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陆吱吱觉得，墨斐这话说得酸溜溜的…… “怎么能说是不重要的呢？那也是你的啊！” “反正都不会再回去了, 何必在娘子心中占一席之地？” “你该不会是……” 陆吱吱不太确定地开口：“在吃自己的醋吧？” 墨斐不说话, 只是蹭着她在她身上动手动脚的。 陆吱吱看他这样子, 干脆一把握住了小墨墨。 墨斐：“！！！” 被陆吱吱握住了最致命的地方，墨斐也不敢瞎蹭了, 而是可怜兮兮地看着陆吱吱。 陆吱吱也看着墨斐。 墨斐这人也挺神奇的，演技是真的好, 看他现在这模样, 感觉都是任人蹂`躏的小可怜, 但他本性就……一言难尽。 “你怎么这么幼稚？” 了解越多陆吱吱就觉得墨斐其实挺幼稚的，虽然他可以对着别人做出温和有礼的表象，也可以是悬壶济世的神医，甚至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但某些事情上真的很幼稚, 比如现在…… “娘子这话何解？” “唉……” 陆吱吱也不回答墨斐的话，只是深深叹了口气，相信有些事情，墨斐自己也是心里有数的。 果然陆吱吱不说，墨斐就自己开口了：“我自八岁被巫皇的手下抓过去, 便一直被关着试蛊试毒，还要和其他两千九百九十九个孩子一起厮杀，只有够强者，才能活下来。与我一起被关的孩子越来越少，最终只剩下我一个……直到我十八岁，我才杀了那群畜生逃出来……” 墨斐的描述其实很简单，他用叙述的方式，甚至没说自己有多痛苦，可这其中的信息量却是巨大的…… 八岁开始，到十八岁，他被整整关了十年。 三千个孩子相互厮杀，最后只活下来了他这一个，也就是说，他从小就生活在杀戮中。 还有试毒试蛊，万蛊噬心…… 在那样扭曲的环境下长大，墨斐养成这样的性格，似乎也正常了。 “墨斐，你……” “所以娘子你看，我这少了十年的正常与人相处时间，这十年一减，不才十三岁？” 陆吱吱：……还有这么不要脸的算法？ 见墨斐眼中带着坏笑看着自己，陆吱吱才琢磨出这话的意思，他这次倒不是在卖惨，而是在跟陆吱吱说明他即使幼稚也正常。 “哦，你才十三岁，那我可不敢碰你了，我对小孩子没兴趣。” 陆吱吱这么说，墨斐就急了，连忙求饶。 夜色中，两人不甚清楚的对话从屋内传来。 “好啊，那我要在上面。” “娘子，我怕你吃不消！” “你看不起谁呢！” 而后，便是一些不可描述地声音传来。 春晓红着脸，让守在外面的人退得更远一些。她还只是个孩子啊，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第二天早上醒来，陆吱吱就尝试到了纵欲的恶果，本来就是第一次，虽然墨斐服侍得很周到，但是之后两人又不知道来了几次，反正陆吱吱最后是又累又困睁不开眼了，反而是墨斐的精神倒是好得很……好到让陆吱吱怀疑他是不是在装病。 不过早上起来，看到墨斐眼中的血丝，陆吱吱就笑了。墨斐看起来比她还疲惫…… 神医的好处在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来了，虽然很疲惫，但恢复得也快。 陆吱吱他们这一行人选择在山庄又停留了一日，除了自身需要休整一下，正好也将这些山贼全都交给了官府处置。 陆吱吱有些惊讶于墨斐还会干这种奉公守法的事情。 “这么看着我做甚？” “我还以为你准备将这些山贼直接杀了呢，没想到你竟然会送交官府？” “若是要杀，我昨日便杀了，何必关他们一夜？这些山贼烧杀抢劫，奸`淫掳掠的事情都干了，便是杀了也死不足惜，不过……没必要我亲自动手。” 说是这么说，但墨斐这种行为，让陆吱吱觉得他是在刻意的给朝廷一些功勋。 陆吱吱把这个想法说了出来，墨斐点点头承认了。 “如今皇帝不过是第二任君王，国内稳定时间不久，甚至有些地方还在动荡，民心也不是很稳。如果这个时候朝廷无法做到权威，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再加上一些其他国家在一旁虎视眈眈……” 其实如今的朝廷内忧外患不少，朝廷甚至还不团结统一，内耗不少。 墨斐虽然不想当皇帝也不想管这些烂摊子，但他身上毕竟还留着皇族的血，天生就有一份责任感在。 他不会做太多事情，但力所能及的话，能帮一把，其实也无所谓。 更何况，等现在这个皇帝死了，继位的就是骆星域了。墨斐一直拿骆星域当亲弟弟看，也算是为他铺铺路。 墨斐走的时候给骆星域留了一封信，让他努力成长，争取在一年之后攻下苗疆。 