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被诅咒的英雄
“老袁,你别在这脱啊,你是不拿我当外人,还是不拿我当男人啊。” 陈一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袁朵朵脱掉自己的外罩,虽然袁朵朵是背对着陈一,但这香、艳的背影看上去,也同样让陈一心旷神怡,自己心中那股禽、兽欲、望似乎又要泛滥了。 “你别把我当女人不就行了。”说着,袁朵朵又把筒裙脱了,然后马上坐在床上,把黑裤子套上。动作行云流水,没有给陈一太多窥探的机会。 “你啊,长点心吧,也就是我陈一定力强,换做是别人,你现在早就被……” “你以为换做别人,我还会当着他面脱衣服吗?除非是未来的老公。至于你,现在可以回答你,我是没有把你当男人,哈哈……” “为什么?我有不阴柔,不娘炮的,干嘛不把我当男人?”陈一问到。 “你忘了吗?我跟你妻子冷夏,是很好的朋友啊,虽然最近这两天年,联系不多,但还是会经常交流的,你们俩之间的事情,我全都知道。甚至冷夏还跟我说过,你那方面,不行……” “啊?不行?哪方面不行?她……她扯淡呢!她怎么什么都跟你说啊,我是真服了!” “我们女人之间的友谊,你们男人看不懂的。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走吧,别让那个何坤等着急了。” 俩人走出门。 何坤的秘书开车,何坤坐在后排。见袁朵朵来了,赶紧下车,很是热情的给袁朵朵开车门。 但又瞟了一眼陈一,朝着陈一摆摆手,说道:“我们这些领导去办事,你就不用跟这了,回去吧。” “他得跟着。”袁朵朵说了一句,然后跟陈一说到:“你上车,做副驾驶位置。” 陈一朝着何坤笑了笑,然后自己开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一路上,何坤的脸色有点难看,本想有机会可以跟袁朵朵单独相处的,但是谁想到,多出来这么一个陈一。他也懒得搭理陈一,袁朵朵也不想主动搭理他,一车上,四个人,态度冷漠,谁也不说话,只是开车的秘书偶尔遇到有加塞车辆的时候,会忍不住的骂一句外面的车,显得有点没素质。 听这个秘书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毕竟陈一从小在旺北乡长大,这里人虽然都是说普通话,但是农村里多少带一些土话的,以及一些语调上还是稍微能够听出一些本地特色,但是这个秘书,口音是非常标准的普通话,但是在骂人的时候,带着一股浓重的北京北面山区里的那种鼻音略重,最后一个语调一定要往上提一下的那种音调。有点像天津蓟县话,或者是河北唐山那种普通话。 车子几经辗转,到了死去所长苏运通的家门口。 苏运通的家就在村子里,离乡镇医院比较近,这片小平房是她老婆单位当年分配的。他老婆就是乡镇医院的副院长。 家里没有摆设什么灵堂,只有一个供人祭拜的供台,上面摆放着苏运通穿着警服带着大檐帽的照片,桌上也没有什么供奉品,只是一些黄色或者白色的鲜花,摆放的有些杂乱,好像是菜市场扔掉的烂菜叶。 照片两旁各有一只白色的粗管蜡烛,蜡油已经流了旁边到处都是,凝固成一坨坨的,没有人去清理一下。 苏运通没有孩子,以前有孩子,孩子二十岁去参军,后来进入边防部队,再一次缉毒枪战中,英勇服役,是人民英雄,被列为烈士,追人一等功。虽然这样的荣誉,是一种骄傲,但是,好好的大小伙子,死了,即便是为国捐躯,但对于这父母来说,都是巨大的打击。 也就是五年前的事情,他儿子死的时候,二十一二岁,如果还活着,现在跟陈一的年龄应该差不多。 自那件事情之后,夫妻俩变得闲言碎语,丈夫苏运通把自己一切时间都用在工作上,几乎一致在派出所加班,对于违法恶势力,一追到底,严惩不贷,这也让旺北乡的社会治安变得非常稳定,至少,比临近的几个乡镇都要好很多,像陈一他弟弟陈永鑫那种小混子,也不敢在自己乡镇里闹事情,都是去别的地方闹。 但也因此,这五年里,苏运通得罪了不少人,尤其是道上的一些人物,一个个的都想把他修理修理。尤其是最近这里两年,也不知道苏运通得罪了那个土老虎,地头蛇。经常被人暗算,时常被堵在一个地方遭到一顿毒打,后来腿上落下了伤,走路都是一瘸一拐,不是很方便,派出所是有警车可以给他配一辆的,但是他不需要,说自己不是废人,每天就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去上班,一切一拐的去犯罪现场,一瘸一拐的去为人民除害。 但是这样的人,往往在村子里,不会得到太多的人理解,有人说他傻,有人说他是作死,还有人说是他们家是不是遭受了诅咒,五年前儿子死了,自己不想想得罪了什么神灵,现在,也把他收走了。 这次,苏运通的死更是 匪夷所思。两天前,派出所接到报案,一家的小孩子丢了,后来被确定是一个人贩子组织偷走的,很亏找到了这个组织的临时窝点,派出所马上出动,本来计划把那个人贩子窝点给端了,谁想到,车子开在半路上,一个急转弯,后撤车门突然开了,苏运通正好是坐在车门旁边,直接被惯性甩了出去。 当时车速非常快,每小时有一百多公里,再这样的急速的状态下,苏运通被甩出去老远,身体装在一棵大树上,舌头都吐出来吐得老长,胸口全都摔碎了,当场死亡。 结果,那个人贩子团伙闻风而动,逃之夭夭。 但不管怎么说,人家苏家算是满门忠烈了。儿子为国捐躯,老子估计这次也要被评为烈士。但是在一些愚昧的村民眼里,觉得这家人就是遭到了诅咒。这种有诅咒的人家,谁也不敢接近。所以,苏运通的死,没有多少人来送行。就连乡政府的这几个领导,都是很不情愿换的来做做样子。 人家父子用生命换来的和平,但是在妖言惑众面前,这样的英雄却被糟蹋成了被诅咒者,即便他们付出了生命,先给了国家,献给了人民,但还是有哪些愚昧不堪的暴民,利用谣言来伤及人家的名誉。现在的舆论暴力,语言暴力,已经完全额可以混淆是非,让人真假难辨,善恶不分。这对于一个民族来说,是可悲可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