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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而韵将票投给对面的组员。 盛誉的眼神瞬间变得高深莫测,他咳了声,宣布:“好,游戏结束。” 没有第一时间宣布结果,桌上的人大眼瞪小眼,“我们赢了吧。” 盛誉遗憾地摇摇头:“狼人胜利。” 他递给林岁昭一个眼神,“你们猜得到吗,这位狼人兄弟第一环节自刀了。” “——多亏女巫的解药。” 一句话,其他人的视线聚焦在苏而韵脸上。她愣了秒,下意识说:“我本来猜到了!” 盛誉调笑道:“最后不忍心亲眼看着男朋友死去。” 几个被误投的组员佯装生气:“游戏里可不兴包庇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苏而韵捂住脸,小声嘟囔着,“我下次一定对他心狠手辣。” 只有离得近的林岁昭听到了,他俯下身,凑到她耳边,轻笑道:“多谢夫人救命之恩。” 温柔的鼻息扫落在耳畔,苏而韵缩了缩脖子,想骂他大尾巴狼,长了一百八十个心眼。 扭过头去,视线被他那双漆黑的眸子攥住,脑海中一闪而过那年冬天的画面。 原来一个人的眼睛,失去光亮后,会变得那般空洞。 而现在,这双眼睛又亮了起来。 话到嘴边,苏而韵咽了回去。她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选择沉默。 林岁昭垂下眼睛,像是自嘲般的笑了声,“是我太心急了。” “失陪,我出去抽根烟。”他拿起桌上的烟盒,起身离开了包厢。 盛誉随口道:“我还以为他不抽烟呢。” 彼时,林岁昭已经离开房间,这话自然是和苏而韵讲的。林岁昭刚才的情绪变动太大,苏而韵一时难以消化,他一直在低下身子,去等她释怀。 两个人都清楚,那场事故是无法避免的。 没有谁理应去承担这份原罪。 苏而韵就是过不去心中那道坎,一边是旧日沉疴,一边是喜欢的人。难以抉择下,才会懦弱地选择沉默。 这太不像她的风格了。 苏而韵头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壳,实话实说:“我也很少见他抽烟。” 林岁昭每次抽烟,都是在他心情极为不好的时候。 包厢中萦绕着空间香水令人心浮气躁,苏而韵静不下心来,起身去卫生间洗手。 这时段顾客不多,卫生间连接外面的走廊静谧安然。 苏而韵拧开水龙头,用凉水冲洗着手心,盘桓在心头的复杂情绪一点点沉淀下来,她弄了点水在太阳穴处,闭着眼轻轻揉动着。 忽然,身侧响起熟悉的声音,“你们两个闹矛盾了吗?” 盛誉大概是专程来找她的,靠在琉璃台侧,含笑看着她。 苏而韵没想到还是被看出来了。她也不隐瞒,点点头说:“小矛盾。” 盛誉没有追问是什么矛盾,话锋一转道:“去安医生诊疗室那天,林岁昭比你早到一会儿,我们两个单独聊了几句。” 苏而韵疑惑地“啊”了声。 “他跟我讲,感情没有评价对错的标准,他觉得你是对的,就一定是。”盛誉将原话重复出来,淡笑一声,“他对你很执着,我比不了。” 苏而韵何尝不知道。 “你不是也说,能遇到就已经很幸运了吗?”盛誉故作轻松地耸了下肩膀,“所以我觉得,没有什么矛盾是解决不了的。” 盛誉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留下苏而韵一个人梳理情绪。 她鼓了下腮帮,想起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遇到矛盾的时候,要记住是我们vs问题,不是我vs你。 她逃避的态度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苏而韵深叹一口气,觉得鸵鸟埋沙的姿态太丑了,她也不能一直退缩。 餐厅室内禁止吸烟,林岁昭在门外,苏而韵一出门就看见了他。 男人靠着柱子,烟捏住指尖,逆光而立,光影全部扫落在他的侧脸,有种遗世独立的距离感。两人相隔了两步远,但林岁昭低垂着眼睛,并没有觉察到她的靠近。 苏而韵放轻脚步,走到他面前,她压根没想好该怎么开口。 林岁昭任凭指尖的烟烧到最后,也没吸一口。 苏而韵抿了抿嘴唇,温吞地问:“你不喜欢抽这种烟吗?” 林岁昭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乍一听到女孩熟悉的声音,险些没缓过神。他缓慢抬起头,额前的刘海似乎有些长了,轻轻扫过长睫,衬得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林岁昭薄唇紧抿,一言不发的模样让苏而韵局促不安。 她使劲揪了揪衣摆,放轻音量说:“我听皎皎讲,煊赫门第一口是甜的。” 林岁昭随手从桌上拿的一盒烟,他其实不太喜欢这类烟。 林岁昭抬手,将烟盒在苏而韵面前晃了两下,沉着嗓子问:“想尝尝?” 他声调低,话音冷,站在深冬的风口,浑身裹挟着冷意。 苏而韵忽然觉得,一阵风就能把他们之间的距离,吹得好远。 “……可以吗?”她眨眨眼,也是在这一刻,好像认识了其他人口中那个冷漠不近人情的林岁昭。 苏而韵拿不准他的喜怒,更猜不透他现在是何态度。 难道,真的要分手吗。 凛冽的寒风迎面吹来,呼吸间都透着刺骨的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