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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点小心思,甚至不值得对方去关注。 阿缘只是弯腰握住了那插在妖怪头上的苦无的手柄,微微一用力,就将整个脑袋提了起来。 “……”其实她原本只想把苦无□□的。 不过也无所谓。 她干脆拎着苦无,又把妖怪的头怼到了城主……不,是前·城主面前,接着在对方惊恐到扭曲的表情中开口:“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她晃了晃手里的妖怪头颅,晃得近的时候,几乎要碰到城主惊恐的脸上。 “我只是在通知你这件事,而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换言之,你并没有可以跟我谈判的资本——除了你这条命之外,已经没有属于你的东西了。希望你能认清这个现实。” “只要我交出来,你就放我走么?” 城主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紫,在恐惧的作用下显得格外扭曲狰狞,一瞬间更像是地狱的恶鬼,而不是活生生的人。 “……当然。”少女肯定的点了点头,勾唇微笑道,“只要你交出来,我就放你走。” 他吞了吞口水才犹犹豫豫的开口:“我放在了……” 漫长的黑夜过去,远处的天边终于泛起了鱼肚白。 “就这么放过他?” 宇智波斑从阴影中走出来,站到了趴在护栏向外看的少女身边。 “当然不。”阿缘把玩着刚刚从那个妖怪脑袋里取出来的一小块玉石样的碎片,偏了偏头,“只是我相信斑一定能处理好,所以才没有再下命令……我说的没错吧?” 她就着这个姿势看着身旁的人,水润的眼睛里是满满的信任。并非是毫无原因,盲目的信赖。而是经过数年的相伴,一起经历了各式各样的事情之后累积起来的‘了解’。 她只说‘放他走’,却没有承诺他可以‘活下去’。 她相信宇智波斑能听出来她话中的含义。毕竟,尽管没有表现出来,可他的愤怒同自己相比只会多而不会少。 想要得到更强大的力量并不是什么错,为了得到力量而谄媚也不是什么可耻之事。只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把同为人类的同胞当做祭品,并且丝毫没有悔改之意。这就是无法原谅的罪孽了。 阿缘不知道人死后会不会根据生前的功过而下地狱,但这个城主,她是不会允许他继续好好地活下去的。 “嗯。” 宇智波斑点了点头,却并没有解释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只是简单地说了结果:“他会在极度的恐惧中结束自己的生命。” 宇智波斑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 或者说,从成为忍者的那天起,他们就没有了‘做个好人’的资格。就算目标是‘为了和平’,他们手中沾染的鲜血、夺走的生命,都不会因此而变得正义,变得光荣。 他本没有宣扬正义或者制裁邪恶的资格。但这一次不一样。 把同为同为人类的同胞当做饲料去饲养妖怪,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行为。 做出这种行为的人必须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都要再极端的痛苦中反复挣扎。 这跟正义或者是复仇都没有关系。 只是他做出了这样的事之后必然要经受的‘结果’。 仅此而已。 接管这座城并没有花阿缘很多力气。 毕竟城主府早就被架空了,一共没剩多少活人。 武士幕僚之类的,在审问过有同流合污的全都统统幻术地狱伺候然后赶出去自生自灭。 这样再清理一圈之后,能用的就只剩下小猫三两只了。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毕竟这座城市不算大,再加上常年战乱,也没什么经济、文化上的交流。 直白点说,那些大名和战国强者们,甚至懒得搭理这么一个没啥油水的小地方。 这在和平的世界里肯定是缺点——毕竟没有大规模贸易往来,就意味着没有流通。没有流通,就代表这个地方很封闭,很难引进外面的各种技术和自己没有的资源。 当然也就意味着,没有钱。 就算增加税收,又能增加多少呢?先不说现在的税重不重,就只说现在的种植能力又能产多少,而且种地的人本身也是要吃喝的。总不能把他们自己填饱肚子的部分也都征收上来。那样完全就是不管百姓死活的苛政暴君了不是? 因此这点对建设和发展来说就都非常不利了,虽然相对安全,民众看起来也可以自给自足,但面对灾害、意外的应对能力就很薄弱。 万一出了事,别说外面来救援了,这里能有多少人逃出去都是另外一回事。 就像开始的辉夜城,如果不是她提前拉拢到了武力值天花板的几位忍者,那么很可能就连最开始的强盗袭击都撑不过去。 更不要说后面收容更多的难民,开垦荒地以及抵御邻国的侵略了。 这里也一样,万一被妖怪袭击,连个帮扶或者逃难的地方都没有。 当然恢复通商这种事也不是一两天就能搞定的,招商引资的事情在战乱年代也需要从长计议…… 事实上,目前最要紧的事情还是关于那些年轻女性的问题。 为了防止那些过于残酷的经历给她们留下精神创伤,最终阿缘还是让宇智波斑用幻术替换了她们的记忆,让她们以为‘自己是来城主府应聘的过程中遇到妖怪受了重伤一直在养伤,最近才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