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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过了半年多,有价值的死人骨头没有找到,倒是在去年十二月的时候,被他们翻出了一个古堡,据说是跟吸血鬼之类的传说有关的。死了很多人之后,终于到了古堡内部的房间,当时的情况很诡异你知道吗?外部结构啊、机关啊完全没有被触动的痕迹,但是偏偏在内部出现了奇怪的破坏,而且是近几年才遭遇过某些破坏的样子。这说明……就在最近几年,有人以神奇的手法进入了古堡,然后展开了战斗。” “既然人家已经先一步进来了,宝藏什么的当然不会有剩下了,谁知道……宝藏确实没有发现,但我们就发现了一个嵌在墙壁里的小孩子,真的是被吓到了。当时就像是动画片里才能出现的东西,譬如说猫和老鼠打架,大猫一拳把老鼠打飞,然后老鼠就直接嵌进了墙壁里。那墙壁就好像奶酪一样,现出一个人的形状来。你也知道,这样的情况在真实的世界不可能出现,人的身体太脆弱,就算经过了再多的锻炼,真要被那么大的力气压进墙里,首先肯定是被挤成酸肉酱,而就算撞进一个摧毁不了的铁人,墙壁的损伤也肯定会从中心点爆发出去。但事实摆在面前,我们想办法拆掉了周围的大石头,那个小孩子被挖出来之后,我们发现他居然还……活着。” 就算是思想天马行空,接受能力超强的凯莉,想起这件事来仍旧觉得有些难以置信。她顿了一顿:“然后我们就把他抬回实验室啦,其他人就留在古堡分析,到底是怎样的力量可以把人打出这样的效果来。那个小孩子被抬回实验室后,我们大概折腾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得出了结论,这家伙是个……”她摊了摊手,可爱地呲呲牙,作出一个鬼脸,“呃,吸血鬼。” “好吧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我也不相信啊。但事实就是这样,你在他身上割一刀很快就能恢复,你就算在他身上像扎奶酪一样地扎啊扎啊,他也能保持最后一口气,当然我觉得如果砍掉他的脑袋他一定会死掉了,不过我还没来得及试,一大群人拦着我呢……” 对面的大楼中混乱异常,已经燃起了火焰,凯莉躲在床后大声地说着,带着兴奋的笑,家明则在想象她拿着把菜刀要砍掉一个小孩子脑袋,眼中泛着兴奋与好奇,随后被一大群研究人员拦下来后张牙舞爪的混乱场景。 “其实我觉得这也不算是太难理解啦,素言你看哈,这个世界上有异能者,有什么自然进化者,还有我这样被改造后幸存下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死掉的小美人,还有你这样掌握着领先地球几百年科技的外星人,为什么就不能有吸血鬼呢,毕竟以前就有过这方面的传说啊,或者最初那个叫该隐的吸血鬼就是一位自然进化者,只不过力量比较特殊,所以也是一代代地传承下来了。” “呃……反正呢,没有砍掉他的头,我们后来就给他输血。他对血真的很敏感,但也不是什么血都可以,后来把他大概折腾了半个多月,终于找到了适合他的血浆,然后……他就醒过来了,自称侯爵,脾气相当地暴躁,就像是一只没有调教过的野蛮猴子,张牙舞爪的……” “呃,是伯爵。” “管他呢,反正我!不!接!受!”她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因为生气而到处做恶作剧的小姑娘,“他脾气太暴躁,我就把他身体里的血再抽出来了一半,这样他就安静多了,也方便我们做以后的试验,没事的时候大家聊聊人生啊,聊聊理想啊,我们大概也知道了,他本来是要到那个古堡里去寻找什么宝贝的,谁知道遇上一个大概是自然进化者的家伙,双方讨论了几句,那个自然进化者看他不爽,一巴掌就把他打飞到墙里去了。不过听说那人也是个十多岁的小孩子,大概不太喜欢杀人,所以他就没死,只是被卡在墙里晕了好几年。” 虽然见过的世面也算是够多了,甚至还接触过凤凰这样的神奇生物,但陡然听到这神话一般的故事。简素言还是愣了半晌:“现在真的……有自然进化者?” “都是他在说,谁知道呢。不过那样子的力量,科学上真的很难解释啊。他打败了纳塔丽,然而在力量更强的时候,却是被别人一巴掌拍飞,好几年醒不过来。如果按照纳塔丽的程度,我们觉得至少也得四次觉醒以上才有那样的力量。”凯莉拍了拍手,“而且有个好消息哦。那个孩子是你们东方人,名字好像叫做……什么树……” “树?” “是这样的,一七五八号他不懂中文,当时那个东方孩子呢,他抱着一个很大的大概是装电视机还是什么的纸箱子,纸箱子里面……不一定是人,但肯定是什么生命体,那个东西跟孩子说话的时候,一七五八号只记得很少一些声音的片段,我们后来讨论了一下,大概是有个中文的树字。” 一个抱着大纸箱子的小孩子……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她沉吟半晌:“有没有可能是……暮村广树?” 自然进化者之于人类,力量强到难以估测,而在他心中想起的,也是某个始终看不懂的人。从前的那段时空中,这个叫暮村广树的年轻人曾经许多次进入一些黑暗组织的视线,表面上他没有任何力量,却同时与御守喜、诸神无念、天雨正则等人都保持着相当良好的关系,他总是喜欢背着一个旅行包徒步旅游,日本、中国、欧洲、美洲到处走动,跟谁都能成为朋友,然而在愈发炽烈的黑暗火拼中,又从未帮过任何一方,是一个脾气随和,相当洒脱的自由者。许多人或许都查过他,但最终都是不了了之,家明曾经也与他有过接触,那是他曾经在月池家卧底的时候,透过天雨正则说了几句话,虽然没什么更多的接触,这个名字却总是记得。况且,几年以前,他也的确还是个孩子。