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蕨姬抬着下巴用脚趾轻踢女孩额头把她翻过来,对方目光中满是惊惧,这让她心里舒服许多——这只是个人类,就算将来长大能比自己好看又怎样?美貌在花街这种地方就是不幸的开端,而且……她也活不到长大后盛开了。 ——不知道吃下漂亮的食物会不会让自己变得更漂亮? 粗使侍女哪敢违抗花魁的意思,伸手捉起坐在地上哭泣的女童拖着就扔进厨房旁的浴桶。又是刷子又是澡豆,连头发都没放过,差点把皮都给搓掉才罢休,将她拽出来裹了件青色粗布小浴衣:“别怪我们手狠,蕨姬姊姊最讨厌紫藤花味儿,你怎么就跟她作对似的一身这种味道?” 鸣柱“哭”着把锅栽在音柱头上:“都是那个人贩子,他偷了别人家的紫藤花逼我吃下去,说是这样能卖个好价钱。我怕他打我,不吃也得吃。” “那你还真是挺可怜的。”粗使侍女边说边把她头发擦了擦,顺了跟布条绑了两个小揪揪:“手脚利索点,别指望偷吃东西,好好跟着蕨姬姊姊学本事去吧。” “哦……”一听没有零嘴,小姑娘瞬间变得蔫巴巴。 ——能跟蕨姬学什么? 自家花魁是个什么德行妈妈桑心里一清二楚,要不是不敢惹她,真恨不得逼着这花瓶多学些才艺好多榨些油水。也就是她漂亮到能持美行凶的地步,不然单看这破脾气早该过气了。 就算是操持着风尘行当的贱业,也得时刻提升职业技能啊。 所以 妈妈桑把希望寄托在了新买来的台柱子身上。 这个小女孩性格柔软,想来不会再捧出个说不得惹不起的祖宗。 一整个白天阿薰都被人盯得死死地,连解个手都有人跟着提醒要注意些什么——总而言之一切的宗旨就是要让自己无论何时无论做什么都必须看上去美美的,彻彻底底物化自身价值,让人觉得花大价钱消费很值。 礼仪、才艺、书法、茶道、舞蹈、乐器、和歌、围棋,大户人家的姬君们学什么,花魁预备役们就要学什么,甚至连冷淡高傲的仪态最好也能学了去,这样才能满足客人对阶级的幻想以及贱兮兮的本性。 倒不至于一天之内就学多少内容,更多则是在潜移默化中凭借各人自觉侵染。 阿薰识字,书法围棋和歌早有“名师”指点,把妈妈桑高兴地直咧嘴,也不去管她的表现是否与那“人贩子”的描述吻合,开了库房就让她自己挑乐器。 那必然是三味线,相对于琴来说比较简单,凑合凑合差不多糊弄事儿就行了。 谁还真打算在这种地方久留? 蕨姬抱着袖子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从下午日头略偏开始,各位游女们都要上好妆坐在“格子”里任人挑选,派不上用场的小女孩们就要帮忙传递妆粉,帮着姊姊们穿衣,打水的打水,递假发的递假发,忙碌得紧。理论上阿薰是妈妈桑买来给蕨姬做“弟子”的,服侍她也是工作内容之一。幸好有曾经的近藤家大小姐在前面做过示范,就算想找茬蕨姬也没寻到机会,她鸡蛋里挑骨头的骂了几句,气呼呼出去欺负今天上门来的客人。 临出门还不忘命令“朱砂”头顶水盆在房间里罚站。 能乖乖认罚就不是鸣柱了。 等到人都走光,外面呜呜咽咽的音乐声响起来,阿薰直接把水盆放在地上直奔阙姬平时不许人靠近的地方搜索。 越不让去越去,越不让翻越翻,就很快乐。 来回翻找许久,蕨姬居住的房间里除了追求者们送来的各种奢侈品外没什么特别之处,格外的奢华刺眼,看得阿薰眼睛疼。确定没有疏漏后她退至门口再次环顾四周,突然发现临着窗边的一只矮柜看上去有点奇 怪……柜子似乎嵌入蔺草垫子下面,比正常应有的尺寸长出来了不少。 刚才怎么没注意到? 她再次靠近柜子左右摸摸又敲敲,确定里面是空的。 屋子里满是东西,柜子却是空的,说没问题有谁会信?还有,她的腰带会不会太多了点?仔细看去连衣柜里塞得都是腰带,已经超过衣服的数量。 蕨姬刻意让“朱砂”待在没人的备用空屋子里罚站,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她吃饭也不许别人给她送饭好折磨人。所以“朱砂”一整个晚上就都不会出现在众人面前,此刻反倒方便阿薰搜索。她随便从收藏品里挑了把看上去就很值钱的短刀□□两下劈开矮柜,下面果然有条幽深空荡的通道不知连通何处。 阿薰将短刀倒着藏在身后,“砰”的一声变成三花猫,顺着黑黝黝的柜子小心跳入通道。她就跟进了管子似的一路溜滑到底,睁眼便见面前挂着层层叠叠的腰带。这些一层摞一层的腰带上嵌着各种各样的人脸——惊惧愤恨,忧郁焦虑,人间疾苦,尽皆于此。 女式和服上的带子宽度多有定数,便是长度也大差不差,普通些的棉麻质地都有,昂贵些的便是丝绸之类。这里悬挂着的带子又与正常带子不同,连绵不绝如同一条长蛇无风自动。 猫咪垫脚跳起来捣了捣其中一条,这带子的一端竟好似生了眼睛一般翘起来动了动躲过猫爪。 看来失踪者就都在这些血鬼术操纵的带子里了,现在的问题是……她该怎么出去呢? 夜晚的欢场觥筹交错一片莺莺燕燕,蕨姬坐在女主人的位置上看着这场以自己为中心的夜宴心满意足,向坐在旁边哈巴狗一样的男人翘了翘嘴角。正在那人结结巴巴表明心迹之时,这美艳的花魁突然皱起眉头不耐烦起来,她随便喊了个侍女过来交代一通,然后又扭回去……兴致到底是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