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夏远连播了好几次,对方一直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夏远越打越慌,看这情形再加上陆怀年的表情电话那头的人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几率是出事了。 一切都是因为他挂掉了那通电话。 “陆怀年,对方是不是管翕” “嗯”陆怀年的脸色很冷,夏远有些愧疚陆怀年和管翕。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陆怀年心里那份不好的预感也越来越重。 “继续打,打到他接为止,还有把秦朝给我请来我要见他。”他用的是请而不是找,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陆怀年绷着脸又补充了一句“尽快。” 这次,陆怀年做不到再置身事外,对于他说给赵歧的那句“我不会查” 陆怀年注定会食言。 管翕的事情陆怀年是其中为数不多知道内情的人,如果现在他还是置之不理,于情于理都是他薄情。 陆怀年做不到,因为无论怎样那也是一条命。 秦朝很快就在夏远的带领下来到了陆怀年家,秦朝防人之心向来重,自然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谁可能出事了管翕又是谁” “是管翕,他在和穆朗联合想要将冯智绳之于法,他跟我说今天要独自去见冯智,我联系不上管翕他可能出事了,你人脉广想办法找一找尽你可能护他周全,只有这样才能还穆朗一个清白。”穆朗最后能不能洗清冤屈,全都要在最后看管翕的辩词。若是今天他能平安回来,那最终的结局皆大欢喜。 若是回不来,那一切冯智很可能把一切全都栽赃到秦朗身上,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穆朗再想翻供几乎胜率为零。 秦朝握紧手心的拐杖,在地面上很轻的画了一个又一个圈,他不懂陆怀年为何非要掺和这趟浑水,还把穆朗搅了进去。陆怀年他不是一向恨不得不和他们有任何来往,上次要不是因为陆怀年欠了人情再加上是老穆亲自拜托,秦朝猜测陆怀年根本不会帮穆朗遗书公示的忙。 所以凭心而论秦朝不信他。 内心挣扎了许久后秦朝手里的拐杖狠狠的落了地。“我为何要信你老穆现在已经被关了!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里面有你一份功劳!” 当初穆朗自首秦朝比谁都意外,但是他选择这样做秦朝也说不了什么,只能听天由命。 “管翕可以证明穆朗不是真凶,救或不救你自己衡量,夏远,送客!”陆怀年并没有给秦朝好脸色,甚至还一脸云淡风轻的直接赶了人。 陆怀年知道他不能急,但是他必须要让秦朝急!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奋不顾身的去帮管翕度过这一关。 “好!为了老穆我就暂且信你这一次,小虎带人动身开始从本市查管翕的消息,务必给我尽快找到人。”小虎是秦朝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也是兄弟,跟了他十几年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别的不行但论找人,他们经验丰富。 秦朝走后,陆怀年也起身“夏远,备车,我要去见一个人。” 想要找到管翕,仅靠秦朝没那么容易,不然上次穆朗也不会被逼到那个绝路。秦朝自己人尽心尽力都找不到更何况管翕他一个外人 陆怀年要去见的那个人或许能帮他。 管翕曾经提过,若是有一天他真的出了事,他身边最值得信任的唯一一个人就是他。 陆怀年要见的人是管翕报社的主编:于谷。 没人知道为何于谷和管翕还有着这样一层关系 陆怀年不好奇这个,他更好奇这个于谷有什么手段让管翕觉得他一定可以化解自己的危险。 自这天以后,管翕彻底失踪了,杳无音讯。不仅陆怀年联系不上,就连于谷,赵歧也都是一样。 赵歧一直在等他来接桑言,但是答应好的两天来接,管翕却食言了。 小家伙不哭不闹,安静的等着管翕来接自己“姐姐,哥哥最近是不是很忙?他是不是忙完才会记得回来接我” 赵歧不知道怎么回答桑言这个问题,管翕不是忙而是像突然蒸发了一样,寻不到任何消息。就算再忙,接一个电话的时间总会有的。 管翕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包间里,陆怀年和于谷面对面坐着,两人皆是心事重重。 于谷知道陆怀年的存在,陆怀年倒是也见过于谷,至于在哪见的陆怀年记不得了。 “您好我是陆怀年,我听管翕跟我提起过你,他说若是真有一天出了事,让我替他联系你。” “他自己去见冯智了” 听见冯智二字后的陆怀年先是诧异随后释怀,他们关系匪浅,知道冯智的存在也是理所当然。“今天下午去的。” “我劝过他多少次他根本听不进半分,非要去冒险,他揪着冯智不放的时候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会出事。” 于谷点了一支烟,一口入肺后缓缓吐出一个好看地烟圈。 “你有办法找到他吗?” “我尽力”能不能找到这都是管翕的命。“我只能试试,其他的不能保证。” 于谷叹气,管翕但凡要是听那么一点劝,也比现在安全的多。 他前段时间和管翕一起吃饭的时候问过管翕“管翕,你踏踏实实的带着桑言过日子,重新开始不好吗?” 你知道管翕说什么吗?他说“只要冯智在这个世界上一天,他们就不可能有办法踏踏实实地过普通人的日子。” 或许,管翕自己早就已经预测到了什么也说不定。 于谷的后知后觉让自己有些懊悔,管翕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就该猜出来的,他应该及时去制止管翕去找冯智! “他既然信任你自然有他的道理,这是宜早不宜晚,尽早找到才是最终目的,不然管翕的后果难以想象。” “多谢提醒,若管翕这次能平安归来,我必重谢。” “不用,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办完事情的陆怀年一刻也没有停留,他和夏远也要去管翕给自己提供的几个地址分别去找一下。 赵歧这边也没闲着,打一次,管翕没接。 赵歧打了第二个。 第二个没接,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一切,仿佛石沉大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