

    桑娆守在晏杜若身侧,那个说话咄咄逼人,你说一句,她出十句的桑娆如今沉默的有些太过了,封魔岭畔荆棘高铸,桑娆似也没了复仇的炙热之心。

    她只在晏杜若床边坐着,也不说话,倒是十分沉得住气。

    晏归之唤了一声:“桑娆。”

    “怎样?”

    屋子里气氛沉静。

    晏归之眸光睃向晏杜若头上带的那枚银蛇簪子,她道:“你觉得家姐如何?”

    桑娆隔了一会儿,笑了笑,“你在想什么我知道。”

    晏归之收回替晏杜若渡灵气的手,掖好被角,道:“莫待无花空折枝。”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若说先前桑娆对晏杜若的态度不够明显,这段时日桑娆所表现出来的状态,足以让晏归之瞧出来桑娆的心了。

    而今,怕也不止是旁观者清了,这当局者本身也是有几分明了的。

    桑娆沉默了一阵,嘴角微微仰着,笑意苦涩,她道:“她哪算得上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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