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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叫你很奇怪吗?” 狯岳的眼角抽了抽。 干嘛这么震惊,虽说的确是第一次呼唤这个家伙帮忙,不过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他有没有说过什么类似于绝对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这种话,甚至之前也没明确拒绝过,现在这幅震惊的表情,搞得他心情都微妙了…… “不,不是这个。” 夜斗的表情仍旧停留在“惊悚”上,目光在他脸上来回游离,神色越来越古怪,最后颤颤巍巍指了指他的脸: “但,但是,狯岳,我真的很震惊,本来以为你没这方面兴趣来着,或者说我以为你会和你师弟有点什么……你刚才和女人睡觉了?” ——这家伙在说什么鬼话? 狯岳疑惑了一瞬,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抬手蹭了一下嘴唇,随后低头看见手背上赫然一块很有存在感的口脂红痕,神色也复杂了起来。 ……怪不得出来的时候好多人都用那种暧·昧的“我们都懂”的目光看他,那废物怎么回事,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顶着一嘴蹭上的口脂出门,都不提醒他擦一擦的吗?! 第74章 你竟然有沟啊 “……不是, 你想多了。” 一想到自己顶着这么一片很显然是亲上来的口脂,在那么多人面前路过, 狯岳就觉得指节有点痒——啊,该死的,那废物是故意不告诉他的吧?现在绝对还缩在京极屋偷偷笑话他,看他笑话就那么有意思吗! 混蛋,等成功混进去了,一定要找个机会把那家伙揍一顿。 狯岳恶狠狠地蹭了蹭嘴,直到把嘴唇上可能蹭到的所有口脂都擦了下去才罢休, 夜斗就在旁边神情复杂地看着,末了还讲了句风凉话, “有这么大仇吗, 现在蹭得比刚才都红。” 刚才看起来好歹是和女人亲过,算得上来花街的男人的基操了, 现在蹭干净反而感觉更有点糟糕,而且这人究竟怎么回事啊,一提起来这件事, 居然耳朵尖还红了,透出一股浓浓的微妙气息……不会真的和哪个女人恋爱了吧? 讲真的, 夜斗以为狯岳和他那师弟能成来着,就算之前在列车站是隔着挺远看见的, 那个金毛一股冲天酸味也不容忽视。 再想想其实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有预兆了, 哪有正常人能把“结缘”听成“结婚”的,说的是彼岸此岸结缘的事, 狯岳的师弟硬生生能脑补成和自己师兄结婚, 就算他不是姻缘神而是祸津神, 也不至于连这小苗头都看不出来……所以这难不成是他师弟失败了? “你在那胡思乱想什么东西。” 眼看着夜斗的表情越来越古怪, 甚至肉眼可见的“看错你了你竟然移情别恋”,狯岳的嘴角抽了抽,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不是女人亲的。” 夜斗大惊失色:“那难不成是男人——” 师弟,你这输得也太惨了,输给女人也就算了,输给花街的男人算什么事,金毛败犬吗? “……你可以不要那么发散自己的思维。” 眼看着这个不着调的祸津神一副“看不出来你还会和男人鬼混”的震惊表情,狯岳连表情都保持不住了,毫不留情一脚碾上了这家伙的鞋尖,然后在杀猪一样的叫声中感到了久违的宁静,幽幽吐了口气。 “我记得你说过很擅长伪装,我这边有任务,需要潜入京极屋内部,能不能把我伪装成女人?” “这没什么问题。” 夜斗也抱着被踩痛的脚正经起来,上上下下扫视了他几眼,点了点头,“区区女装,对夜斗神来说肯定是小菜一碟,毕竟最麻烦的困难你都没有,脸还长得不错,如果真的来个一米九的肌肉壮汉才是个挑战,大概声音会有点问题,会伪音吗?” “会。”宇髄教过。 “那就万事大吉,保证你能成为花魁的有力竞争对手!” 夜斗立刻神气地一抹鼻子,然后拇指往边上的巷子口一比: “正好我最近还没有离开这里的打算,走,去我那里,给你化妆——要不要起个花名,狯酱?狯子?听起来有点奇怪,你说玉子或者稻姬怎么样?” “……” 这神,也太积极了点吧。 * 夜斗之前就在花街出没过,给京极屋打过杂,现在已经混成了画不着调春画很有一套的画师,虽说他本人没有被记住,但是他画的画倒是很受欢迎。 并且很罕见的,这家伙有一阵子没有换地方,按照狯岳对这家伙的了解,他应该是满地图流浪的那种类型,去各个神社蹭住,没有固定落脚点,能在一个位置停留超过一个月都算时间久,能在花街停留这么长时间,很显然是有哪里不太对劲。 “……我之前也和你说过吧,那个‘万世极乐教’的事情。” 被询问到这点,夜斗的表情也复杂了起来。 “也不知道这个教会的人受谁指使的,最近对很多不出名的小神追查得很紧,那些有神社的神明不去拜,反而四处找我们这种没什么人信奉的神明……按理来说此岸活人在无缘的情况下没办法发现我们,除非是和彼岸有关的家伙在指使。” 彼岸出现的这种情况,很难不令人联想到神明间的彼此吞噬,在众多信仰没落的情况下更是屡见不鲜,但把主意打到祸津神身上倒有点奇怪,要么是有自己的打算,要么是其实并不太了解各种神明的差别——不过能与彼岸有关,并且指使活人为自己做事,后者的可能性其实很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