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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孟笛走到床边,无声地盯着姚池玥蜷缩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她说:“姚姐姐,如果你不说,我怎么会懂?!” 不知什么时候起,姚池玥变得更加固执了。 “不想说。我睡一会儿。” “哦。”乔孟笛虽然主动,但真的不怎么会勉强别人。 她深深知道,姚池玥也不是她能够勉强得了的人。 安静再度笼罩住她们的房间,透过窗帘半敞的明亮窗户,乔孟笛看到,在六月中旬午间厚重而又闪亮的阳光下,花园里的植物绿得让人头昏。 本来,现在已经到了她午休的时间,然而她睡意全无。 两个人黑暗的情绪浓浓地、不断地流淌着,交织着、牵扯着,房间里的空气渐渐变得滞重无比。 乔孟笛就快要窒息了,听到“你不懂就算了”之后的那种痛苦和恐惧依然还压在她的胸口;“替身”那种莫名而可笑的误会和醋意令她心灰意冷;姚池玥不愿解释就罢了,她还将心扉紧紧关闭,这让她感到无能为力。 此时此刻,不知道做什么的迷茫让乔孟笛悲伤。 “好累啊,为什么用尽了全力,到头来还是不能够。”她在心中低喃。 也许吧,这时候,独处彼此都相对轻松一些。 “姚姐姐,我出去走走。”她知道姚池玥不可能睡着。 果然没有挽留啊! 乔孟笛恨透了自己,都到了这种份上,心里怎么还能够残留着,期待?! 除了手机,别的她什么的都拿,转身慢慢走出房间。 当然,她没发觉姚池玥在她转身的那一刻翻过身,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因为太长时间没眨眼,姚池玥的视线渐渐地变得模糊。 乔孟笛离开姚家,走在三十多度的高温下,也不知走了多久,路过一个地铁站的时候,她木然地向入口走去。 空壳一般地飘到了候车的地方,不一会儿,列车轰隆隆呼啸而来,掀起一阵被空调吹凉的气流,她机械地随着别的乘客进了车厢。 一个多小时后,乔孟笛来到了焦相逢烘焙店。 她并没有走进去,她怕见到施女士会失声大哭。 在烘焙店的门前的榉树树荫下站了好久,她才转身,原路返回。 如果去找老太太的话,一定又会被她无情地开涮一顿,虽然最后她还是会给自己安慰,给自己出主意,甚至,也许会帮她去教训姚池玥,但现在,她真的不想再有一点点的刺激。 于是,久违地,她回了林邻凤的家。 她真的从来都没有想到,在她最难过的时候,林邻凤的家居然成了她的最后的港湾。 她回到家的时候,只有松姐一个人在家。 正好,她想要长长地睡一觉。 跟松姐聊了一会儿,她回到她的房间,果然,松姐一直都有在打扫。 乔孟笛把手机关掉,她想,就先睡个三天三夜好了。 事实上,她并没那么能睡,天还没有黑,她就醒了过来。 当晚,她破天荒地主动邀请林邻凤一起逛街。 林邻凤看出乔孟笛不开心,也看出来她不想说。 结过婚的人都知道,从来不吵架的夫妻,又有几对呢? 所以她只象征性地问了几句,就跳过了,高高兴兴地说:“趁还早,我们快走吧。” 她一脸的喜悦,就好像,商场里的一切都正在列队恭候她一样。 乔孟笛有点被林邻凤那不加掩饰的喜悦微微感染了,心头稍微轻松了一点点。 和喜欢存钱的乔孟旸不同,花钱买开心是林邻凤对钱的宗旨,她是真真正正的钱的主人,绝不会让每一分她可以支配的钱悠闲地躺在银行卡里睡觉。 所以,比起出发前的喜悦,到了商场里,她的快乐更加大放异彩。 确定乔孟笛会买单,林邻凤一点儿也手软,她毫不客气地大买特买,没多久就花了快一百万。 “脚走得有点酸了。”乔孟笛说。 “小笛,你怎么什么都不买?有钱不花,留在着给别人花么?这快乐啊,就要自己给自己找,听妈妈的话,别人都指望不上的。”林邻凤知道乔孟笛的潜台词是买的差不多了,但她还不想回家。 “没有什么想买的。”乔孟笛拧了下眉头,甩了甩双脚。 “没有什么想买的!我说,你到底还是不是个女人啊?” “我们回家吧。”乔孟笛说。 以前,她从来不知道,林邻凤原来也挺单纯,她的快乐来得很直接。 有一点,她说的是对的,想要快乐就自己找。 她们回到家,已经快到十点钟。 松姐说:“姚小姐来过。” “姚池玥?”林邻凤问。 “是的。”松姐一脸担心地看向乔孟笛。 “那你怎么不留住她?” “她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走了。” “松姐,我给你买了一条项链。”乔孟笛将今晚她买的唯一东西递给松姐,“你看看,要是不喜欢这款式,可以拿去换,也可以退。” “谢谢你噢,小笛。”松姐打开盒子,那金项链粗到把她吓一跳。 乔孟笛笑笑,原主是这个阿姨带大的,这算是她为原主尽的一点心意,“松姐,不用客气的。” “对了,那姚小姐那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