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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养老啦、医疗啦、基础公共设施建设,对各种天灾人祸的紧急预案,还有对外的合作联系互惠共赢之类的……唉具体能详细到哪一项我也说不太好,但要说能做的,还是有很多的吧。” 阿缘掰着掰手指,把自己临时能想到的都念了一遍。 ——不,这已经很详细了。 自来也嘴角抽了抽,看人的神情也不知不觉中多了几分尊重。 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接到了村里的消息——虽说现在基本都在满世界的流浪取材写,但是他是木叶的忍者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流浪的时候为村里收集情报也算是本职工作。 所以才在收到村里的消息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跑了过来,正巧赶上机会跟目标之一接触。 虽说他们的关注点是那个自称‘斑’的未知忍者,但能接触到作为‘主事者’的缘也是个不错的起点。 毕竟对忍者来说‘雇主’会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他们的善恶。 一开始他只把她当成一个比较有主见,但正直青春期,也会被各种小问题牵扯情绪的小姑娘。 但普通小姑娘是绝对不会用这样理所当然的态度说出这些话来的。 自来也并不觉得蛤蟆仙人的预言是错的,千年的时间里无数次应验了它的预言,对于蛤蟆仙人说自己是【变革者的引路人】这件事也是坦然接受的。 或者说他是稍微有那么一点觉得荣幸的。 如果说这是一个故事的话,那么这个身份也一定是非常重要……或许说是整个故事中除了主角之外最受瞩目的人之一。对于能够拥有这样的身份,他是感到荣幸的。 后来他也一直按照预言的内容在行动,行走在世界各地,一边写书,一边收集情报,然后还培养了好几个学生。 从长门弥彦还有小南,到波风水门,再到鸣人…… “你不相信预言么?” 这其中不开心的事情或许更多一些,但他并不后悔,可现在他突然想听听缘小姐的看法。 “怎么说呢……”阿缘手中的笔有些烦躁的点了几下手中的本子,她其实也回去神社或者寺庙去求个平安符解个签文之类的,但她始终觉得这些东西更多的是给自己一个信心,一个努力的方向,而不是因为有这么个解读结果就觉得自己安全了,可以不用再努力了。“我觉得预言是件很浪漫的事情,但是呢……如果不是能够说明白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会遇到什么具体情况,而是那种朦胧的,‘你有血光之灾’、‘未来一定有人能够拯救世界’这种的预言的话,还是听听就算,不要太放在心上。” “毕竟没有确切时间的情报,本身就是无用的情报对吧?”不知道是什么时间的话,那就没有办法判定在接到情报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是没有发生,还是几个月或者十几年后才发生了不是么? 那怎么判断。 “可以冒昧请问你拿到的预言,是怎样的么?”考虑到‘不了解实情就下判断本身就是一种傲慢的偏见’,阿缘觉得自己还是问清楚再评价这个预言的内容比较好。 万一是说‘一个月后某地会有一场剧烈的森林大火’这种非常详尽给人改变机会的预言呢? 那她说了一堆岂不是要打自己的脸。 自来也愣了一下,但还是把预言的内容说了出来。 正常来说,预言的内容是不应该透露出去的,但是也许是她问起的时候眼神太认真,又或者他也确实是想听听别人的看法了。 然而他并没有立刻迎来一个评价,而是一个……微微后仰的嫌弃眼神? “有、有什么问题?” 虽然应该也有其他的情绪在其中,但其中的嫌弃太明显了。 “自来也先生。”阿缘放下了手中的笔,语重心长的对着面前的中年男人说道,“作为一个成熟稳重有担当的成年人,你怎么能想着让孩子顶上去呢?” “……哈?” “虽然拯救世界这种事情肯定是人人平等谁能谁上的,但是!这么多年晃来晃去就只想着找到那个预言中的救世主少年也太过分了吧!” “十几……几十年的时间诶,你就只找一个孩子然后让他担负起拯救世界的重任嘛?预言里有提到尾兽对吧?那你们自己为什么不先和尾兽谈谈?预言里都提到尾兽有名字可以和少年一起嬉戏,那就证明是可以交流的吧?” 她不知道这里的尾兽如何,反正她认识的尾兽都是可以的……咦?这样一说是不是她回去之后也要跟尾兽们谈谈,打打预防针防止被谁利用或者忽悠了? “可那是尾兽。”那可是灾厄之兽,是战争利器。 “但预言里提到尾兽也是关键啊,少年和尾兽,缺一不可不是么?” “而且你们有没有想过,在你们找金发少年的时候,可能会有一个不是金发的孩子被你们漠视、忽略,最终成为了反派大BOSS……额,就是你们说的搅乱世界的敌人?如果这样的话,那不是本末倒置了么。” 如果没有这个反派大BOSS,那么就不需要救世的少年,中间也就不会这么多苦难,这种情况也是有可能的吧? 虽说没有这个BOSS也会有那个BOSS,就算没有反派,天灾人祸造成的种种苦难也会孕育新的悲剧或者厮杀…… 人类的历史本就是苦难与挣扎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