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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后娘变好了…… 唉! 天要下雨,娘要改嫁,没办法的事啊。 老三趴在炕上。 冷嗤一声,“我就知道后娘不可能无缘无故给咱们洗衣裳,她就是仗着咱们不能够光溜溜的出去追她,逃之大吉了。” 秦珥耸肩,“干什么要去追?她要滚就让她滚就是了。” 小五忽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小脸上写满了懊恼,“她肯定把家里最后几个铜板带走啦!” 秦易挥挥手,“算了,花钱买以后的安生。” 等衣裳干了…… 他就去找村长,让村长引荐他去码头上扛麻袋,他可以半袋半袋的扛,只要大人五成或者三成的工钱就可以。 话落。 崽崽们都抿了抿唇。 不得不说,昨晚儿的面条和今儿个的地瓜粥和炸蘑菇,是他们这半年而来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 毒妇跟着张秀才跑了,他们就要自力更生了。 张秀才怎么那么坏呀?! 勾搭谁不好,非要勾搭他们的后娘! —— 再说顾半夏那边。 凭借着这具身体的记忆,顾半夏寻到了老秦家大门口。 嗬! 老秦家这宅屋是她一路走来见到最气派的。 大宅院。 屋顶的青砖瓦在麦秸碎和泥糊成的墙面衬托下,尤其鹤立鸡群。 顾半夏跑上去。 用力砸门。 不一会儿,一个老妪骂骂咧咧出来,“敲的恁紧,赶着催老命下地狱?” 敞开门,正是秦老太。 一看是顾半夏。 秦老太轻蔑一笑,“是老三家的啊,咋了嘛?” 顾半夏皮笑肉不笑,“婆母,今儿个媳妇儿过来,是讨要媳妇儿和六个娃娃们的月钱的。” 原本是想说抚养费的。 又觉得这老妪听不懂。 秦老太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还月钱?你当自己是高门夫人呢?” 顾半夏垂眸说道,“听说姐姐去世之前,给了婆母一笔钱,足够给婆母公爹养老,将六个娃娃抚养长大。 媳妇儿嫁过来也一年多了,婆母也把我们娘几个分到了老宅,这就算是分家了,媳妇儿觉得这属于娃娃们的银子,是不是也该给我们了?” 闻言。 秦老太骂骂咧咧,“哪个有钱?哪个给了我银子?你别血口喷人!” 顾半夏倏地抬眸。 亮晶晶的眸子,灼灼的目光吓了秦老太一跳。 顾半夏平静的问她,“没银子?没银子你这两进两出的大院子,是天上掉下来的么?” 秦老太心虚的咬牙,“老娘用儿子儿媳孝敬的钱来盖新房子,犯哪门子法了吗?” 秦老太嗓门大。 一时间,附近的邻家都出来看热闹了。 秋收刚过,窝在家里闷得慌,有热闹看自然是跑的比谁都快。 顾半夏退后半步,“婆母,让大家给咱评评理,你用孩子爹娘带回来的银子起房子当然没错,可你这房子里,住着你大儿二儿幺儿三家。 那媳妇儿现在问问婆母您,这里面住的三家,难道也是我相公的儿子,需要我相公留下的银子养着的?那他们是不是也该叫我一声后娘啊?” 这话直接把秦老太气的翻个白眼,“你……你个腌臜小娼妇,自己屁股都不干不净,倒是敢跑来我门上撒野,你你你大逆不道!” “这话说的真是过分!”说这话的正是昨天晚上挨打的妇人。 “是啊,就算老人家做的再不好,也不能用那话膈应人。” “这秦老三媳妇儿也不是个善茬!”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听到吃瓜群众的叽叽喳喳,顾半夏只想冲他们大喊一声“放你娘的狗屁”! 可现在还不能。 无论那个年代,舆论压力都是最廉价却最用力的武器。 在秦老太诉苦之前。 顾半夏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各位婶儿嫂子,若非家里揭不开锅,六个娃娃饿的嗷嗷叫,我是万万不能连脸都不要了的啊! 人要脸,树要皮,可眼看着我们娘几个命都没了,还要这张脸做什么用啊?” “诶,这话也对,眼见老三家几个娃娃成天穿的破破烂烂,脏的像是小乞丐。” “要我说,秦家婶子是该扶把手帮衬一些。” “谁不知道这二进二出的大院子,都是老三赚回来啊!” 秦老太也哭,“老三啊,娘真是瞎了眼啊,怎么就给你找了这么个没良心续弦媳妇啊,你在天上甭怨恨娘啊——” 秦易带着弟弟妹妹过来,就看到他后娘和奶奶对峙着哭。 耳听了几句。 也算明白了。 秦易趴在秦珥耳边说了几句话,秦珥撒腿就跑远。 须臾。 秦珥拉着村长来了。 村长拧眉走过去,“又怎么了?” 顾半夏揉了揉红通通的鼻尖,我见犹怜,“村长,我来找婆母要孩子亲爹亲娘留给孩子们吃饭过日子的银子,您看我婆母……” 秦老太扯着嗓子,“银子没了,盖屋子了,要银子没有,要屋你弄走。” 第5章 渣男主动送上门 顾半夏眯了眯眼睛。 她扭头看向秦易,“老大,去借几把锄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