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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自由鬼眼看托尼大有抢占风头的意思,纷纷酸道: “院长,你心也太宽了。做勤杂工也不放心啊,院里仪器那么贵!” “就是,而且万一他们暴起攻击病人呢?” “唉,我以前倒是认识一个朋友,蹲过监狱的。对付这种人啊,就得有个‘狱霸’,比他们还凶还残暴,能镇压约束他们——”其中一只鬼,戏特别足,还懂得以退为进,“可是,到哪能找到这样又能压得住它们,又百分百听从院长指挥的‘狱霸’呢?” “唉,是啊。上哪能找到这样的狱霸呢?”但他林一边思索着,一边站起来,摸出一直坐在屁股底下的吸鬼器,刚刚他一直把它当板凳来着,“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先把能抓的鬼抓了吧!” 鬼们:“……” 鬼们:“啊啊啊啊啊!!!” · 岩浆纵横的山谷里,多玛姆仰躺在即将被吞噬的小块陆地上,模糊的视线中倒影出满天星斗。魔法火焰构成的肉体逐渐溃散,小簇的火花落下,与岩浆融为一体。 就在刚刚,他在向高维度发起的征服战中被击溃,魔法火焰逐渐熄灭,与黑暗空间、信徒的联系也依次中断。 他输了。输在狂妄,他自以成为黑暗空间主宰后,自己便能所向无敌,他肆意妄为,因为只要还有崇拜他的信徒,他就永远永生不死。可他却不知道,有些差距与生俱来,宛如天堑,是他永远无法跨越的。 这一刻,他如同回归了还是人类的自己,放眼看这漫天星空,重新意识到自己的渺小。 这里是他的战场。也是他将葬身之处。 视线渐渐模糊之间,马的嘶鸣与马蹄踩溅岩浆的声音传入多玛姆的耳中,一支幽冥般的纯黑色骑士队,高骑在无头幽灵马上,踏着岩浆,冷眼旁观他的死亡。 这是,死亡之神派来带走他灵魂的使者么…… 多玛姆在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中失去意识。 · 但他林并不知道他想要的“狱霸”已在路上,反正苦力是已经有了的。卢瑟得知这个消息,一开始没想起隐瞒身份这回事,还酸溜溜地说:“这是托尼引的劳动力,是不是他还能拿回扣啊!” 拍马屁半天,最后还是被收了的新员工鬼记恨地道:“呸,胡说什么呢!他就是过个手而已。而且就算是他引的又怎么样,终身劳改,发什么工资?要回扣?想屁吃!” 托尼也没指望这个。他抓这些外星人,其实另一方面也是给自己减负了,新地盘一开,全院只他一个勤杂工,他可受不了。 看着满地的矮墩子,托尼不禁叉了叉腰:从此,他就是有百来个手下的管理层了! 最棒的是,这群外星人的生存需求还和人类不一样,他们以氧气为食,伙食费也省了,至于住哪么……鬼员工们后院开趴,他们就在前院打地铺好了,不怕他们不为宿舍楼奋斗。 回忆着这群外星人是如何用爪牙杀戮墨吉利亚人民的,托尼冷酷地和鬼医生们一起拿矬子挫平了他们的牙,剪短了指甲,拿起疗养院里最近愈加流行的伪装道具,开始伪装。 · “克林特,这是我第三次向你保证,你中的子弹上并没有任何毒素。”娜塔莎无奈看着在躺椅上瘫着、两眼放空的鹰眼,“也许……你看到的就是真相呢?” 鹰眼笃定自己要么是眼睛,要么是脑子,反正肯定有一个出问题了:“真相?你是说从地狱爬上来的托尼骑着无头马,把所有外星人都收走了吗?嘿!这逻辑甚至都说不通,托尼他有战甲,他会飞,为什么还需要无头马?” 娜塔莎耸耸肩:“也许,幽灵骑士就是需要配一匹无头马?”她拍了拍鹰眼没有受伤的那边肩膀,“总部已经在修复黑匣子了,不管当时在墨吉利亚发生了什么,我们很快就会知道。” “娜塔莎,克林特。”弗瑞带着严肃的表情推开医务室的门,“你们得来看看这个。” 三人走进会议室,回放着战斗记录的屏幕正展示着骇人的一幕: 浑身燃烧着幽蓝色火焰的黑色战甲,在凶恶的外形军队中杀出一条血路,所到之处如摩西分海。皎白的月光下,战甲金属的表面反射着冷彻的光,如同地狱而来的死亡骑士,将危害人间的恶魔尽数擒获。 “……娜塔,你看到的和我看到的是一样的吗?”鹰眼怀疑地看着屏幕,觉得这会不会是自己的又一次幻觉。 娜塔莎:“幽灵骑士?是。无头马?是。我都看到了。” 弗瑞身体前倾,以一种极富压迫感的姿势撑住桌面:“第一,这些被抓走的生物,确定是外星人,绝不是从地狱逃出来的恶魔,它们一部分队伍的尸体还躺在墨吉利亚的战场上。” “第二,这个‘幽灵骑士’到底是不是托尼?如果是,为什么他还活着,却不来找我们?如果他已经改变了立场,那他抓走这些外星人,究竟有什么阴谋?” “跟进这个线索,我需要更多情报。” · 但他林并不知道尼克·弗瑞已经盯上了疗养院,这会他正焦头烂额地处理一个非要留下工作的患者:“你,你先起来说话!” 这位病人被护送队推进疗养院时,但他林正在视察急救室,恰好遇个正着,急诊警报就没响。他把人直接送进了塑身室,想着反正也不久,就在外面等着病人出来了,没想到这位病人一从仪器里出来,就扑通一下对他单膝下跪,说是要效忠什么的,搞得他差点以为自己魂穿中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