现在还没到苗疆，但墨斐已经将有些事情算准了。 “墨斐，你在想什么？” 陆吱吱的手在墨斐面前挥了挥，有些搞不懂他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起呆来了。 墨斐这才回过神，对着陆吱吱笑笑：“没事。” “那你答应吗？” 墨斐：“？” 答应什么？难道刚刚娘子说了什么？ 墨斐刚想问，就看到陆吱吱满脸不高兴地盯着他：“果然是狗男人，之前说如何如何爱我，结果吃到了连我说话都装听不见了。” “不是……” 墨斐刚想解释，陆吱吱就是一脸“我倦了你什么都不用再说了”的表情。 墨斐：…… “答应答应。” 墨斐很无奈啊，管她说了什么呢，娘子都要生气了，自然是什么都答应的。 “真的？” 得到墨斐的肯定回答之后，陆吱吱很开心地拉着墨斐的手说道：“那就开始吧。” 墨斐：开始？开始什么？ “娘子，你直说吧，我刚刚答应的是什么事情？” “教我射箭啊！”陆吱吱一脸的理所当然。 “你学射箭做什么？” 陆吱吱看墨斐的表情，就知道他不太赞同，所以她才一开始就故意装作生气骗墨斐先答应了再说。 而墨斐现在也意识到了陆吱吱刚才的故作生气就是在骗他。 两人都是戏精，又越来越了解对方了，除了一开始的懵，已经很快就能了解到对方的想法了。 墨斐是不介意陆吱吱变得强大的，甚至于他会主动提供帮助让她变得更为强大，变得更好。就像是一开始教她用毒，就是想要陆吱吱有自保能力。 但学医学毒这些还只是幸苦一些，学射箭是有可能会伤到自己的，这是墨斐不赞同的最主要原因。 “当然是为了自保。”也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可以保护你。这话陆吱吱没说出来。 看到墨斐一脸想反驳的模样，陆吱吱又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你可以保护我的，但你可以一直都陪在我身边吗？如果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呢？” 墨斐低垂下脑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而后他抬起头，看着陆吱吱的眼睛。 “好，我教你！” 墨斐向来是个行动派，他答应了教，几乎是立马就开始了。 毕竟赶路的时候，教起来也没那么方便，正好趁着在山寨中休整，也方便教学。 陆吱吱虽然知道一开始学习射箭会有困难，但她没想到困难来得这么快，甚至让她还没反应过来。 明明那把弓春晓拿过来的时候很轻松的，结果陆吱吱伸手接过的时候，差点闪了腰，那弓沉得她都快拿不起来了，还好墨斐眼疾手快，从她背后拥着她托住了弓。 陆吱吱：…… 墨斐：…… 相顾两无言，最后还是墨斐先开口了：“娘子，你确定……还要学吗？” 陆吱吱以前在电视里看，或者在游戏里玩，都觉得射箭很帅气，而且这个不用功夫也可以学，谁知道……单这一把弓就几十斤呢？ “没有轻一点的吗？”陆吱吱垂死挣扎着。 “这把弓不算重的……”墨斐也不想太打击陆吱吱，但事实就是陆吱吱现在连把弓都拿不动。 “可是我很想学啊。” 看着陆吱吱满脸的向往和遗憾，墨斐终究是叹了口气，他小声地吩咐了春晓几句，然后保持着拥着陆吱吱帮她拿弓的姿势。这个姿势让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的，两人昨晚才做过那种事情，这让陆吱吱的思想一下子就不干净起来，脑海中都是一些刺激的画面。 墨斐很无奈地用下巴嗑了一下陆吱吱的脑袋：“娘子，你有在听我说吗？” “不是，你这个姿势，我还怎么听？我就光感受你的胸肌去了……” 墨斐：“？” 既然陆吱吱这么说了，墨斐就听话地从她背后撤离，然后陆吱吱又差点没站稳，颇为狼狈地拿着弓左摇右换好久才稳住。 “墨斐！” 陆吱吱刚想口吐芬芳，墨斐却突然变成了正经脸，他的声音虽然温和，却又带着一丝严肃，奇妙地就安抚了陆吱吱。 “娘子你这力气，一般弓箭你是用不了了，我已经吩咐下去找特殊材料为你做一把弓，现在我们去靶场，我先教你一些基础。” 接下来，墨斐详细跟陆吱吱讲解了一下关于射箭的站位、搭箭、扣弦、预拉、开弓、瞄准、脱弦以及最后的放松等知识，墨斐讲解得很详细，陆吱吱的脑子觉得会了，可真等到自己操作起来，就真的哪哪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