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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像自己啊!会做成这样子的自己。 ——口干舌燥,身体发热,虽然视野只是摇晃了一下,在转瞬间就恢复了清明。但是,田昌意也能根据这样的症状大概推断出楚太子熊洛给她下的是什么药。 “……?!”开口之后,田昌意没能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 田昌意能够听清的,唯有眼前那一双红唇所绽露出的字眼。 “安平君大人,您说什么?小女子这里一时间没有听大清楚。可否再复述一遍?” 先前怎么不觉得那双唇有那么红呢?真是不知晓这女子是用了几张胭纸。罢了,这并非是对方的过错,实在是她自己,因为那药效,现今只能注意到这个。 用现如今自己能够使用的最大音量,田昌意咬着牙关,对楚太子熊洛道:“让她们出去。” “哦?难道是心底里的火气终于起来了?这起来了便不要阻止嘛,忍久了,可是会把身子憋坏的。”楚太子熊洛不为所动,颇有作壁上观的态势,“没了她们,你以为你能够撑多久?” 但田昌意还能站起身来,楚太子熊洛给她下的药,她以前还只是在那些话本子上看过呢,某些时兴话本子的开头,这下药总是第一折 ,那公主贵女被下了药,总有个本来不相关的侍卫或者大臣经过,多是要年轻,家中底蕴也足,然后为了遮掩丑闻,两人不得不结亲,无爱之因,却有爱之果,走的是先婚后爱的路子。因为公主目夷惯常爱看,总也不嫌弃,她受着影响,倒也看过一些。每每看了两折便是看不下去,她还总是好奇公主目夷是怎么看得下去那些话本子的。 倒没想过那话本子中的药效真的有那么猛,那时候还总嘲笑那里面中了招的男女意志不坚定呢。才站起身,不待看到眼前那青楼女子脖颈上的血痕,田昌意低头就看见了几滴血落在了她的脚边……是鼻子出血了。 某个方面,可是补的太足了。 但这个效果就目前而言并不坏,田昌意朗然而笑,绕过几案,一步步地迫近楚太子熊洛,只看着楚太子熊洛,似乎眼前只能看到那一双墨色的眼睛:“看样子太子殿下您在向我下药前,没有好好做做这方面的调查。我啊,不好女色。” “……难道是,你好男色……”楚太子脸上正是一派的震惊之色,他千算万算,千想万想,可从来没想过这方面,如此,那横剑在青楼女子脖颈上的手腕都有些发软了,“不对,怎么会,谁都知道你是公主目夷的男宠,你若是好男色,难不成公主目夷还是个男的不成?” “传言自然是传言。太子殿下您不也是清楚的么?我们齐国的公主殿下性子还颇为单纯,所谓男宠二字,在我家公主眼里,还是受她宠爱的男人这一含义居多。”再有两步,那气血上涌,田昌意的眼角都开始充血了,不过这时,她已经迫近了楚太子熊洛,只待一伸手,就能扼住楚太子熊洛的脖子,可行那猥亵之举,“我虽然猜着太子殿下您在走之前是要送我一份大礼,但是这如今成真了,还有些小激动呢。军中多粗俗,那楚国傲骨,我还没怎么尝过呢。” 说着,田昌意还舔了下嘴唇,这时候她的嘴唇已经因为过于干燥而发白了。 这一下子可是把楚太子熊洛给吓得够呛,他虽然于昨夜向田昌意发出了那样的邀请,但那意思只在羞辱,从未真的有将这人收为男宠的想法。这人长相阴柔,几乎与女子无异,但总的来说,男人的本质不变,他身为楚国太子,是肆意妄为了些,可还不至于对男人感兴趣。是的,很意外地,楚太子熊洛在这方面是个思想比较保守的人。 将作为挟持的女子一把推出去,楚太子熊洛用剑指着田昌意,不住后退:“你,你不要过来。” “怎么能太子殿下您想说什么就是什么呢?”田昌意用眼角余光向那名和她打了个照面的女子示意了一下,这女子在方才言谈中可知是个聪慧的,便是看在这段她和楚太子熊洛的僵持阶段,能否想办法逃出去……她只能做到这个程度……田昌意摊开两只手,向楚太子熊洛打开了正面所有的罩门,似是一点防护都不做,再一步一步,眼中只有楚太子熊洛了,“我不会做谁的男宠,便是太子殿下您也不行。不过,若只是萍水相逢,我也不介意让太子殿下拥有一番欢愉,毕竟,我对您,还是相当中意的。”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您比我年长一些,却是一国太子。以前,我只能对某些人干看着,因为我虽然是安平君,但是究竟只是公主殿下的侍卫,地位颇低,谁都瞧我不上,无论再怎么示好,某些人都只会觉得我恶心,我也没办法真的对他们做什么……能有今天,真的是太好了。” 可能是张口说谎的次数太多了,若是不知道自己这回是说的假话,脑袋很是不清楚的田昌意自己怕都是要信以为真了。 自然,有了这种信服力的田昌意的话,已足以让楚太子熊洛不能够正常思考,非要被连剑都没拔的田昌意吓到只能后退,一不小心背撞到立着的屏风,人差点整个直接摔倒。 只是威吓到了这里,便不能再前进半分了。 解龙之药溶于水,在终于蒸干了田昌意能够冷静头脑的水分后,它让田昌意的双眼所能见到的只有那份唯有尽饮的渴望。 沸腾的血液,那种疼痛,和公主目夷病发之时的灼烧之感能胜得了多少?不清楚,也不明白。只是疼痛,田昌意可以适应,但是因着那份渴望遮蔽了双眼,身体不由自主,这种感觉很陌生,她,无法自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