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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斗这家伙也是刚来,他甚至都没亲眼见过所谓“美到令男人昏厥的蕨姬花魁”,只是被京极屋的老板娘神色惶惶地叫去收拾了碎裂的木门,随后就只见到老板和老板娘行色匆匆离开。 似乎是因为醉汉的原因惹恼了赚钱的花魁,所以两个人还要商量怎么安抚脾气很差的蕨姬,说实话,虽然说花魁的确是一家店的聚宝盆,但是地位能够高到让老板和老板娘都这么战战兢兢地捧着,这个蕨姬花魁的手段还真的不容小觑。 心里随便发散地感慨了一瞬,狯岳很快就拉扯回了思绪,买的剩下几首琴曲也不打算听了,所谓的“别的事情”也避之唯恐不及。 事实上,当他知道点琴女弹琴其实也是可以寻欢作乐的时候,内心其实有感觉到惊讶,只能说花街不愧是花街,无论干什么都会被歪曲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这种地方真的和他相性不太合。 比起胭脂水粉的味道,狯岳觉得还是刀锋的铁锈味和桃山的空气来得更加清新……或许可以勉勉强强加上半个废物师弟,那废物身上有一种很抽象的“阳光的味道”,反正也不难闻吧。 “呦,稻玉,逛花街的感觉怎么样?” 刚一踏出京极屋的大门,就看见宇髄天元抱着手冲他挑了挑眉,狯岳面无表情地看回去,眼睛里写着“你这是说的什么傻逼话”,似乎是发觉这么逗人却没得到什么好脸色,银发的男人便悠长地叹了口气,随后抬起胳膊一招呼,语重心长起来: “该走了,年轻人,知道你玩得太开心不想离开,不过我们还有正经事。” 狯岳:“……” 宇髄天元这家伙,绝对是在故意恶心他才这么说的话! “我的老婆们已经成功潜入那三家最有嫌疑的店铺了,之后会定期向我传送情报。” 直到拐过一条街,表现得一副个中老手模样的宇髄天元才收敛起玩世不恭的神色,沉着脸低声说: “能够潜伏在花街这么久还得不到太多消息,我猜测极有可能是格外谨慎的‘十二鬼月’,老婆们送出消息的频率也不能太高,目前定下来一周一次。我给她们定下的要求是一但察觉到危险,便立刻假死脱身,如果超过约定时间没有给我传达消息,那么就有极大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 作为一名忍者,宇髄天元甚至还习得过一种避免被偷听的传达方式,单单看上去是在正常交流,但从他们两人身边路过,却完全听不清声音,判断口型也格外含糊,这其中甚至涉及到了部分腹语术,由于实在是对天赋有所要求,所以狯岳很遗憾还是没学会,只能通过努力压低声音来避免这一麻烦。 “一周一次,如果你老婆出了意外,很有可能时间上来不及。” 狯岳很尖锐地指出来,“如果被鬼发现,说不定两三天都等不到,一周的时间太久了。” 这还已经是比较委婉的说法,如果直白一些,一周的时间,若是宇髄的老婆真的出现什么意外,等他发现异常前来救人,说不定骨头架子都凉了。 “所以我错开了老婆们传递消息的时间。” 宇髄天元似乎也对此颇为头疼,抬手捏了捏山根,语气拉长: “每个老婆传递消息只间隔两天左右,而且我老婆也都是很优秀的女忍者,会努力做到自保……如果不是鬼杀队实在没有擅长潜入的队员,我也不用让我的老婆去冒险。” 一直到这个时候,往常都露着一副自信自傲神色的男人才透出一点焦躁和疲惫: “花街失踪的人数已经超过数十,因为是分散失踪,并且因为吉原存在特殊的‘抽足’,所以并没有引起太多注意,但实际上如果将不明失踪的人数凑在一起,这种数目要比起先前你和炼狱收到任务的四十多人触目惊心得多。” “就算只是普通的鬼,断断续续吃掉了这么多人之后,也会变得棘手得很,更何况这甚至有可能潜伏了一个‘十二鬼月’,如果再继续任由发展下去,说不准会吞噬多少人,已经是火燎眉毛的危机程度了。” 一提到这里,宇髄天元就忍不住叹气,直到两人步履匆匆已经远离了花街最繁华的一段街巷,才勉强提起了点情绪,换了个话题。 “回去总部之后我不会呆太久,大概过几天就要回到我的辖区去,因为调查吉原的事情,我那里还积压了一些辖区内的任务等待解决,到时候你就和我一起回去吧,左右也是我的继子,帮我解决点麻烦也理所当然。” 宇髄天元也没打算征求狯岳的意见,毕竟继子跟随柱一同修行,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当了继子之后还四处乱窜才是异常,于是很干脆就拍板定了下来。 “稻玉你也别住蝶屋了,跑来跑去怪麻烦的,直接来总部那边我的偏宅,训练不要落下,等我在总部处理了后续的事情以后直接就跟我走——没问题吧?” 最后一句单纯是象征性地征询了一下,宇髄天元也根本就没考虑过会被拒绝的可能性,毕竟这种事情太过天经地义,被拒绝的可能性也不大。 事实也的确如此,黑发青瞳的年轻人闻言侧过脸瞥了他一眼,似乎是犹豫了一瞬,但还是很干脆点了点头。 “知道了。” 这的确没有什么可犹豫的,事实上,继子的事宜可以完全由“柱”代为做决定,宇髄天元这种还会征询一下他的意见的状况才更少见,虽说征询其实也只是象征性征询,不过既然已经成为了“继子”,那么从自由决定活动区域变为跟随“柱”一起行动,也更加方便他进行修行与特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