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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狯岳觉得自己完全没有余力回答,他现在处于一种格外刁钻的状态,浑身上下都被揍得疼得不行,但偏偏还没什么实质性的伤,开口就想要抽气,还想骂人。 ——他妈的,宇髄天元究竟在哪儿练出来的这一手,忍者居然连这方面都擅长吗?这已经涉及到刑讯了吧? “回去吹你的葫芦吧,明天还是这个时间,记得别迟到。” 看见他没说话,宇髄天元也失去了斗嘴的乐趣,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就把胳膊揣在和服怀里,不紧不慢地踱回屋,准备去看他还没整理完的吉原情报,最后幽幽甩下一句只有他这种级别才能提前得知的消息。 “最近再努努力,争取把常中练出来,炼狱那边有个任务,过一阵子需要在总部调动人手,你这个级别估计会被优先考虑——能让‘柱’出手的任务,可说不准会碰到些什么鬼。” * 上午去宇髄天元那里挨揍,下午则非常努力地吹葫芦,听说虫柱蝴蝶忍的继子最近也没接任务出去,每天泡在恢复训练室给复健队员做陪练,据说还没有人能在反射速度中赢过她。 久而久之,因为级别差得太远,也有鲜少有队员去找不痛快,陪练都宁可去挑神崎葵,忙得神崎葵整天转得像个陀螺,要照顾伤员,要给复健队员陪练,还要在我妻善逸磨磨蹭蹭抗拒喝药的时候去找狯岳告状,以至于连钢铁心肠的狯岳都不由得动容,干脆接下了每天监督废物儿子喝药的任务。 “反正我中午也会回来,毕竟是同门,那废物惹麻烦总要管一管。” 接过药碗的动作已经格外熟练,狯岳觉得自己再多呆一阵子,说不定都可以客串蝶屋护理人员了,而这种熟练度都是拜废物儿子所赐——真是越想越生气,想打儿子。 “非常感谢……啊,说起来,稻玉先生。” 直到两人交接完药碗,忙昏头的神崎葵这才突然想起来什么事一样,抬手叫住了端着药准备离开的狯岳: “能麻烦你通知一下炭治郎先生他们吗?下午叫他们来身体机能恢复训练室,复健可以开始了。” “知道了。” 狯岳点了点头,目送匆匆忙忙的少女离开,然后才把目光落在了药碗里颜色诡异的汤药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废物儿子他们可以开始复健了……那是不是说明,他也可以揪着善逸练习常中了? …… 狯岳一直都是一个行动派,想到就做,果断顺手带了三个葫芦过去,往废物儿子和他那两个智障队友面前一人摆一个,语气冷淡地告诉他们等从恢复训练室回来记得吹。 “哎?吹葫芦,听起来很有趣的样子,是要吹出声音吗?” 尚且没意识问题严重性的长男随口问道。 狯岳:“呵呵,要吹爆。” “……” 病房里突兀地沉默了两秒钟。 “哎?!!吹爆,认真的吗师兄?这可不是气球,也不是什么动物皮,这是葫芦,是葫芦哎!你真的没在开玩笑吗?!!” 我妻善逸一个猛扑就窜过来,举起手里分到的那只硬皮葫芦,双眼瞪得比铜铃都大,满脸不可思议地冲着狯岳问道: “真的不是在耍我们玩吗?这种东西怎么吹得爆,难道师兄你能把它吹爆吗?” “不能。”狯岳毫不客气地回答:“所以我也在吹葫芦,谁有心情给你开玩笑,废物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个笑话了。” “又说这么难听的话!!!” 我妻善逸立刻露出了崩溃的表情: “好过分!为什么啊?!突然就要开始训练,还要吹葫芦,又要被师兄骂,感觉生活都黯淡无光了!” ——呜呜呜,只有可爱的女孩子能治愈他这么悲惨的生活,但是在蝶屋他和女孩子有接触的机会越来越少,小葵也不愿意再来叫他喝药,都是拜托师兄帮忙,他已经严重可爱女孩子不足了! ……虽然说由师兄来也不是不行,这两天的师兄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累到懒得生气的程度,偷偷蹭过去挨着坐下也不会被骂,除了偶尔嘴巴毒开口讽刺他两句,其余时间都显得有点怏怏的,属于特供版本,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师兄似乎连行动都很小心,仿佛避免牵动肌肉一样。 受伤了吗?但是听起来也不像是受伤的声音,队服也好好穿着,羽织披在身上,除了胸口那两枚不检点敞开的扣子,就完全没了什么裸露在外的皮肤,也判断不出来究竟有没有伤势——越来越好奇了,师兄每天上午究竟是训练的什么啊? 我妻善逸露出了苦大仇深的表情。 前两天还发现了师兄竟然哭过,这几天就又一副身体不适的做派,真的很让人在意师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怎么办?要问吗,但是师兄这种性格,绝对会恼羞成怒骂人的吧,甚至还可能因为“废物师弟发现自己哭过”而导致羞愤打人……但是真的好纠结啊,他都没见过师兄哭起来的样子,为什么就被别人给弄哭了啊! 因为“问出答案”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并且还极有可能喜提一顿打,所以就算心里在意得很,他也不敢问出口,我妻善逸就这么自己生起了闷气。 分明他们才是同门,从桃山修炼的时候就在一起,是比别人都要牢固的、接近于“家人”的羁绊,吵过架也打过仗(虽然是他单方面挨揍),见过彼此所有糗态,甚至前两天还一起睡了(午)觉,偏偏师兄哭的时候他不知道,师兄也没打算让他知道……明明,就算是哭,也应该让他见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